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你饒了我吧,我可不行,胸中沒有半點墨,這活妾身接不了,還是你來,你最有才了~」
許輕舟挑眉,好不謙遜道:「這倒是實話,我這才華多的都快滿出來了。」
江渡白了許輕舟一眼,「咦,真自戀,那叫什麽,說來聽聽?」
許輕舟摸著下巴,思索片刻,忽而眼前一亮,說道:「有了,就叫輕舟渡好了,取我名字的輕舟,你名字的渡,怎麽樣?」
江渡摸了摸小小的鼻子,表情怪怪的,分析道:「輕舟渡,聽著倒是還行,可是好像不像是藥館的名字哦。」
許輕舟擺了擺手,無所謂道:「礙~不重要,好聽就行。」
「夫君高興就行。」
「那就這麽定了,明天我就寫塊新匾掛上去。」
「好。」
看了一眼頭頂的月亮,許輕舟說:「娘子,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
江渡感受到許輕舟的眼裡那彆樣的目光,下意識的縮了縮,「我不要,我還不困~」
許輕舟認真道:「你困了。」
江渡也認真道:「我不困。」
許輕舟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一個公主抱將江渡抱在懷中,「不,你困了,你想睡覺了~」
江渡嗔了許輕舟一眼,笑罵。
「你真討厭~」
許輕舟壞壞一笑,「是嗎?」
江渡雙手抱胸問:「你想乾嘛?」
許輕舟附身在其耳邊輕輕哈氣,柔聲道:「乾點成年人該乾的事~」
江渡錘了少年胸膛,「我不要,你放我下來。」
「我不。」
「討厭啊!」
「~~~~」
書生抱著姑娘入了屋中,燭火熄滅,笑語歡聲。
一抹白芒又自小院落到了江畔,落寞的站在了那棵柳樹稍上。
歎息一聲。
「年輕人,是真能折騰啊~」
後開。
餘杭這座小城裡,多了一家醫館,就坐落在南城街上。
醫館名曰:輕舟渡。
一個很特彆的名字,醫館的郎中是個少年,看著像個病秧子,醫館的老板娘看著也是一個病秧子。
兩個病秧子,不過卻都是好看的病秧子。
剛開業時,還有不少人時常調侃,兩個病秧子,開了一個醫館,還當真是有趣。
質疑聲,是難免的。
畢竟兩人是外鄉人,這男的帥氣,女的美麗,像極一對神仙眷侶,人見皆憐。
沒有姑娘不對那少年萌動春心。
更沒有男子不對那姑娘動起心思。
所以,嫉妒使人麵目全非,難免有些謠言四起餘杭。
許輕舟和江渡,自不在意,是非入耳君須忍,半聾半癡半作人。
兩人都經曆了千年歲月,哪會在意人間凡人的流言蜚語呢。
再說了。
他們現在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彼此眼中隻有對方,哪裡聽得進去這俗世的半點聲音不是。
不過,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餘杭城裡的男女老少卻是都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謠言也漸漸瓦解,不攻自破。
一切隻是因為,那輕舟渡裡的郎中,當真厲害,妙手回春,似醫仙在世。
疑難雜症,一方可除,不治之症,也可祛之。
當真是神之又神。
小病小痛便就不說了,不孕不育他都能給人治了,還有所謂瘟疫,也是藥到病除。
一時之間,名聲大噪餘杭,人人儘知。
慕名而來者,比比皆是,輕舟渡的門前,僅一年,便已門庭若市。
許輕舟和江渡樂在其中,忙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