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輕雲啞然失笑,“多大點事,還值得圖謀怎麼跑路嗎。”
活的最久的關九海抿唇思考片刻,“你還記得你腳上那個是炸彈對吧。”
那不是玩具對吧?炸彈都綁你身上了,你還不跑路?
“醜了吧唧的玩意,直男審美真不敢苟同。”劉輕雲略帶嫌棄的搖頭。
何九華突然伸手搗了搗旁邊的尚九熙,尚九熙正跟哥幾個聊的上頭呢,頭也不回的擺擺手示意他彆鬨。
何九華不死心的再搗鼓兩下。
“你乾嘛?”尚九熙剛有點思路頓時被何九華打斷了,大哥你自己不進步能不能彆影響彆人長心眼子?
“那是攝像頭吧。”何九華指著劉輕雲身後角落裡一個不是很明顯的黑玩意,好像是啊。
“沒事,黑掉了。”劉輕雲不在意的看著被洗刷乾淨,剛被送過來的花農。
段霜知道回房間後劉輕雲就不讓她跟著了,見她沒有彆的吩咐就離開了。
花農渾身皮膚黝黑,身形已經佝僂,隻有姣好的五官還彰顯著曾經的家境。
本來沒什麼力氣的是右手,被段霜領走後,左手也多了一道傷口。
看來也沒他們表現的那麼淡然,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把她的左手手筋也挑斷了。
“恨我嗎。”劉輕雲笑盈盈的看著她,完全不覺得因為自己導致她又廢了一隻手有什麼愧疚感。
“可以恨嗎。”花農麻木的看著她,這種時候甚至不忘詢問一下她的意見。
服從已經被刻進她的骨子裡了。
劉輕雲臉上笑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錢旭的惡趣味,真是無聊啊。”
“怎麼說?”司寇楚曼還不知道她和錢旭的過往,甚至不知道她身後曾經跟著幾個瘋子,“姐姐,你跟錢旭有過節嗎?”
“談不上過節,他之前想砍下我的手做標本,後來看到我的臉就想把我做成八音盒。”劉輕雲說的雲淡風輕,言語間沒有一點恨意和生氣。
何九華想起其木格,她對其木格沒有討厭,隻有對自己作品的欣賞。對他這個始作俑者也沒什麼恨意,隻是不怎麼願意搭理。
是心大還是……他們全都不值得。
何九華下意識否定了後一個可能性,無論是誰都會恨企圖傷害自己的人吧!劉輕雲又不是真的聖人,怎麼會做到無動於衷。
司寇楚曼倒吸一口冷氣,難怪姐姐出事的時候陳曄瘋了一樣的針對錢家,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也要給錢家使絆子。
回去她也要做!
“會開槍嗎。”劉輕雲牽起她的手查看傷勢,左手是不能開槍了,傷口會崩開。右手還可以,傷已經養好了,可以開一槍。
但是傷害是不可逆的,她的手從此以後就會廢掉。
“會。”濠江的上流人士,都會玩槍。
“以前學的畫畫還是鋼琴?”
“都會一點。”
“那太可惜了,隻怕以後既拿不起畫筆也按不動琴鍵了。”劉輕雲心疼的抓著她的手,似乎很能共情她一樣,“你家欠了錢旭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