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音故意壓低了嗓音,語調輕軟中帶著奇異的蠱惑,那雙血色的眸微暗,看上去無端的危險。
她說出這番話,又展露出血族的原貌,紀瀾安多少會有些忌憚吧?
這樣想著,沉音不動聲色的抬眼,仔細觀察紀瀾安的神色。
夜色下,紀瀾安靜靜站在那裡,那張俊美文雅的臉上神情泰然,對上她血色的眸子,不要說忌憚了,就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甚至於那雙淺棕的瞳孔還充滿著對沉音的柔和暖意。
沉音愣住。
這算是血族獵人看到血族正常的反應嗎?!
下一刻,紀瀾安動了,他邁步向沉音走來,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抬起,從容的解開領口的扣子。
沉音一驚,後退一步:“你做什麼?”
紀瀾安此時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少年慢條斯理的敞開自己的衣領,露出那段修長漂亮的脖頸,從沉音這個角度甚至能看到衣領邊緣隱隱的鎖一骨輪廓。
耳邊,是少年乾淨清潤的嗓音:“小音,隻要是你想要的,都可以。”
哪怕小音要的,是他身上的血液。
沉音緊咬著下唇,尖銳的犬牙帶來點點刺痛。
她怎麼也沒料到,在她表露出對紀瀾安血液的興趣後,對方不僅沒有因此退卻,反而自己送上來給她咬。
這紀瀾安究竟什麼毛病?當血族獵人的時候被誰傷了腦袋麼?
“紀瀾安,這可是你說的。”
沉音眯了眯眼,血色在眼瞳中流轉。
她伸手環住站到麵前的紀瀾安,用力將他的肩膀壓下,薔薇般豔麗的唇瓣危險的輕啟,尖銳的犬牙就停留在少年脖頸青色的脈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