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時間林彤可不想光說那倒胃口的兩個人,她低聲問:“你在哪兒打的電話?方不方便說話?”
“方便,我這邊沒人。大家都在看演出呢,我出來上個廁所。時間不短了,我得回去了。小彤,在家等著我,我爭取初二下午就到家。”
原來是尿遁,林彤到了嘴邊那些溫情話語立刻掐死,笑嗬嗬的說:“快走吧快走吧,你出來時間長了,上麵還怎麼往下演?”
“彆亂說,那是給我一個人演的嗎?”徐振華笑著嗔罵一句撂了電話,整理了一下衣服,剛一出衛生間,裡麵兩個門裡同時響起一聲“哎呀媽呀憋死我了,司令咋和平時一點不一樣,這麼能說呢?”
接著同時有兩扇門打開,出來兩個青年軍官,二人對視一眼收回目光,心照不宣的整理好衣著各自出門。
回去找人好好說說司令的八卦……不知道會不會被司令給踢出去?
初一晚上,老太太一手牽著鑫鑫,一手領著寶樂,和徐老三、李玉波坐上小念開的車。鐵柱夫倆兩個則帶著丫丫出了大院自己打車回去。
小念摸著下巴說:“媽,你說我奶奶他們回去,家裡會不會鬨翻天?”
林彤並不了解王麗君,隻知道這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也許吧?就看她想求什麼了?”
所求不高,老太太很容易就能滿足她,可真要要求太高,鬨一場也是正常。
林彤眉頭微微皺起,剛才丫丫不想走,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她硬起心腸當沒看見,心裡卻很不好受。
也不知道老太太到底是什麼個意思?她特意囑咐了李玉波,讓她護著點丫丫,彆再挨打受欺負。
王麗君這兩天什麼也沒乾,她自己也沒心思做飯,都是對付的,屋子裡也沒收拾,鐵柱媳婦看到家裡洗碗池堆著的臟碗,桌子上殘留的油漬就直皺眉。
她一個小輩不好說,李玉波卻不管那套,這是他兒子家,讓你住就算不錯了,你就這麼給造害?
“我說二嫂,你這連碗都不刷,桌子都不擦,瞅瞅,地上也是,唉呀你咋這麼窩囊呢?這才兩天瞅瞅這屋子讓你造害的成豬窩了……”
老太太沒攔著她,確實太不像話了,老太太也是乾淨了一輩子,看不到那些邋裡邋遢的女人,何況這禍害的又是大孫子的屋子。
她沉著臉,說王麗君:“大過年的,不稀得說你,趕緊的,把屋子給人擦了。我擱這住都不好意思造害呢,你個當大娘的臉咋那麼大呢?”
王麗君這兩天真有些頹廢,看到丫丫那一刻,隻覺新仇舊恨立刻湧上心頭,恨不得把這孩子好好的暴打一頓出出氣,可兒子扯著他姐的手笑嗬嗬的跟她說“媽我找著我姐了”的時候,她眼睛突然就濕了,低下頭捂著臉,好一會不吭聲的拿了抹布開始擦屋。
老太太這才消了點氣,大過年的本來挺高興,看她弄的這一出,真讓人心裡不痛快。
丫丫沒往她麵前湊,也沒叫她,甚至沒敢瞅她的臉。
老太太看了直歎氣,鐵柱家房子不算小了,可這麼多人也住不下,李玉波和鐵柱媳婦帶著孩子睡一屋,老太太領著丫丫睡一屋,鐵柱和徐老三在老太太那屋打地鋪,王麗君和寶樂住了最小的那間屋子。
分派好了,老太太說:“都去睡吧,明天初二,你大嫂回娘家,咱們就在家自己過一天,初三就都走了,麗君你們娘幾個先跟我們回去,等過完年再說以後的事。”
不能把這個懶女人給她孫子留下,要不然這個家不定啥樣呢?鐵柱媳婦年紀小,又是晚輩,不好說話,她再沒個自覺。
老太太這些人,有了王麗君在,初二這一天過得是索然無味,可林彤一家,在二哥家裡,難得聚得這麼齊全。就連林老大也帶著一家跑來湊熱鬨。
小念上午,拿著媽媽給準備好的禮物,去了女朋友家。
林彤這一天,既高興的和家人相聚,又惦記著初次去拜訪的小念,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對他挑剔不滿。
要知道,小念千好萬好,可就一樣:他一年到頭也在家呆不了幾天。
要是放在心疼孩子的家裡,這樣的條件肯定不會同意。
你再好,家裡有事見不著人,有什麼用?
除非他提他父親是軍區司令,這可能會給他加一些分數。但林彤敢肯定,如果人家不問到他,你父親叫什麼肯體職位是什麼,他肯定會含糊過去。
不是想隱瞞什麼,而是年輕人的驕傲,不想借家裡的光。
當然,人家要問到頭上,他肯定會說。
年輕人的自尊嘛!
馮樂樂的家人,是真沒想到,徐念的父親是這麼大的人物。
女兒自己願意,他們是沒有意見的,又是過年,也隻是大概問了問,並沒有具體問起他父母的姓名。
今天家裡還有彆的客人,小念也沒主動提起,這個等明天樂樂去了自家,自然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