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
時念真心中鬱氣儘去，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扭頭看向躲在車裡，隻露出攝像頭看她的手機。
“我我我，主人，我是站在您這邊的！”佩內洛普立即表忠心。
“看你表現。”
時念真頓了一下，又哼了一聲，“但我沒有辦法阻止他控製你。”
“隻好不用你了。”
佩內洛普哭兮兮地說：“其實他也很少乾涉我，隻有上次他說讓我過幾分鐘再提醒您。”
“今天那幾個字，他說要以後親自對你講，我越界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解釋。
時念真皺了皺眉頭，“這話是他控製你說的？”
“不是……”佩內洛普說。
時念真深呼吸幾下，完全平複了心情。
“信任就像鏡子，一旦碎了，就算修複過，裂痕也會一直存在。”
“所以最好一開始，就彆破壞我的信任。”時念真說。
“您有新信息。”佩內洛普委屈巴巴提醒。
“啊？”時念真莫名其妙。
這個手機裡，她沒放手機卡，也沒告訴過彆人號碼，誰會發信息給她？
但她轉念一想，就知道是誰發來的了。
“他說了什麼？”時念真聲音冷了下來。
佩內洛普立即把信息內容念了出來：
“我要是想對付你，不需要偷偷摸摸的控製佩內洛普耍手段，你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這是事實。
但這事的根本之處不在這兒。
時念真想了想，說：
“我來說，你回他：”
“——我就算現在比你弱，但你不還等著我去救嗎？這手機已經是我的了，就算你是製造者，也沒資格不經過我的同意影響它的運行。”
“——如果你後悔把這最先進最智能的手機給我，就趁早收回去，我可以自己買直播設備。”
“——背後搞小動作，隻會叫我看扁你。”
信息發過去，過了兩秒，隻回了短短的四個字：
“如你所願。”
手機沒有消失。
時念真哼了一聲，露出得意的表情。
事情解決了。
她不信話說到這個份上，深淵主宰以後還會偷偷動她的手機。
深淵主宰否認是她的老板，那開出手機的新人入職大禮包就不是他給的。
那無論後不後悔，明麵上他都沒資格回答。
雖然他們都心知肚明，手機就是深淵主宰給的。
深淵主宰給她打賞一次的錢，都夠買好幾個手機了。時念真沒覺得他後悔，也不是真的想把手機還他，就是不喜歡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東西。
說這些話，是希望對方收手。
從而滿足她自己的控製欲。
如果深淵主宰挑明身份，那她就重新買個手機好了，反正她現在買得起。
時念真也納悶，他竟然沒用身份壓她，反而隻是點出實力強弱，說害她不必耍手段。
這反而還挺真誠。
事情解決，時念真心情也平複了。
隨手解決了因砸龍首的動靜引過來的喪屍，她又重新回了車裡，買了昨天同款的機械狗和無人機。
派它們去前麵消滅喪屍，查探情況。
才出發，前麵喪屍群裡突然響起幾聲槍聲。
時念真一個激靈，閃回了車上。
國內禁槍，搞槍本來就難，現在又到處是喪屍，就更難了。
那有槍的，要麼是救援人員，要麼是末世前的亡命之徒。
時念真第一反應是跑。
回了車上，才想起如今她異能傍身。
也許不用跑那麼快，先看看是什麼情況。
萬一是救援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