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出了大事,我得聽領導召喚啊,即使我還沒有吃飯,我也不能耽誤了領導的大事。”
“那就趕緊過去吧,這是一點乾糧,在路上嚼吧一下,我聽你們這些學員說中午都沒有吃上飯,一直在做調研,真的是辛苦你們了。”老夫子說的話有些動情,不自禁地拍了拍鐵牛的肩膀。
要是老夫子知道鐵牛將所有的學員丟在鋼鐵廠自己躲在一邊睡覺,他不知道會怎麼想,肯定會暴跳如雷將鐵牛給打的趴在床上三天三夜起不來床。
“謝謝,領導,那我就過去了”鐵牛真的是感動啊,這老夫子也是不錯嘛,這麼有人情味。
鐵牛上車直接啟動飛馳出省委黨校直接向市委趕去,到達市委直接上樓,走到市委常委會的會議室的時候,就聽到裡麵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們倒是說說,這件事情怎麼解決?宏祥同誌還有皋城同誌雙雙傷重住院,你們羊城市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居然隻有三名常委在家,其中還有一位女同誌,你們這是怎麼了?”肖雲天不長的憤怒聲音傳了過來。
鐵牛一聽到王洪祥市長還有牛皋成書記雙雙住院了,心裡不自禁地一笑,輕輕敲了一下房門,推門走了進去。
“不好意思,肖部長,我這是剛帶領學員上完最後一節室外教學,回到學校飯還沒有吃一口就趕了過來”鐵牛一進屋子,整個會議室一片肅殺,所有的人的臉上都是淒苦之色。
“你們省委黨校什麼時候改成室外課了?”肖雲天不解地問道。
“是這樣的,經過孫校長的建議,我們趁著這一次市裡企業改製,專門讓所有的學員去企業裡進行調研,從企業的調研裡找出解決企業困境的辦法,作為這一次培訓班的結業課程。”鐵牛一看到肖部長的提問,直接回答道。
“效果怎麼樣?”肖雲天現在倒是來了興趣,詢問起這件事情,讓會議室裡的一群大佬一個個都是豎起了耳朵,並且,心裡也是充滿了疑惑。
“肖部長,這一次的室外實際課效果是非常的成功,所有的學員為了達到最佳的調研效果,和企業的工人探討企業存在的問題,中午連飯都沒有吃,做完了調研,把所有的工人送走,天已經黑了,這一次的調研,會形成專門的彙報材料,再晚些時候會呈報給您,作為您對這一次培訓的指導。”
鐵牛站在那裡一頓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樣的事情也隻有它能夠編的出來,現在這樣的場合不編不行,他也是沒有辦法。
“嗯,不錯,你們大家都看到了吧,鐵牛同誌這樣的工作精神還有工作熱情,是你們都需要學習的,你們看看啊,你們的借口是什麼?出去開會,出去下鄉,竟然有到企業做調研,你是在糊弄鬼馬?鐵牛同誌帶著一百多人到企業做調研,你們自己想想,你們之間的差距在哪裡?”肖雲天部長頓時批評的聲音再次響起。
鐵牛發現市委副書記馬向陽、紀委書記劉大昭、組織部長戚薇、統戰部長馬超等一乾市委常委此時真的是滿臉的潮紅,因為,一個個也都是幾十歲的人了,被組織部長給批的像個小學生一樣,最驕傲的就是宣傳部長關雲平,他一臉驕傲的就像是一隻小母雞雄赳赳氣昂昂,露足了臉麵。
“同誌們啊,你說一個省會城市出現了這麼大的動亂,居然將一個政法委書記還有一市之長給打住院了,一個手臂骨折一個鼻梁骨粉碎性骨折,這是什麼性質,這是多麼惡劣的性質,竟然敢衝擊政府駐地,你們想想,省委省政府都被震動,達開同誌還有嚴鬆同誌是非常不滿的,更是十分的不解,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啊?你們誰能夠給我說說,到底是什麼原因,為什麼會在一瞬之間出現這樣的情況?”肖雲天不長對著眾人質問道。
到這個時候,鐵牛才明白事情的真實情況,也是知道事情的嚴肅性,自己的一次調研竟然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實在是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在這件事情上,要想解決問題,還得他親自出手,有些事情是需要掩蓋的,有些事情還得他親自出馬,以快刀斬亂麻的態勢解決問題。
現場雖然肖雲天部長在詢問,可是,沒有一個人出頭,這就顯得非常的詭異,鐵牛能夠從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就已經看得出來,這一件事情已經有意思了。
當時,隻有三名常委在家,其他人都是躲了出去,現在這麼晚召開常委會,軍分區政委依然是缺席,常務副市長缺席,這兩個人的缺席肯定是有特定的原因,那麼剩下來的就是關雲平這個女人沒有一點的愧色,其他人都是低頭不語,看來,這件事情和他們也是脫不了乾係。
“肖部長我是後來的,具體的事情我也是了解了一個大概,這樣的事情發生,肯定是與某些背後的勢力脫不了乾係,敢衝擊政府,這樣的行為實在是謀反天威,還敢將宏祥市長以及皋城書記給打傷,這實在是和政府叫板,必須嚴懲主事人,決不能姑息,否則,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再次發生,我們這些領導乾部的人身安全可就不敢保證了。”鐵牛在肖雲天給他示意之後,不得不義正言辭地表態。
“嗯,鐵牛同誌這話說的非常有道理,據我所知,第一批人衝擊政府之時,後麵還有後援部隊跟進,阻礙市局對政府駐地的馳援,這是什麼行為,這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的反政府行為,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那就是企業改製觸及了某些人的利益,從這一點來看,這一場利益之爭,肯定是一場大陰謀,大案,所以,省委省政府責令我過來處理這件事情,不了解清楚,不處理,不解決事情我絕不收兵,這是死令,沒有一點轉換餘地。”肖雲天見其他人不說話心裡有些憋火。
他的眼睛一直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掃視,一個個腦袋恨不得塞進褲襠裡,躲過肖雲天部長的眼神,隻有,鐵牛正襟危坐,還有一個關雲平也是坐的筆直。
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有要說話的意思,肖雲天部長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解決這件事情,依靠這些人是無法解決這件事情的,所以,他的眼神落在了鐵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