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橫練完全構築好之後一拳拔出,又後腳蹬地瞬間折返回來,拳頭上冒出火焰,他要以這一招烈焰拳絕殺。
柳如月似乎胸有成竹,不躲不避。
李二牛已經上了頭:老子今天一定要乾倒這柳如月!
李二牛的拳頭剛剛要接到柳如月的臉頰,卻感到自己身體瞬間被麻痹住了,尤其是後背,整個後背都像遭了雷擊一樣。
他忍著扭頭借餘光一瞥,發現是柳如月收回來的小白點全部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後背,此刻正在不停地爆炸。
終於,在拳頭即將碰到柳如月的前一刹那,他挺不住了,立刻閃身躲開。
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決定下一招定勝負。
柳如月看著眼前的月華隻有最初的一半大小,光芒也暗淡了許多,知道自己的力量也快到極限了。
李二牛把所有烈陽鬥氣全部吸到手掌上,這也就代表著他犧牲了所有的視覺之外的感知範圍,他在蓄力最後一擊。這些鬥氣彙聚成一個小光點。
柳如月分出一半月華打入體內,剩下的一半化作一把白色的光劍。
李二牛率先衝出,以掌中的光點拍向柳如月。
柳如月揮劍直接迎了上去。
兩種功法對轟在一起,迸發出巨大的光芒。
圍觀群眾紛紛捂住了雙眼,生怕被閃瞎了。
柳如月明顯感覺自己已經力竭了,而李二牛那邊卻絲毫不見頹勢。
不到五秒,柳如月的光劍被李二牛的烈陽爆破擊碎。
李二牛勝券在握:隻要這一擊打中她,我就贏定啦!啊哈哈哈哈!到時候孩子應該叫什麼呢……
見此情形,眾人紛紛發出了哀歎。
“這麼美的姑娘要被糟蹋了,唉……”
觀眾都以為勝負已定的時候。
柳如月突然發力,以雙腳的腳尖點地,瞬間後退一步。
就是這一步的空隙,她掏出了那張五雷符,直接一個側身躲過,反手就粘在李二牛的胳膊上。
柳如月催動此符,五雷符瞬間迸發出萬鈞雷霆,直接被電到外焦裡嫩,李二牛當場昏死過去。
柳如月氣喘籲籲地站在原地。
唐門門主寧三上去檢查李二牛的狀況,隨即說道:“駐日宗宗主李二牛身負重傷,浮月宗宗主柳如月勝!”
蕭婉君有點懵逼,問道:“誒?這李二牛吃了這張五雷符居然沒死?”
冼雲玲搖搖頭,“死不了,他好歹是個地遲境,有地氣在身,雖然烈陽鬥氣被他用來攻擊了,但他的橫練還在身體裡,即使有五雷符也不太可能殺死他。”
寧三宣布道:“我代表唐門今日在此見證,以後駐日宗不得再騷擾浮月宗,門下弟子之間的關係悉如往常,因李二牛有違公序良俗,應浮月宗弟子聯名上書,剝奪李二牛的駐日宗宗主之位,逐出駐日宗,永不再錄,如果有違此約,我唐門必誅之!”
說著,他在那份早就立好的契約上蓋上了唐門的大印。
駐日宗的弟子頓時紛紛逃離了比武場地。
眾人紛紛拍手稱快,震天動地的掌聲響徹雲霄。
柳如月看著眼前倒下的李二牛,心結好似冰塊一般逐漸融化,總算踏實了。
這時候,人群裡突然有個男子喊了一聲:“算我一個。”
頓時,群眾都被拉到兩旁,歐陽龍風塵仆仆地走到了擂台上,站在寧三的身旁,無暇顧及眾人詫異的目光,拿起江南府的大印就蓋了上去。
不等寧三發問,歐陽龍便說道:“相信各位都知道我是誰,不必驚訝,西楚大王爺和北韓的郡主在此,我自然也要來捧捧場,怎麼樣,這般排場滿意嗎?”
說著,歐陽龍的雙手攤開。
沈哲和蕭婉君這才發現周圍已經站滿了江南軍和官兵。
所有人都呆住了。柳如月和冼雲玲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倆的身份居然這麼誇張,呆呆地杵在原地。
沈哲並沒有太意外,隻回道:“王爺客氣了。”
隨即拉著蕭婉君轉身離開。
歐陽龍並未阻止,隻是看了看台上的眾人,隨後轉身離去。
金長鳴問道:“那個浮月宗似乎與沈哲蕭婉君有交集,要不要敲打一下?”
歐陽龍搖搖頭,“不,皇上最忌咱們插手江湖門派。但那個駐日宗的宗主,李什麼牛,趕緊派人做掉。”
金長鳴不解地問:“這是為何?”
歐陽囑咐道:“派現在還閒著的所有人去保護沈蕭二人,他倆的身份一旦暴露,就不得不提防些,我怕那李二牛找事。”
金長鳴又問:“那您為何要讓他們當眾暴露呢?”
歐陽龍不屑地說:“這倆人躲躲藏藏的,不知道在謀劃什麼,先把他倆擺到明麵上來,再暗中派人保護方為上策,萬一哪天他倆本來就不在明麵上,突然在江南失蹤了,找都不好找,同時想辦法讓他們儘快離開江南。”
金長鳴答應了一聲……
沈哲和蕭婉君回到客棧,聊道:“太強了,這就是地遲境強者的戰鬥,哪怕被一招誤傷恐怕咱倆都扛不住。”
蕭婉君感歎道:“兩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在擂台上決生死,真難以想象。”
隨即沈哲皺起眉,說道:“不過我們現在麵臨的麻煩在於歐陽龍現在把咱倆擺在明麵上,那咱們的行蹤基本就公開透明了,就是要咱們快點離開江南。”
蕭婉君挽著他的胳膊,“沒事,等你看完姐姐咱們就離開江南,”
沈哲知道他們的關係有點進展,但蕭婉君這還是第一次主動,他的臉蛋有點發熱,看著蕭婉君那絕美的臉龐,一時羞紅了臉,支支吾吾地道:“是啊,這幾天一直在找姐姐的消息,一直杳無音訊,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這時候,白江雪回來了,“有消息了,您的姐姐正住在城北的一間茅屋裡麵。”
“茅屋?”沈哲瞬間被驚詫到,快步掠出屋子,要去看看情況。
蕭婉君、葉龍絳和白江雪快步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