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哪好意思讓這孩子這麼哭,想了想道:“要不,我帶她一塊出去走走?我們就到公交車站那,幾分鐘的路。”
張永華搖頭,“不行,不能慣她這個毛病。沒事,你們走吧,她再哭,我就不要她了。”
林彤不好多說,拉了徐念剛要走,小琳抱著徐念不撒走,哭的更大聲了。
林彤無奈的道:“你看這……”就讓她跟著唄?
張永華堅決的搖頭,並且板著臉把小琳抱走,“你再哭媽媽真生氣了。”
林彤趁機帶著兒子出去了,留下哇哇大聲哭著喊著叫“媽媽”的小琳。
林彤覺得小琳的媽媽對她太嚴厲了,可轉念一想,不嚴厲些都慣成賀珍珠那樣,那還不如從小就嚴厲些對她們,至少不會養成白眼狼。
走在車站的路上,徐振華和林彤都有些沉默。
感情剛剛得到升華,有了很大的進步,就又要分開了,命運還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徐念歪著腦袋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覺得爸爸媽媽怪怪的,還有,為什麼他覺得媽媽的嘴有些腫?
“媽媽,你是嘴腫了嗎?你偷吃辣椒了嗎?”
徐振華敲了兒子一個腦瓜崩,“瞎說什麼?”
徐念很不服氣,“明明就腫了嗎?吃飯時還好好的,肯定是辣椒油太辣,我媽媽吃多了。”
林彤默了默道:“不是,是屋子裡有蚊子,剛才被蚊子叮了一下。”
可憐的蚊子又替人背了鍋。
徐念奇怪的咦了一聲,“有蚊子嗎?晚上咱們得打了蚊子才能睡覺,要不然它盯著小念刺撓的睡不著覺。”
徐振華清了清嗓子道:“那蚊子被我打死了,晚上你就放心睡吧!”
他又起起藥的事,“你彆忘了去複查,藥還是要接著吃。”
林彤苦著臉道:“快彆提了,我都吃了二個多月了,吃的我都要惡心死了,也不知道得吃多長時間?”
“良藥苦口嘛,乖,彆管多長時間了,反正大夫讓你吃你就吃唄!另外,彆擔心錢,我和朋友合夥做點小生意,等過幾個月就能見著錢了,這兩個月的工資你就都花了吧,不用省。”
林彤笑道:“我不省,錢的事都說了你不用管,你能做什麼生意啊?你可彆因小失大!”
“放心我有數,就是小生意,賺的不過是個辛苦錢,不違反原則,上次我跟首長報備過了。”
他這樣說,林彤就放了心,不過還是又囑咐了一通。
往常長長的胡同,此刻沒一會就走到了頭,前麵昏黃的路燈下,有老大爺在對坐著下棋,旁邊還圍著四五個人。
遠遠的,就看到賀軍一個人站在車站。
都說觀棋不語真君子,可這裡吵吵嚷嚷著,倒是熱鬨非常。
徐振華很滿意這裡的熱鬨,說明這地方繁華啊,要不然這母子倆住在這裡他也不放心。
“徐大哥?”突然一個女人從旁邊黑暗處竄了出來,聲音裡滿是驚惶,她一頭就要紮進徐振華的懷裡,卻被眉頭緊皺的徐振華避開了……
徐振華這一避開,那女人差點一頭撞到牆到,幸好林彤拉住了她。
又是賀珍珠?
這姑娘發什麼瘋?
林彤鬆開她不悅的道:“你瘋什麼瘋?你哥就在前麵,有什麼事找你哥去?這怎麼還讓你賴上了?”
她的話犀利而不客氣。
剛才要不是徐振華躲的快,她就撲到他懷裡了。
她現在學的怎麼這麼不要臉?
林彤厭惡極了,一點不給她留麵子。
賀珍珠不看她,聲音驚惶卻又故意嬌滴滴的叫了一聲“徐大哥,你幫幫我吧!”
說著就要往他麵前湊,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惜她這一套動作是給瞎子拋媚眼,白做了。
徐振華皺著眉,快速的往外走了幾步,朝著賀軍大聲喊道:“老賀,來一下,你妹妹找你有事。”
賀軍也看到剛才那一幕了,他離的遠,聽不到這邊說些什麼,可賀珍珠突然竄出來朝著徐振華撲去他卻看的明白。
他額角青筋直跳,真想把她抓起來揍一頓,她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往一個男人身上撲?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已婚的,他的戰友。
這讓賀軍覺得麵子異常下不來,雖然他在徐振華麵前早就沒什麼麵子了,可這一刻他還是覺得丟臉死了。
因為不止他,還有路邊好幾個人也看到了。
這年代,女人這樣的行為,是被人所不恥的。
賀軍這一刻,心裡的羞恥和憤怒暴漲,他飛快的跑過來,帶著一身的怒氣朝賀珍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