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真跟電腦的cup一樣,燒了,進入怠機狀態。
眼神清澈中滿是愚蠢,傻傻的坐著。
不止她懵,就連大黑也懵了。
但是,夢魘畢竟是狡猾的狼,而不是蘇涼涼這種單純的羊。
很快也就反應了過來。
確認了。
許輕舟就是故意在耍這丫頭無疑了。
少年書生倒了兩杯熱茶,將其中一杯,推到了蘇涼涼麵前,見這丫頭在發呆,伸手在其眼前揮了揮。
「嘿~睡著了?」
蘇涼涼糊裡糊塗的回神,望向許輕舟。
少年書生隔空指了指桌上的杯子,微笑道:「喝...剛泡的。」
蘇涼涼「哦」了一聲。
還真就乖巧的捧住了杯子,就準備要喝,眼看杯子到了唇前,卻又停了下來。
蘇涼涼望向許輕舟,說道:「等等。」
許輕舟吹了吹,飲一口,舔一舔唇。
「怎麽了?」
「不對勁,我感覺你剛剛說的不對。」
「哪裡不對了?」
蘇涼涼想了又想,最後卻是搖頭道:「我說不上來。」
許輕舟樂嗬一笑,又解釋了一遍,緩緩道:
「你看,我在給你捋一下哈。」
蘇涼涼連連點頭,目光認真的看著少年書生,側耳靜聽。
許輕舟說:「你問我,我為什麽要放了你,我說我信你,你問我我為什麽要信你,是心內我知道你說你說的是實話,所以我信你,你又問我,我為什麽相信你說的是實話,我說因為我信你,所以我相信你說的話就是實話......」
蘇涼涼眼睛滴溜溜的隻轉。
少年書生話音一頓,總結道:「因為相信,所以相信,每一個誠實的人,都值得被相信,你是誠實的人,所以我信你。」
端起茶杯,許輕舟肅穆道:「以茶代酒,敬誠實的人!」
說完一飲而儘。
蘇涼涼眉梢漸散,眼中迷茫褪儘,似有了光,恍然大悟一般。
「我懂了。」
也高舉手中的茶,激動道:「我乾了。」
說完一飲而儘,頗為豪爽。
少年書生笑的那叫一個燦爛,眯眼道:「所以,還有問題嗎?」
蘇涼涼想都沒想就搖頭道:
「沒了。」
「那還有彆的問題要問嗎?」
蘇涼涼笑眯眯道:「不問了。」
「真不問了?」
蘇涼涼很認真的說道:「沒必要,我也信你,你是好人。」
許輕舟眼中泛起一抹欣慰,讚許道:「看來,你悟了。」
蘇涼涼反問道:「那你還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許輕舟溫聲道:「沒有,我信你,你也是好人。」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好奇也好,新奇也罷,還有所謂的困惑,迫切的想要弄明白,隻基於一點,那就是未知和擔憂。
不知道,是好是壞,不知道問題的答案是否會威脅到自己的未來,甚至生命。
顯然。
現在已經沒必要了。
許輕舟怎麽離開的罪州,大黑狗是怎麽來的都不重要,因為蘇涼涼知道,許輕舟不會殺自己。
她也知道,許輕舟放過自己,就是人好,沒有彆的心思。
少年信她是好人,她也信少年是好人。
這叫禮尚往來
既然相信,那這些問題的答案,說與不說,又有何不同。
她學到了。
在看許輕舟,眼前多了一絲敬畏,也有仰慕。
正如許輕舟所說一般,她確實是悟了。
隻有大黑狗,傻傻分不清,在哪裡幸災樂禍,嘀咕道:
「嘖嘖,這年輕人,就是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