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本來不該吃這種苦,但她們把自己的兒子送上了前線……
趙春花也就試著對她們更耐心一些了。
她得意地道:“現在她們可喜歡我了,說我比她們親閨女還要親!”
還給她蒸大肉包子吃呢。
聽到這裡,孫希希也就安心了。
兩人討論著工作,辦公室裡
的電話久違地響了起來。
孫希希看了座機一眼,趙春花就識相地去接了。
對麵是一把和沐如春風的聲音:“是小孫,還是小趙啊?()”
段主任!?()_[(()”趙春花激動起來,趕緊把自己這段時間擁軍優屬的事給她彙報。
可她才說兩句,就愣住了,像是在聽對麵說話。
孫希希又給她使了個眼色,她就當場“中譯中”起來:“段主任說,她過兩天就回來了。她還說,有兩個人要跟她一起回來。一個叫什麼糖?還有一個是周嬸子的兒子……”
孫希希一把搶過話筒:“是唐棠和傅佑平?怎麼遇到他倆了?”
她心裡波濤萬丈,全化成一句:“他倆……成了?”
這都過去大半個月了,這倆還呆在一起,那不是成了還咋的?
成不成的沒關係,可一定要在她的監督下成啊!
男主這回要再配到一個出軌女主……她想到這本書的世界意識對原女主的抹殺,就兩腿打顫!
段章比她還詫異:“……你怎麼知道他倆的?你認識?”說著還開起玩笑,“該不會你也看上咱們甘穀驛的大英雄了吧?”
嗬,她敢看上他嗎?
孫希希:“看上啥啊?他倆就是我撮合的。你不覺得他倆挺般配的?”
段主任:“嗐,他倆配啥呀!”
這整件事說起來也好笑,唐棠其實是段章招的另一個人。
隻不過唐棠的車票是她自己買的,而孫希希的是段章買的。
兩人的票恰巧都買到了同一班次,結果卻互相都不曉得對方的存在。
知道了救唐棠的人竟是孫希希,段章嘖嘖稱奇:“你對她都有救命之恩了,完事兒你倆還不知道對方是自己同事?”
不過唐棠這人單純歸單純,熱血也是真的熱血。
去報案後,聽到傅佑平要留下來幫忙查案,她也急吼吼地喊說自己是婦聯工作者,這種惡性拐賣婦女案件,她得全程跟蹤,提供支援。
一個受害者,說自己要幫著查案。
鬨呢!
當時派出所的女警給她錄完口供,就要護送她回家,被她搶過電話,給仍住軍區老友家,還在賣力招人的段章打了電話求救。
這不,三人就會合上了。
段章搖頭扶額,又說回:“你還說他倆配,配什麼呀?”
送不走唐棠,傅佑平就變著法子不讓她參與查案。
他倆是被安排住在招待所的,每天早上六點半,傅佑平就去敲唐棠的門。
他敲三下就走,隻給她十分鐘洗漱,二十分鐘吃早飯。
他自己在派出所操場上候著,七點整她沒到,就先罰跑十圈;到了,就進行操練、學軍體拳。
他借口也找得好,說你非要查案,又沒有自保能力,到時候被嫌犯扣成人質,大家還得去救你。
唐棠為了不拖累辦案,就努力學防身術,連帶短跑、長跑都練了。
() ——她是奔著追擊嫌犯練的,但所有人都欣慰地覺得,她練這個可以用來逃命。
段章說:“他就是把她當成手底下的兵在操練。”
按理說,這樣兩人相處時間就該多了。
可事實是,一到八點上班時間,他就把她扔給女警繼續操練,耗她體力,自己跟著其他警員一起查案。
他不止一次跟段章說:“這些人手段老練,犯案絕對不止一次,肯定還有彆的受害者。”
後來順藤摸瓜,果然查出一整個拐賣鏈!
那可是上遊誘拐、中遊接應倒賣、下遊買家全有的“全產業鏈”模式!
人販拐賣是不可能采取“囤貨”形式的,都是隨拐隨賣。
他們當時辦案數線並推,都解救了12名還沒來得及被賣的婦女。
更彆說那些已經被賣到山區,被強迫成婚,甚至有些孩子都生了好幾個的女人了。
她們處境大多艱難,買她們的人覺得自己花了錢,這就是自己的私有財產。
而一個地方隻要存在買新娘的情況,很快,整條村的男人都會樂於采取這種方式成婚。
劃算呐,價格隻有娶同村女人給的彩禮的三分之一!
還沒娘家撐腰,想怎麼糟踐就怎麼糟踐。
所以,傅佑平他們遇到的最大難題,竟是與一整條一整條的村子對峙。
哪怕乾警喊他們讓開,說他們這是犯法的。
對麵整村的壯勞力也拿著棍棒、農具吼:“我買的就是我的!說我們犯法,那你就把我們整個村兒的男人全拷起來唄!咱也不種莊稼了,就蹲你號子裡吃你喝你,看吃不垮你!”
警力有限,公安們就算手裡有qiang,但人家村民是真敢衝上來一刀砍死你,你一個編製內的警察你敢真把人崩嘍?
後來,還是傅佑平聯絡上了駐地部隊,帶了一個營的兵力過來。
可那些人看到打不過,竟把村裡的老人推到了“前線”。
老人們手拉手哭天搶地,說解放軍要把老百姓的媳婦搶跑了。
稍微碰到他們一下,就碰瓷摔跤,說解放軍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