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厭抬頭,看著少女那張精致的小臉。
從漂亮的眉眼到溫軟的神態,他看的仔細,似乎想將少女此刻的模樣牢記在腦海中。
任誰被這樣直勾勾的盯著都會不自在。
沉音抬眸,眼中帶著不解:“樊厭,你今天似乎不太對勁。”
樊厭的動作頓了頓,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阿音,我要走了。”
沉音的眉頭微蹙,看向樊厭的眸光變得複雜。
樊厭衝著她笑了笑,露出尖銳的虎牙,抬步走近沉音,語氣刻意放得輕快:“你不是一直都想讓我回去嗎?現在我聽你的,準備回家族去。”
自從小時候與沉音分開,足足三百年的時間,他從不能變成人形的小灰團子成長為現在的少年模樣。
他以為過了這麼久,自己的力量已經足夠強大了,可是如今才跟在少女身邊幾天,他就親手傷了少女。
在少女養傷的這段時間,樊厭就連睡夢中重複的都是那一幕。
他的利爪刺穿阿音的身體,鮮血順著他的爪尖滴落。
他的阿音慘白著一張臉,在他的麵前緩緩倒下。
那一幕幾乎成了他的夢魘。
都是因為他太弱了,因為他太弱才會被彆人催眠,才會傷了阿音。
他呆在少女的身邊,不僅不能保護少女,還會給少女帶來麻煩,反而是讓他看不順眼的紀瀾安,一直護著少女。
剛開始,樊厭對紀瀾安的印象差極了。
對方表麵上一身風雅,像個乾淨溫潤的少年,內裡卻藏著偏執,對任何事物都是一副冷漠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