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音垂下眼睫,坐到一邊的椅子上:“他們都死了,古堡自然就荒廢了。”
“你說什麼!”樊厭驀地瞪大眼睛,豁然起身。他是知道那片領地有多少血族的。
正因為知道,他才不認為那裡會出事。
有那麼多血族坐鎮,其中又不乏強大的血族,又有誰有能力將他們一句殲滅?
哪怕看到古堡荒廢,他也隻以為是血族的家族變遷,搬到了其它的地方。
或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紛紛躲了起來。
可是現在少女卻告訴他,事實遠比他想象中的要殘酷,那些血族……死了……
那是少女的至親,是少女的族人啊!
樊厭一把握住了少女的手,眸中流露出屬於狼的凶狠,他咬牙,聲音低沉中夾雜著怒意:“誰做的?”
沉音將自己的手緩緩抽出來,語氣平靜:“這與你沒有關係。”
“阿音!”樊厭緊緊蹙起眉頭,聲音激動:“你是我的恩人,你的事怎麼可能與我無關?!”
少女的家族被滅,這種事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樊厭難以想象,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少女是怎樣的心情。
他也不敢去想,少女究竟是怎樣獨自活下來的。
樊厭的尖銳的虎牙緊咬下唇,血漬染上他的薄唇。
沉音看著他的模樣,緩慢的揚起一抹笑,但這笑意不達眼底,看上去有些空洞:“樊厭,過去三百多年了,能再見到你,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