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軍一聽眉角直跳,恨不得回頭就把那不懂事的妹妹打一頓。
“這孩子,也沒跟我說,門票多少錢,我還給你們吧!今天多謝你們的照顧了。哎,這些天,光沾你們的光了。”
常玉蘭不高興的小聲說:“哪還有錢啊,這天天累死累活的不夠她禍害的。”
賀珍珠不高興的裡麵出來,“我再禍害也沒你禍害的多,瞅你這些日子花了多少錢了,你還好意思說我?”
常玉蘭怒視著她,喘著粗氣,一看就氣的不輕。
也是,誰家要有這樣一個攪家精,也的氣個好歹。
林彤算看出來了,這幾天他們一家過的很不好,個個憋了一肚子火氣。
看這架勢,這種和平維持不了幾天了,哪天到了一個臨界點,一句話可能就引起一場大戰。
真是一家不知道一家。
徐振華也覺得自己來的有些不是時候,不過他可沒想打退堂鼓,想了想招呼賀軍,“走吧,咱們出去喝杯啤酒,叫上嫂子一塊。”
那不懂事的姑娘還是算了吧!
賀軍有些猶豫,他欠徐營長的越來越多了,吃人家的嘴短,他真的不好意思。
“走吧,都是戰友還跟我客氣啥!”徐振華拉著他往外走。
他苦笑道:“我去還不行嗎,你得讓我穿件衣服啊!”
常玉蘭聽說出去,很高興的和林彤悄悄說:“可出去透透氣了,你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我估計我得瘋。”
林彤心想,那就趕緊回去唄!真不知道這三個人這樣到底是為了啥?
賀珍珠很想跟著,可人家沒說帶他,哥哥臨走前特意叮囑她留下,她氣哼哼的坐回床上。
酒過三巡,賀軍的話匣子打開了。
“你說這孩子懂不懂事?我算看明白了,她就是個白眼狼,對她再好都白扯。明天我就送她回家,我是管不了,讓我爸媽管去吧!”
賀兵一肚子的怨氣,加上常玉蘭氣哼哼的在一旁訴說,徐振華和林彤對視了一眼,覺得自己真是幸運,沒有這樣一個拎不清的妹妹(小姑子)。
這二人為了掙錢,都跑到工地上去搬磚,可賀珍珠不肯回家,還偷了常玉蘭辛苦掙的錢,跑出去大吃大喝。
剛才賀軍正在罵這個妹妹,回去後還要接著罵,她竟然蹭人家徐營長的錢去參觀故宮。
徐振華給倒了杯酒,勸道:“也彆生氣,犯不上,你和嫂子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林彤卻看不慣,哼了聲道:“有這樣的妹妹在裡麵攪合,這日子能過好才怪。看看嫂子,這手都成什麼樣了?賀營長,你這樣慣著你妹妹,遲早害了她。她不要嫁人啊,哪家會容忍她這樣的作?你們以為是慣著她為她好,卻不知道正是這種心理害了她。她以為她是人民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
徐振華忙碰了碰媳婦,“林彤——”不要亂說話。
林彤翻了個白眼,“得,你就當沒說,我要不是實在可憐嫂子,我吃飽了閒的得罪你們?”
常玉蘭忙道:“沒有,你是為我好我知道。珠珠這孩子,確實慣的不像話,可我一個當嫂子的,也不能多說,好像我容不下這個小姑子似的。”
賀軍默默聽著,一舉杯一杯酒又喝了進去。
林彤看了不再說話,該說的都說了,該點的都點了,他要再這樣拎不清,她就得考慮讓徐振華離他遠著點,免得傳染了他是非不分的毛病。
賀軍喝多了,是被徐振華和常玉蘭架回去的。
林彤站在樓下,聽著樓上響起的罵聲,心想著自己可不要把日子過成這樣。
徐振華下樓,伸手就把她摟在懷裡,悶悶的說著:“看到老賀這樣子,我真想不明白,多簡單的一件事,乾嗎弄的這麼複雜?”
有些話,說彆人很輕鬆。
有些事,看彆人很明白。
林彤覺得徐振華就是這樣的人。
“走吧,回去吧!彆人家的事,我們也管不了。”
徐振華笑道:“這可不像你,剛才你不是說的挺痛快的?”
林彤沉默了一會道:“我就是可憐她同為女人罷了。”
可世情如此,她能如何?
彆說現在,就是幾十年代,看似男女平等,可家庭一方出軌,被原諒的往往都是男人。
被譴責的永遠都是女人。
林彤聲音有些低沉:“徐振華,你記住,如果將來我們繼續在一起生活,不要彆人!就隻有你,我,小念,和我們的孩子。不要彆人!”她又重複了一遍。
徐振華微微皺眉,“不要彆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想和他的父母一起生活嗎?
“我是家裡的老大,贍養父母是我的責任。林彤,對不起,這點我不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