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瀾安的責備對沉音沒有任何震懾,反倒是少年身上血液的味道給了她巨大的衝擊。
這個少年,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血液對她有多大的誘惑力,他總這樣毫無防備的接近她,真就不怕她哪天一個控製不住將他的血喝乾?
沉音呼出一口氣,將紀瀾安推遠些,直到那香甜的味道淡了些,這才開口:“你同樣知道這裡危險,不是也來了?既然你都能來,為什麼我就不能?要不是你失聯,我也不會……”
說到這裡,沉音驀地頓住,她跟紀瀾安說這些乾什麼?
一定是剛才被紀瀾安的血液味道衝昏了頭腦。
聽到沉音的話,紀瀾安的睫羽顫了顫,看向沉音的眸光一點點亮了起來,有些遲疑又有些希冀的問道:“你……是因為我才來的麼?”
沉音捏著被褥的指尖緊了緊,避開紀瀾安的眸光,立刻轉了話鋒:“我隻是聽說這裡有骨珠的消息,才會過來看看。”
聽到沉音的這句話,紀瀾安眼中才亮起的光芒瞬間如星辰般隕落,那雙淺棕的眸子暗了下去。
紀瀾安緩緩垂下眸子。
是了,他該猜到的。
少女會冒險來這裡,一定是得到了有關骨珠的消息。
但是在他看到少女出現在彆墅中時,心中卻仍舊不可抑製的生出一絲希冀。
那時他想,少女冒險來這裡,會不會也有他的原因?
她會不會也有一點關心他,哪怕隻是一點……
可是如今看來,一切不過是他癡心妄想,少女一心都在尋找骨珠上麵。
就像她曾經說的,她不喜歡他,更不會關心他的死活。
房間內安靜下來,沉音看向垂著眉眼一言不發的紀瀾安。
紀瀾安這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