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我便讓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好好見識見識我珊瑚宗的厲害!”
徐良的聲音好似從九幽地獄傳來的惡煞咆哮,冰冷刺骨又充滿威懾。
言罷,他猛地高高舉起右掌,掌心處黑芒爆射而出,迅速化作一道巨大無比的黑色光幕。
這光幕猶如一頭從無儘黑暗中蘇醒的猙獰巨獸,張著血盆大口,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向著秦峰等人無情地碾壓而來。
這一掌蘊含著洞虛後期強者的雄渾靈力,所過之處,空間仿若變成了脆弱不堪的琉璃製品,瞬間布滿了如蛛網般密密麻麻的裂痕。
而且,這些裂痕就像擁有生命一般,急速地蔓延開來,仿佛要以一種不可阻擋的態勢將整片空間徹底撕裂。
海水在這股強大力量的壓迫下,紛紛向兩旁退避,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兩側的海水如憤怒的巨龍咆哮著,轟然砸落,濺起的水花遮天蔽日,好似末日降臨的景象。
虞婉清哪見過這般駭人的陣仗,小臉瞬間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
她的嬌軀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牙齒也跟著“咯咯”打顫,雙手死死揪住秦峰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帶著哭腔,一臉擔憂地喊道:“大哥哥小心!”
那聲音裡充滿了恐懼與無助,讓人聽了心生憐憫。
燕不歸亦是眉頭緊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落,吧嗒吧嗒地砸在甲板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烈火扇,那扇柄都被他攥得微微變形,掌心更是被汗水浸得濕透。
他憂心忡忡地看向秦峰,眼中滿是憂慮:“大哥,這徐良的實力遠超想象,珊瑚宗在東域又是威名赫赫的大勢力,稍有不慎,今日恐怕就凶多吉少。”
陸山雖努力強裝鎮定,他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低沉的聲音:“秦兄,這家夥好像有點強啊,不過我是不會害怕的!”
話雖如此,可他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卻昭示著他對眼前危機的深刻認知。
秦峰卻仿若一座巍峨聳立的高山,在狂風暴雨中依舊鎮定自若。
他麵色冷峻如霜,雙眸寒芒閃爍,恰似寒夜中穿透烏雲的璀璨星辰,令人望而生畏。
他冷冷地看著徐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冷哼一聲:“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刹那間,他的身形如同鬼魅幻影一般,毫無征兆地從原地消失。
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仿佛隻是眨了下眼的瞬間,他便如瞬移般毫無聲息地出現在徐良跟前。
此時,秦峰背後的殺生劍嗡嗡顫鳴,好似一匹久未征戰、迫不及待要衝入沙場飲血的烈馬。
劍身上劍意縱橫交錯,仿若實質化的劍氣風暴,在劍身周圍瘋狂肆虐、呼嘯盤旋,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凜冽氣息。
隻見他手臂一揮‘禦劍術’,劍如長虹貫日。
這一劍仿若彙聚了天地間的無儘神威,光芒璀璨奪目,似能將這混沌乾坤硬生生劈成兩半。
那徐良拍出的恐怖黑色光幕在這一劍麵前,瞬間變得如同脆弱的泡沫一般,不堪一擊,刹那間便土崩瓦解,消散得乾乾淨淨,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