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嗓音想起,何沅君聽了大喜,手上的劍立時停了下來,“莫愁姐,你今早上去哪裡了?”
一邊說著,她的目光還隱晦得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武三通的身影才徹底放鬆下來。
“放心吧,你義父已經走了!”沁陽看了眼渾身被汗濕的女孩,意味深長地道,“我一直在這裡。”
她其實早就來了,不過她清楚武三通的尿性,早早避開了來,倒是看了一場好戲。
一直在這裡,那為何不出來?何沅君被沁陽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
“昨天傍晚,你義父他……”沁陽也不打算瞞她,將昨天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阿沅,大理我怕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沁陽假裝悵惘地歎了口氣,實則她早就已經打算離開這裡了。
她很是光棍,該做的事該說的話她都做了,這兩對能不能繼續就看天意了!
“莫愁姐,你打算去哪?”何沅君聞言很是不舍,同時心裡對武三通的做法感到很不滿。
“我?隨處走走,應當往東邊去。”沁陽攤了攤手,她不打算回古墓派,想著四處走走,順便提高自己的實力。
她可不想以後遇見諸如武三通之輩,卻隻能憋屈地逃跑。
“莫愁姐,我想跟你一起走!”何沅君下了決心,目光堅毅地看向沁陽。
“好,我們一起闖蕩江湖!”沁陽伸手拍了拍何沅君的肩,豪情萬丈。
成功拐了何沅君,沁陽心中歡喜,心裡想著以後她定會幫著掌眼替她另覓良婿,至於陸展元,他愛咋地咋地。
當天,何沅君在自己房間留書一封,便和沁陽一道悄然離開了大理。
兩人結伴而行,跋山涉水一路往東。
途中,若是美景當前便稍作停留,盤桓一兩日再走;遇見美食便大吃一頓,過夠嘴癮;邂逅了江湖中人,若是脾性相投的,便切磋一番,交流一下武功。
何沅君原本心事重重,過了幾天便將心裡的煩惱拋到了腦後,這日子實在是太瀟灑恣意了!
“莫愁姐,我怎麼沒有早些遇見你?”何沅君戲謔地道。
沁陽見她想通了,心裡也開心,“就該如此,前些天成日裡蹙著眉像什麼?以後啊,你莫愁姐罩著你,誰也不能欺負了你!”
何沅君被沁陽說得話逗樂了,徹底拋開了心中的包袱,這天大地大,從此她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豈不快哉?
至於義父義母,待她以後有機會了自會去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
沁陽兩人瀟灑恣意,大理城內,武三通一家卻是雞飛狗跳。
“不行,外麵江湖險惡,我要出去尋她回來!”武三通將手中的信捏的緊緊的,邁開腳便欲離開。
哪知他房門都未出,袖子就被人死死拽住了,“夫君,難道在你心中,就隻有阿沅?”
武三娘的聲音如泣如訴,實在是被武三通的舉動傷痛了心。
阿沅那般大了,武藝也不錯,又不是喜歡惹事的,出去曆練一番也是該的,哪裡就那麼容易出事?
可丈夫一走,家裡就剩下她一個女子帶著兩個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奶娃子,讓她怎麼過活?
武三通步子一頓,“三娘,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