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引手中祭起靈寶,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好似掙紮不已終還是歎了口氣,將手中靈寶放下。正準備出手的準提見此,急道:“師兄,這二賊實在是太過可恨,螻蟻一樣的東西,焉敢如此?我等若不與他個教訓,聖人威嚴何在?”
接引歎了口氣說道:“師弟,為兄如何不知,隻是這二賊雖則無禮,然而所作所為卻得了天道認可,你不見那功德比之我等眾聖皆高出不少嗎?此事我等若是出手,豈不是忤逆天道?而且東方那幾位可都等著我等出手給他們探路呢。”說完冷笑了一聲。
準提聞此,將手中靈寶放下,說道:“雖則如此,然而我等苦心經營西方多年,好不容易使得西方有了些起色,卻叫這兩個螻蟻平白占了好大便宜,真真是豈有此理。”
接引此時又恢複了他那疾苦的臉,說道:“世間之事,有因便有果,今日我等失去的,焉知不能在他日加倍拿回,師弟,你心中執念卻是太重了,舍得舍得,沒有舍哪來的得?”
準提聞言,知道接引心中有了主意,便說道:“多謝師兄教誨,卻是小弟失了計較。”
接引微微一笑道:“師弟不過是一時不明罷了。想那冥河老祖和千煞道人都是紫霄宮中客,又有血海為依托,血海輪回大陣亦是非同小可,而且那冥河老祖將血海煉化,所為血海不乾,冥河不死。你我出手,卻也難以殺了他二人。而且上次五方旗出世,看那五行道尊與他二人關係匪淺,又豈會眼睜睜看著我二人出手。”
準提這才了然,二人注意既定,也就不去管那血海之中的事,隻是好生教導坐下弟子。
東方諸聖本來以為西方二人會出手,那麼他們也可以一次瞧瞧天道對於魔教的態度,須知那龍漢初劫前,乃是魔道之爭,而今道之玄門的道祖鴻鈞合了天道,那天道自是應該以道為主,如今冥河二人立下魔教,豈不是與天道為敵嗎。可是天道竟然降下功德嘉獎,這讓諸聖心中甚是不安,本欲借那西方二人之手看看情況,奈何西方二人竟然不出手。諸聖見此,也隻得眼睜睜看著魔教立下。
那功德極大,冥河與千煞得此功德之助,儘皆道行大進,冥河更是到了至人巔峰,真真是聖人之下第一人,而千煞得了功德之助,亦是到了至人中期,隻在冥河之下,可以說當今洪荒,聖人不出,冥河千煞乃是洪荒之中最為厲害之人,更兼二人修煉魔道神通,又有血海為依托,即使是聖人要對付他們,也不是容易之事。
而作為鎮壓氣運的十二品黑蓮,本來與盤古一樣都是混沌清蓮孕育的蓮子所化,故此與盤古乃是同源,那血海乃是盤古汙血所化,自由盤古本源在其中,黑蓮吸收血海之中的盤古本源而成長,已經是不比原來的十二品黑蓮遜色,而今又得了功德之助,更是未能大增,而元屠阿鼻二劍本就是殺人不沾因果之物,最是適合鎮壓魔道氣運,而今得了功德之助,比之那聖人證道法寶亦是不差分毫。
冥河千煞待得功德消失,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甚是暢快。笑過之後,二人自回到血海之底,將一眾修羅族人召集起來,作為魔教班底,也不急著在洪荒之中傳道,欲要先將修羅族實力提高,畢竟這才是二人根本。
修羅族見兩位老祖道行大進,自是歡喜,二人吩咐了一些事,便叫他們離去,隻留四大修羅王在身邊伺候,正在這事,卻聽得有聲音說道:“貧道人教坐下弟子孔宣景蓬奉師命前來恭賀魔教教主立教之喜,還望教主賜見。”
冥河千煞聞言大喜,說道:“五行道尊到沒有忘了我等情誼,我等不能怠慢了,賢弟,且隨為兄前去迎接。”千煞笑道:“理當如此。”
二人帶了四大魔王開了血海輪回大陣,出得海來,隻見那血海邊上站著兩個道人,一個身著黃金道袍,身後閃現五彩光芒,一個身穿黑色道袍,身後黑白兩氣流轉,儘皆是那準聖初期道行。二人皆是一臉傲色。
那二人見得血海翻滾,而後六人自血海之中出來,最前麵二人氣勢渾厚,以二人準聖道行,亦是絲毫不能感覺到他們道行,而身後四人竟然道行不差與自己兄弟二人多少,知道是冥河千煞輕率弟子前來,忙收起臉上傲色行禮道:“人教聖人座下弟子孔宣、景蓬見過二位教主。我等二人鄙薄,焉敢讓二位教主親迎,我兄弟二人不甚惶恐。”
冥河笑道:“五行道兄當真是教的好弟子,二位小道友天縱之資,叫我好生羨慕。”
孔宣微笑道:“皆是老師教導有方,我等才有今日成就。”
千煞笑道:“大兄,我等還是進宮中說話吧。”
冥河聞言,哈哈一笑道:“卻是貧道疏忽了,兩位小友,且裡麵請。”孔宣景蓬點點頭,正要動身,卻見西方仙光閃爍,而後一朵祥雲飄過,從雲中走出兩個身著白色道袍的道人來,孔宣景蓬放眼看去,二人皆是那大羅金仙後期修為。
那二人走到孔宣二人麵前,笑道:“想不到倒是兩位師兄先到了。”
孔宣仔細一看,原來卻是地仙之祖鎮遠聖人坐下弟子乾羽和長虹,鎮元子與五行交好,坐下弟子皆以師兄弟相稱,因此卻是熟絡。便回禮道:“原來是二位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