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薇在思索著如何動手,隻是沒等她想出來,便看到書生突然向前一撲,似乎是被人一腳踹了出去。
一聲悶響,書生趴在了地上。
由於書生毫無準備,這一下摔得不輕。
抬起頭,隻見兩行鼻血流了出來。
“誰?誰敢打我?”
書生抹了一把鼻血,無比憤怒。
“我!”
一聲嬌柔卻充滿力量的聲音響起,蔣蔓走了出來。
剛剛那一腳是蔣蔓踹的,學了那麼長時間的武功,對付一個書生,綽綽有餘。
書生被其他書生扶了起來,指著蔣蔓,“你!你!”
你了半天,卻說不出後麵的話。
“我如何?”
蔣蔓眉頭一挑,繼續開口,“旁人不能動你,我可以!”
比起剛才,此時的蔣蔓鋒芒畢露。
的確,旁人不可毆打應屆考生,但同為考生的蔣蔓可以。
就算書生去告狀,最多也隻能定性為互毆。
“你一個女子,怎麼能動手呢?”
“就是就是,三從四德都是怎麼學的?”
“哼!沒有家教!”
書生的斥責聲此起彼伏。
儘管皇帝下了旨,可他們依舊瞧不起女子。
“女子為何不能動手?怎麼?隻準你們欺辱女子,不許女子反抗嗎?”
“三從四德我的確沒有學過,我父親從小便告訴我,那些東西沒有用,隻規戒了女子,卻沒有規戒男子。”
“至於家教,用手指著我,算是有家教嗎?出言嘲諷,算是有家教嗎?”
蔣蔓一個個反駁,言辭比之前更加犀利。
之前蔣蔓能否參加秋試尚未有定論,她自然會收斂一些。
畢竟不能因為一些宵小之輩影響她要做的事。
可如今情況不同了,蔣蔓成功報了名,事情已經確定下來。
同為考生,再次麵對書生的冷嘲熱諷,蔣蔓毫無顧忌。
“你!”
書生氣結,奈何根本反駁不了。
“女子就該學三從四德,才能更好的輔佐男子!”
有書生昂著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嗬!輔佐?我看是伺候吧!”
蔣蔓冷笑,大步向前,向那個書生走去。
“你要乾什麼?還敢當眾打我不成?”
話雖如此,可書生的目光卻有些閃爍,他心虛了。
“打你能如何?”
蔣蔓說著,一把抓住書生的胳膊。
“你乾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書生掙紮反抗。
蔣蔓沒有說話,手上用力一拽。
書生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轉了過去,被蔣蔓抓著的手臂背在身後。
蔣蔓抬腳,踹上書生的膝蓋。
書生吃痛,跪在了地上。
蔣蔓將腳踩在書生的後背上,書生不得不躬下身。
“你竟敢侮辱我?”
書生另外一隻手胡亂揮著,聲音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
“有何不敢?”
蔣蔓回答,手上又用了一些力氣。
“啊!”
書生慘叫一聲,他隻覺得自己的肩膀和胳膊好似要被撕碎了。
其實,蔣蔓雖然用了力,卻並未傷到書生。
奈何書生太脆弱了,隻知道讀書,從不鍛煉身體。
走上一段路就會氣喘籲籲,何況被蔣蔓如此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