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簡直不能再快了。
她換上乾淨衣服,把自己和徐念的衣服扔進盆裡,準備一起洗了。
剛端起盆,就覺得身體要暈倒一樣,這該死的身體,不會以後就這樣了吧!
她隻好把盆放下,咬了咬牙推開門,喊了徐振華一聲。
“麻煩你幫我把水端到廚房。”
她在爐火前洗衣服,不怕弄濕地麵。
徐振華瞥了她一眼,剛說讓她不要這麼客氣,她就連“麻煩你”這幾個字都說出來了。
把盆端出去,林彤跟了出來,還隨手搬了個小凳子,剛放下,徐振華一屁股坐了下來。
林彤怔了怔,“你乾嗎?”
徐振華理所應當的道:“當然是洗衣服了,還能乾嗎?對了,你剛洗了澡,還是回炕上躺著吧,還吹了風。”
林彤心想我又不是生孩子,怕什麼吹風?
“不用我,我自己來就好。”
徐振華拍開她的手,“行了,彆跟我爭了,以前我不在家,沒辦法照顧你們娘倆,現在我回來了,有些活你就交給我就行。”
頓了頓道:“我雖然笨手笨腳,可隻要學就會,何況洗衣服這種活,我做了十幾年,你放心,肯定給你洗的乾乾淨淨。”
不是怕你洗不乾淨好不好?
這裡麵還裹著她的內衣,這麼長時間沒洗沒換了,她哪好意思讓人看見啊!
更彆說洗了。
可看他那堅決的樣子,她說再多怕也沒用。
她隻好蹲下,從裡麵挑挑撿撿,拿出自己做的四角內褲和胸罩。
徐振華的臉有些紅。
不過他還是厚著臉皮,從林彤手裡搶下這兩件衣服,“都說了我洗,你快進屋去!”
林彤看著空空的雙手,眨了眨眼,扭頭就走。
洗就洗,之前羞羞的事都做了,還怕他洗?
她伺候他兒子這麼長時間,他給她洗幾件內衣怎麼了?
這麼一想,她心安理得的回了房。
東屋裡,大叔悄悄的對老伴道:“你剛才那是說的啥啊?羞死個人!哪有這麼教孩子的。”
大嬸不在意的道:“你沒看來林彤這孩子對徐副營長這麼冷淡啊!徐副營長當了一輩子兵,哪會哄女人啊,我不教他,他什麼時候能哄好林彤?一個屋簷下過日子,老這樣不彆扭啊!”
林彤自以為她沒露出什麼不同,可人老成精,見人見的多了的二老,早看出二人之間的不對勁。
徐念把三個枕頭排排放好,嘴裡還念叨著,“這是媽媽的,媽媽身體不好住炕頭。這是小念的,小念睡中間挨著爸爸和媽媽。這是爸爸的,爸爸身體強壯睡炕梢。”
林彤看著徐念,心裡又有些暖意,又有些失落。
離婚之後,她還能看到徐念,聽到他依賴親熱的喊“媽媽”嗎?
隻要想一想,她心裡就難過的很。
要不,跟徐振華商量,孩子她帶著得了。
反正他一天在部隊不著家,也照顧不了孩子。
等他再婚了,徐念也大一些了,就是跟那個女人住她也能放心了。
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她疲憊的睡著了。
徐振華進來晾衣服,徐念朝他豎起手指悄悄道:“噓,小聲點,媽媽睡著了。”
徐振華點點頭,拍了拍他的頭,“你也睡吧!”
徐念固執的道:“不,我要和爸爸媽媽一起睡。”
徐振華收拾好廚房的地麵,這才自己也洗漱了進屋。
脫衣服關燈,徐振華心裡泛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多久沒和這娘倆睡在一鋪炕上了?
他伸出手,想去摸一摸林彤那滑嫩的肌膚,那幾晚愉悅的日子,時常出現在他的夢裡,每當夢醒,他都要去衝一個涼水澡。
現在她就在他的身邊,他的一顆臊動的心在蠢蠢欲動。
她身體弱,他就摸一摸。
他心裡這樣跟自己說。
黑暗裡,冷不孩徐念不解的問:“爸爸你摸我乾什麼?”
徐振華黑臉,這臭小子!
他厚著臉皮道:“我摸摸你胖了瘦了?”
徐念噢了一聲,語氣愉快的道:“那你摸出來我是胖了還是瘦了嗎?”
“沒胖也沒瘦。”徐振華拍拍他身上,“行了,趕緊睡覺!”
徐念捂著嘴在月光下,像個小老鼠,小腦袋還一點點的偷笑。“爸爸惱羞成怒了,他想摸媽媽沒摸到。”
這小屁孩,誰都他的這些詞?
徐振華惱羞成怒,“睡覺!再不睡明天不讓你去看你哥哥。”
這個威脅管用,徐念立刻放下手,裝的乖乖的樣子,“我睡覺,明天我要去看哥哥。”
……
“爸爸你快點,去晚了哥哥該上學去了,就見不到他了。”徐念站在飯桌旁搖著徐振華的胳膊催促道。
徐振華氣的想要揍他屁股,這小子怎麼半年不見這麼皮實,他瞪眼他竟然也不害怕了。
他也不想想,連那麼嚇人的場景徐念都見過了,這點小場麵當然不會怕了。
帶著徐念出了家門,大嬸勸林彤:“那麼困難的日子都過來了,現在有什麼事不能說開,你這樣,時間長了夫妻之間感情會出現裂痕,到時候想補都補不了。孩子,聽大嬸的,有什麼話有什麼委屈,好好的哭一哭說一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說出來哭出來就一切都好了。”
林彤沉默了一會道:“大嬸,我想離婚!”
離婚?
大嬸被她的話嚇住了,伸手去摸她的額頭,“不燙啊,怎麼竟說胡話?”
林彤就知道會這樣。
在彆人眼裡,徐振華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人要跟他離婚?
這不是犯傻嗎?
“大嬸,我說的是真的。這些天,我想明白了,徐振華的條件很優秀,離了婚,他可以找一個對他前途有幫助的女人。”
林彤的話很平淡,平淡到大嬸聽不到裡麵的一絲感情。
但大嬸卻從這話裡,感覺到她的這股平靜下的憤怒和不平。
“孩子,你告訴大嬸,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他在外麵有人了?要真是這樣,你跟大嬸說,大嬸幫你討個公道?”大嬸越說越憤怒,誰敢這樣對林彤,管他是不是什麼營長。
林彤握了大嬸的手,“沒有,不是這樣的。我隻是,覺得這樣的日子很累,我不想再過軍嫂委屈孤單又危險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