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直說啊,你沒看她一口一個說咱家大妮懂事,說喜歡大妮呢!我說大妮十六、七就該嫁出去了,她還不高興了,說是姑娘家要二十才能結婚,她要沒那個意思,她不高興個啥勁?又不是她姑娘?”
張營長的眉毛擰到了一起,“你說大妮十六七就要出婉?你當這裡是老家農村呢?”
張嫂不自在的動了動,“你都這個歲數了,你不也說,乾不了幾年就得轉業了嘛!到時候回老家,可不十六七就得出嫁,要不然大了不好找婆家,唉說這乾啥,我跟你說正事呢,咱大妮要是真能跟團長的兒子,那你是不是就不用轉業了?”
張營長摸著下巴,“轉業是肯定的,到年紀了也升不上了,就得轉業。不過,你說的那都是沒譜的事,你就彆瞎行思了,人家就是跟你客氣客氣,不可能是真看上大妮了。人徐團是啥人?你沒看他媳婦那衣服,那可是首都才有的款式,人家那氣派,人家那家庭,能看上咱大妮?不可能的事。”
話是這樣說,他心裡卻被媳婦勾起了一絲絲的期待,萬一,萬一媳婦說的是真的呢?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可心裡那些欲望和期望竟越來越旺的燒起來,他點著一根煙沉思起來。
張嫂哪知道他的心思,她還在勸說著男人,“要不,我去問問,要是行,就給她們定親,要不行,就當我沒說不就得了?”
張營長猶豫了一下,張嫂接著說:“要不,你跟徐團說說?家裡的大事不都得男人說了算嗎!”
張營長擺了擺手,“那不行那不行。”萬一不行他可丟不起那個臉。
瞅了一眼媳婦,慢吞吞的道:“你們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還娃娃親?行了,家裡的事女人說了算,我不管你,你愛咋的就咋的吧!”
這就是讓她去試探的意思。
張嫂彆看在外麵腦子不咋靈光,可這麼多年,聽話聽音,還是能聽出男人的意思的。
她喜滋滋的道:“你放心,我明天就去問。你就瞧好吧,咱大妮長的好,又懂事,就沒有不喜歡她的,這事啊,一準能成。”
張營長皺著眉說:“你也彆報太大的希望,要知道這地方可不像咱老家,興個娃娃親啥的。”
張嫂連連點頭,“我知道,知道,你放心,放心!”
這邊徐振華夫妻可不知道,他們的兒子才八歲就被人惦記上了,他正跟林彤說起,托人去找大姐的事。
“省城我也不認識什麼人,就是有個戰友家是那附近一個縣城的,我跟他說了,省城那麼大,也沒法找啊!他隻能抽空去派出所和街道辦給問問。我想了想,他也要上班,家裡又有老有小的,也彆麻煩他了,等我休假的時候,自己過去找找看吧!”
他神情有些黯然,眼裡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終於有大姐的消息了,我以為她……也不知道大姐過的好不好?聽老二那意思,她那麼顯老,肯定是過的不好了,我這心裡總惦記著……”
林彤皺了皺眉,那天收到信,等他回來後就把信給他看了,當時他也是這樣情緒失落了半天。
她覺得,這個素未謀麵的大姐,對徐振華的影響也太大了些。
“你也彆老想這事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好不好的也不差這一年半載的,你剛調來,一時半刻的也不能有休息的時候,你要是惦記她,我放暑假的時候過去一趟,正好也帶小念去草原上看看大叔大嬸。”
“你去有啥用?你也不認識她。要是她不肯承認,找著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她。算了算了,太遠了,彆折騰了,我讓勝利再公出的時候多去打聽著點就是了。一點一點來吧,知道她在省城,肯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