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又沒怎麼動筷,林彤怕他晚上回宿舍餓著,當然這些她沒跟他們說。
徐念還以為是忘了把飯盒拿回來,還很遺憾不能回家接著吃。
林彤聽著他這很遺憾的語氣,心裡覺得怪怪的,好像她把這孩子養的有些往吃貨上發展?
如果徐振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跟她握握手,“同感同感!”
在車上,林彤就沒有多說,隻是摸了摸兒子的頭,“忘了正好給爸爸吃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公交車上什麼年代都少不了小偷的存在。
又到了一站,上來許多人,車上就有些擠。
林彤身邊擠滿了人,下一站她要下車,就帶著孩子往車門那擠,下車的時候會方便一些。
她發誓,以後趕在上下班的時候一定不再坐公交,這大夏天的,穿的都少,人和人挨在一起不斷的磨擦,女人不注意就會讓人占了便宜,當然都是無意識的。
林彤雙手微抬,一隻胳膊肘那還挎著包包,裡麵裝的奶粉麥乳精。她護著前麵的小念,同時也是對自己的保護。車廂裡簡直就是沙丁魚罐頭,即便開著窗也沒有一絲一豪的涼風。
林彤帶著孩子一點點的擠到門邊,公交車一到站,她們第一個下了車,她剛鬆了口氣就聽徐念長長的歎了口氣,“唉呀媽呀,怎麼這麼多的人啊?媽媽,以後咱們可彆坐這趟車了,太擠了。”
“是啊,以後出門要儘量避開上下班高峰期。”林彤也是心有餘悸,護著兒子往後退了幾步,看到連車門口都擠人的公交車開走,才牽著他的手慢慢的往家走。
“呀?媽媽?”徐念一驚一乍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怎麼了?”
“快看呢,你的包?”
林彤一低頭,包被擠的已經不在胸前,而是在身體側麵,現在包的模樣,已經和她在當初隨軍路上一樣一樣的。
包的側麵被小刀割了一個長口子,包裡麵靠著外側她縫的小包裡的錢已經不翼而飛。
她下午買了不少的東西,又去吃冷飲又去吃飯店,其實也沒有多少錢了,但丟錢這事還是讓她挺懊惱的。
“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些該死的小偷。”
徐念有些擔心的問:“媽媽,丟錢了嗎?幸好咱們沒在火車上,要不然又要餓肚子了!”
這話說的,讓林彤有些羞愧。
她決定了,回去後就學那些年紀大的阿姨,早年前出門的經驗,在隨身穿的內褲上縫個兜兜,看還會丟錢不?
她氣哼哼的想。
張永華問:“怎麼,小念爸爸走了不高興?看你這臉拉的,跟長白山似的。”
林彤曾經這樣取笑過她,她記住了,這回回敬到她身上了。
林彤哼哼兩聲,把包一抬給她看,“彆理我,我煩著呢,讓我靜靜。”
張永華歎氣,“這些小偷太可氣了,上回我坐車還丟了兩塊錢呢!”問她:“你丟了多少?這種表情,丟了不少吧!”
張永華這個人,初接觸很冷清的一個人,接觸時間長了覺得她人很不錯,再熟悉了就會知道,這人其實和外表很不一樣。
比如現在,這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分明就是想看林彤的笑話。
林彤不如她意,哼道:“我今天下午沒少買東西,包裡就一塊多錢,我心疼的是我的包,前些日子剛做的,這下完了。”
其實她被偷了十幾塊錢呢!
張永華笑著拍了拍她的胳膊,“行了,一塊多錢值當嗎?反正你有錢,多寫些故事就有了。”
這是安慰嗎?
林彤翻白眼,“不稀和你說了。”
張永華看她進屋了,才和婆婆感歎:“讓我爸沒事和派出所說說,應該加大一些抓小偷的力度,也就是林彤條件不錯,要換一般人,丟了錢得急死。”
大媽道:“說的也是,我和你爸提一句吧!唉,派出所也沒辦法,就那幾個人,好乾啥?”
“你說,這孩子丟了多少錢?我看著心情可不好呢?不會是好幾十吧?”
張永華道:“她心情不好並不一定都是因為錢,她愛人又走了,她提不勁唄!”
大媽道:“沒事你去跟她嘮嘮,省得她心裡不自在,勸勸她,嫁了當兵的就這樣。”
張永華應了一聲。
她喊了小念出來,“晚上奶奶煮的花生,給你裝點回去和媽媽當零嘴。”
徐念一聽高興的直點頭,還問小琳,“妹妹去姥姥家還沒回來?”
張永華道:“要過幾天才回來。”
徐念端了一碗煮好的帶皮五香花生進屋了,“媽媽,吃花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