第一個朋友(2 / 2)

兩人就玩起了沙堆,偶爾有人路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倆,沈嵐是無所謂,花藻則是玩得投入,一心一意刨著沙子,要堆個七彩的魚魚。

一開始沈嵐還是秉持著陪小孩兒的意思在玩,其中不無微妙的討好。

雖然沾不到第一名的光,可接下來的集訓裡,但凡能從花藻身上學到點什麼,或者在鏡頭互動裡靠著花藻吸引一波關注,單就這樣,就已經是賺到了。

可玩著玩著,沈嵐就不由自主被帶著投入到了其中,笑容也開朗真切了許多。

等到天邊太陽西墜,看著因為某人幫倒忙,至今依舊破破爛爛的沙子堆,沈嵐抬手擦了把汗,滿臉笑意地看向花藻,“時間不早了,今天就玩到這裡吧。”

花藻氣鼓鼓毫無形象地跪在沙地上,看著自己根本沒個形狀的“魚”,憤憤然一巴掌把它拍散:“我要跟鶴鶴說,這些沙子太不聽話了!”

沈嵐也沒注意她說的“鶴鶴”是誰,想著大概就是她的玩伴吧。

麵對這麼一團孩子氣的花藻,沈嵐再會想,也絕對沒想到對方是已婚少婦了。

有了一起玩沙子的情分,花藻跟沈嵐迅速進入了朋友的蜜月期,上個廁所都要手拉手那種。

“我說你是不是傻,抱大腿抱到那位頭上,根本就是白費功夫。”

“聽說那位根本就不會跟咱們成團,選秀結束後直接單人出道。”

麵對這些“同期”私底下避開鏡頭的“示好”,沈嵐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都是千年的狐狸,擱她麵前,玩兒什麼聊齋啊。

讓她比較在意的反而是始終沒有動靜的白嘉嘉,那位可不是什麼一笑泯恩仇的大小姐。

在彆人都或緊張奮戰或勾心鬥角拉幫結派的時候,花藻就覺得自己是到了另一處,跟許多陌生人住在一個屋簷下。

一開始挺興奮的,可過了那股興奮勁兒,花藻就開始想閻鶴了。

晚上,彆人都禁止使用手機,花藻卻在房間裡跟閻鶴聊視頻。

電腦開著視頻,放在書房的辦公桌上。

花藻趴在床上,下巴擱在交疊的手臂上,看著屏幕上垂眸處理公務的男人:“鶴鶴,你有沒有想我?我好想你啊,什麼時候我才可以回來啊?”

“有,一個月後。”

閻鶴頭也沒抬地一一回答了她的問題。

花藻也不在乎對方看起來一點也不誠懇浪漫的回答,反正在她看來,她家鶴鶴說想她了,更讓她介意的是時間。掰著手指頭認真算了算,花藻枯了,“啊,還要那――麼久!”

處理完一本文件,閻鶴抬頭,看向屏幕上懟著鏡頭,於是占據了他整個電腦屏幕的臉,“怎麼,是不是在哪裡住得不舒服?有人欺負你?”

不是說這丫頭交了個好朋友嗎?

難道是那個朋友居心不良?

閻鶴鋒利的眉一沉,抿著唇心下生起擔憂。

小妻子第一次與外人接觸交友,若是交友不慎,不知得傷心成什麼樣。

――某人自動忽略了自己剛得知這個消息是派人調查的幾大本資料,真心實意地陷入擔憂之中。

“不是啦,沒人欺負我,她們都挺好的,有好玩的都會叫我。”

“但是我不是想你了嘛,想跟你睡覺。”

“咳――”閻鶴掩唇,假裝被口水嗆住的不是自己,麵上依舊嚴謹從容,還刻意伸手拿了本文件,以示自己思想真的很正經。

看,正經到一心隻想工作!

半晌之後,閻鶴突然停下準備落到紙上的筆,抬眸,看著花藻:“那我現在過去找你。”

最近沒有花藻在身邊,忽然安靜下來,閻鶴也覺得不自在。

特彆是晚上,習慣了她八爪魚的束縛感,習慣了懷裡有個她,最近閻鶴都沒能睡著。

從來準時準點入睡的閻董甚至刷起了手機。

看著網上流傳的小妻子選秀節目裡唱歌的視頻,看著wb裡關於她的話題一個個出現,不知不覺就能從晚上十點刷到淩晨三四點。

最近打掃衛生時發現枕頭上的落發,聞姨也開始滿心憂愁地為大少爺燉滋補養發的湯了。

花藻一聽他要來找自己,頓時眼睛一亮,卻不是答應讓他過來,而是拿著手機一躍而起,“鶴鶴,我可以遊過來找你呀!”

這邊的彆墅臨海,他們家住的彆墅也是臨海,明明就很方便嘛!

依照她的速度,開車半個小時的路程,她隻需要幾分鐘就能遊到家哎!

想到她興致勃勃遊回家的畫麵,閻鶴默默閉眼,而後堅定拒絕:“不用了,我今晚就搬去隔壁的彆墅。”

所謂的隔壁,隔了近一千米的距離,但也總比現在這樣好,晚上散個步就能偷偷爬窗。

花藻“哦”了一聲,重新倒下去,還有點兒失望。

千裡尋夫什麼的,其實也很有意思的啊。

可惜鶴鶴不讓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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