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從樓外樓回來後,也還沒來得及去看望史太太,如今得了祖父的吩咐,哪裡還顧得上拿喬,忙應了下來。
“是,孫兒這就帶外祖父和表哥去榮禧堂。您也忙了一天了,孫兒讓秦陵送您回房小憩片刻可好?”
賈赦的體貼與細心讓賈源倍感欣慰,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你且去吧,我正好也有些累了。”
秦陵應聲上前,恭敬地攙扶著賈源往他的居所走去。而賈赦則轉身麵向保齡侯和史鼏,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外祖父,表哥,我們這就去榮禧堂吧。”
保齡侯聞言,臉上的皺紋都似乎舒展了幾分,他感慨地拍了拍賈赦的肩膀,說道:“好孩子,辛苦你了。”
“外祖父言重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賈赦垂眸答道。
下人很快就抬來了軟轎,賈赦同史鼏一左一右的扶著保齡侯上了軟轎,兩人則是護在了軟轎的兩邊。
隨著軟轎緩緩前行,他們穿過了花園中曲折的小徑,繞過了幾座精致的假山,終於來到了榮禧堂前。
看著布置得富麗堂皇的榮禧堂,保齡侯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他的目光在榮禧堂外那璀璨奪目的裝飾上停留了片刻,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女兒史太太對奢華生活的追求,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憂慮。那些金碧輝煌的擺設、繁複精細的裝飾,無一不在彰顯著一種近乎奢侈的品味,仿佛要將所有的財富與地位都凝聚在這一方天地之中。
他歎了口氣,心中既有對女兒的無奈,也有對未來的擔憂。他明白,這種病態的奢華追求,不僅可能侵蝕家族的根基,更可能讓後輩們迷失在物欲的海洋中,忘記了家族傳承的真正意義。
保齡侯轉頭看向身後史鼏,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鼏兒,你怎麼看你姑媽住的地方?”
“太過奢華了。”史鼏低聲說道。
對於保齡侯祖孫的感歎,賈赦偷偷撇了撇嘴。奢華?這才哪到哪啊!
一行人的到來很快就驚動了院子裡的下人,小丫鬟們忙出來迎接,紛紛行禮問安。
“侯爺爺,小姐已經在裡麵等候多時了。”一位年長些的婢女紅著眼睛從屋裡走了出來。
“珊瑚,你家太太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