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卻在無意識中狠狠咬了對方一口,紀瀾安還有命在嗎?!
沉音立刻將捂住對方流血的手臂,正要抬頭去看,一隻骨節修長的手便落在了她的頭頂。
對方在她柔軟的發上輕輕揉了揉,溫柔中又帶著淡淡的親昵,耳邊少年不如以往清潤,帶著沙啞的倦意:“好些了嗎?要不要再喝一點?”
這語氣,自然的仿佛隻是在問她要不要再喝一點水。
沉音豁然抬頭,就對上少年溫潤的淺棕眸子,那張文雅俊逸的臉此時白的近乎透明,本就單薄的唇色此時更是蒼白脆弱的不可思議。
都這副模樣了,少年的唇邊卻還染著縱容的笑意。
眼眶隱隱有些發熱,沉音咬了咬牙:“再喝你就死了。”
紀瀾安頓了頓,溫聲開口:“我沒那麼脆弱,而且我的血似乎能讓你好受一點。”
剛才少女昏迷時,嬌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指尖顫抖的揪緊他的襯衫,無意識的含著疼。
看著少女那副可憐的模樣,他恨不得代替少女承受痛苦。
好在他的血,似乎能幫少女緩解那種症狀。
沉音瞪了紀瀾安一眼,將他被咬傷的手臂拽過來止血,出口的聲音有些悶:“其它的傷呢?”
第一次,少女沒有推開他,反而出口關心他。
紀瀾安看著少女垂著的腦袋,淺棕的瞳眸盈著暖意:“沒關係,我處理好了。”
被利爪貫穿胸口,那樣的傷勢連血族都難以恢複,更何況紀瀾安這副人類的身體。
對於他口中的沒關係,沉音半個字都不信。
“一個貫穿傷,還有一道傷在後背,你自己怎麼處理?”沉音說著,半跪起身,伸手揪住紀瀾安的襯衫,眸中閃過強勢的光,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說道:“給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