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紀瀾安狼狽的跪下去,沉音立刻將手中的符咒全部甩了出去,即使是這樣,血族侯爵也隻是被拖慢了腳步,身上依舊沒有被符咒傷到半分。
紀瀾安借機退到沉音身邊,他伸手將沉音拉到身後,銀色的手木倉直對著血族侯爵的方向。
看著拚著重傷也要擋在自己麵前的少年,沉音神色複雜。
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她不知道這種情緒是什麼,隻覺得心臟被撐得發脹的疼。
從第一次見麵,少年就是這樣將她護在身後。
當時隻是麵對一個醉鬼,沉音倒覺得沒什麼。
可是如今,二人對麵的是強大的血族侯爵,少年卻依舊固執的將她護著。
似乎自遇到紀瀾安起就總是這樣,他總是在幫她,總是好脾氣的讓著她,總是出現在她的身邊,溫柔又縱容的護著她。
看著紀瀾安身上猙獰的傷口,沉音握緊拳頭。
他究竟為什麼啊?就因為那一句簡單的喜歡嗎?
僅僅一句隨口就能說出來的話,他就為此做到了這個地步。
沉音她緊咬住唇瓣,直到嘗到口中的血氣,這才微微冷靜了些。
將心中繁亂的情緒拋諸腦後,沉音伸手將少年拽回來:“彆逞能了,你再打下去,不用對方出手,血就要流乾了。”
她輕聲說著,和少年擦肩而過:“去旁邊歇著吧。”
另一邊,血族伯爵見到徑直向自己走來的少女,漠然的偏了下頭:“你這是放棄抵抗了?”
沉音抿唇,緩緩勾出一抹笑,薔薇花般豔麗的唇輕啟:“怎麼會。”
隨著這低緩動聽的聲音流瀉,沉音的眸子抬起,裡麵朦朧的深灰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和對麵血族一樣的暗紅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