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赫然浮現出少年替她擋下利爪的那一幕。
尖銳的利爪在一瞬間貫穿胸膛,鮮紅的血液一滴滴的淌落,少年臉色慘白,卻堅定的將她護在懷中。
當時……很疼吧……
沉音的指尖貼上那深色的疤痕。
紀瀾安的身子猛地一震,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他閉著的眼睛忽的睜開,一把攔住沉音的手:“小音,上藥這種事,還是我自己來吧!”
沉音將想要起身的少年一把按了下去,語氣不容置疑:“躺好。”
隻是塗祛疤的藥,全程加起來也隻用了幾分鐘的時間。
紀瀾安卻覺得每一秒的那麼煎熬。
少女細膩的指腹,藥膏接觸傷疤的清涼,還有打在皮膚上……溫熱的呼吸……
所有的細節都在挑戰著紀瀾安的忍耐力。
少女說過他的血像是罌.粟,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可少女於他又何嘗不是,隻是少女簡單的一顰一笑,就能輕易讓他淪陷。
“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輕軟的聲音傳來,那溫涼的指尖終於離開。
紀瀾安如蒙大赦的鬆了一口氣,失神的看著天花板。
隻是上藥的功夫,他的額頭已經布上了一層細汗。
沉音收好藥盒,看著還僵在那裡的紀瀾安,忽然揚唇一笑,張開雙臂抱住少年的腰。
少年的體溫總是要比她暖,就如少年的性子,總是一副溫和好脾氣的模樣。
更要命的是,這副好脾氣的模樣隻是對她。
她獨占了少年的縱容和喜愛。
沉音將少年抱緊,舒服的喟歎一聲:“紀瀾安,你真的很暖。”
這是她的光,如今她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