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禮輕情意重(1 / 2)

大家聽到林彤的話都愣住了。

之前她沒問過孩子,一口否定不是她們家孩子乾的,還說李誌剛不問不查比警察還厲害,大家以為她不可能問個清楚了。可沒想到一轉眼她又問上了,在她已經占到上風的情況上。

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鐵柱雙眼通紅,他知道他給大娘惹禍了,大娘跟他說過讓他離著遠點,怕人家拿這個說事,沒想到,他沒放在心上,卻真真的按大娘的話來了。“大娘,”他聲音都哽咽了,“我就摸了摸,我沒劃……人家的家俱,不信……你問幾位師傅,我就是稀罕摸了摸……”

林彤拍了拍他的胳膊,“彆哭,大娘相信你,大娘就是讓那些冤枉你的人閉嘴。”又問他:“你什麼時候摸的?”

鐵柱聽大娘說相信她,答起話來也利索多了,“我們寫完作業出去的時候,我看家俱都擺在那要刷油了,我就稀罕摸了摸,鐵師傅的手藝好。”

這句話是解釋他為什麼這麼喜歡這些家俱,也解釋了他不願意去王老師家的親戚那裡的原因:他不是嫌累,是嫌人家手藝不行嗎?

林彤覺得她理解了他的意思,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那是九點半。我寫完作業特意看了一眼。”這時候小念插了一句。

林彤點點頭,“確實是九點半,我也看表了。”她又問:“你確定你摸的時候沒有刷油呢?”

鐵柱點點頭,“當然了,刷完油也不乾,我要是再摸不就摸一手油?那油也就給摸花了,還得重刷呢?”

蔣文清臉色有些發白,尖叫道:“也許你隻是拿著小刀劃了一圈,手根本沒有摸到上麵。”

鐵柱一臉委屈和憤怒,“我沒劃,你乾嗎冤枉我?蔣師傅可以給我作證,我當時摸到一個角的時候還說這個疤怎麼這麼大?蔣師傅說那是結子,木頭自帶的,打個膩子就好了。”

蔣師傅是那個徒弟,他點頭給他作證:“確實,而且鐵柱這孩子摸我看到了。當時沒有刷油,開始刷油以後,他就再沒過來過。”他看了一眼蔣文清,吞吞吐吐的道:“而且,這塊劃了道道的地方我看了,是我刷的油,我是午飯前刷的那兒,而且,我刷油的時候沒有劃痕。”

鐵柱嚷道:“看,我就說不是我乾的吧?大人怎麼了?團長怎麼了?就能隨便冤枉人了?”

蔣文清還要再說,林彤已經冷笑道:“證據都有了你還要說什麼?就死倔著不鬆口是我們家孩子乾的唄?那好,我家院裡那棍子沒了,你就說是你偷的,你說你沒偷,像我們似的拿出證據來啊?”

蔣文清氣的前胸洶湧起伏,林彤又涼涼的道:“什麼了不起的事,非拿我們家孩子說嘴,真是沒事找事!”她轉身李誌剛:“李團長,現在事實清楚了吧?彆說團長,就是師長司令員說話也得講究個證據不是?”

李誌剛被她臊的滿臉通紅,他以為蔣文清把事情都辦妥了,不能把她怎麼的就是純惡心她一下,沒想到,把自己給惡心著了。

再糾纏下去,一點好處也沒有,他當機立斷,“對不起啊嫂子,這事是文清弄錯了,不是你家孩子弄的。”他說著歎了口,“文清脾氣太急,我也沒弄清楚就說,是我們不對。你說這也是的,誰家孩子這麼淘氣,這可是我們新做的家俱……”

林彤懶得看他唱戲,冷冷的道:“既然說清楚了,也還我們家孩子清白了,那就沒我們的事了,走吧孩子們,回家接著吃飯,這頓飯吃的,真讓人惡心,”她說著拍了了鐵柱一下,“你這孩子,當初我就說了,離著遠點,省得人家少塊板子啥的賴上你,咋這麼不少記性呢?”

鐵柱跟在她身邊委屈的道:“大娘,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隨便摸了,誰知道在部隊還能出現這種事啊!”

大家聽了這對話臉色都很有些微妙。

小念站在最後,他盯著李誌剛道:“李團長,我爸爸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我也會長大的!”

李誌剛雙瞳緊縮,徐團的這個孩子,他從來沒放眼裡過,一個小不點,此時卻敢跟他叫板,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他低垂著頭,沒有說話,倒是小寧出來打圓場,笑嗬嗬的道:“誤會誤會,小念啊,叔叔都道歉了,你也彆生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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