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6 章 大家試圖勸說道坤叔(1 / 2)

天越來越冷,老槐樹下閒聊的人越來越少。凜冽的寒風如鋒利的刀刃般刮過,帶著刺骨的寒意,吹得老槐樹的枯枝嘎吱作響,那聲音在空曠的四周回蕩,像是垂暮老人無奈的歎息。枯黃的樹葉在風中瑟瑟發抖,有氣無力地打著旋兒飄落,給地麵鋪上了一層斑駁的地毯。

這天,那衛萍身著一件顯得格外臃腫的棉衣,那棉衣仿佛是用無數層棉花堆疊而成,將她的身軀緊緊包裹著,每一處線條都被遮掩得嚴嚴實實。而那花嬸呢,也是這般模樣,身上的棉衣厚重且暖和,就好似一個移動的棉花城堡。她們的脖子上,都圍著一條厚厚的圍巾。

兩人就這般緩緩而行,相約去老槐樹下聊天。她們的每一步都帶著些許艱難,仿佛是在與寒冷抗爭。她們一邊走著,嘴裡不停地哈著白氣,那白氣就像是一縷縷輕柔的煙霧,在空氣中嫋嫋上升。她們的腳步踩在厚厚的落葉之上,發出一陣清脆的“沙沙”聲,那聲音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一曲低沉的樂章,訴說著冬的寂靜與清冷。

“這天兒可真冷啊,感覺那骨頭縫裡都像是有一股寒風在穿梭,直往骨髓裡鑽呐。”花嬸無奈地縮著脖子,那原本就不怎麼大的腦袋,此刻更是縮進了棉衣裡,隻露出一雙布滿皺紋的眼睛,眼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她呼出的熱氣,在那厚厚的圍巾上迅速凝結成了一層薄薄的霜,就如同雪花落在玻璃上一般,瞬間形成了一片晶瑩剔透的景象。

“就是呢,這冬天是越來越難熬咯。還好有這老槐樹這兒,王麻子架了個大樹根在那裡烤火,還能有點人氣,不然真要被這寒風吹散嘍。”衛萍大聲對花嬸說道。

她們還沒走到樹下,就聽到王麻子那高亢又帶著幾分急切的聲音:“他那天跟醫生說拿點止痛藥,再輸液葡萄糖水之類的,我都聽見了,你們還不相信?他就是不準備給愛榮嬸治病了。”王麻子漲紅了臉,額頭上青筋凸起,眼睛瞪得像銅鈴,邊說邊揮舞著手臂,那破舊的袖口隨著他的動作擺動。

劉大爺搖了搖頭,他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和責備:“這道坤啊,還真不應該這樣做。畢竟是幾十年的夫妻啦。”劉大爺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軍大衣,拄著拐杖,每說一句話,嘴裡就會冒出一股白氣。拐杖在地上點出“篤篤”的聲音,像是為他的話打著節拍。

張叔沉默了一下,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複雜的神色,然後緩緩說到:“也許他有他的考慮吧,咱也不是當事人,也不知道人家怎麼想的,也不好做評論。”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趙大嫂,裹著厚厚的棉襖,頭上戴著一頂毛線帽,帽簷下露出幾縷頭發。她輕輕歎了口氣說:“這事兒啊,可不能光聽一麵之詞。道坤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咱們都清楚。這裡麵說不定有啥難處呢。”

孫大爺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用手捂著耳朵,大聲說:“啥?你們說啥?道坤咋啦?”孫大爺年紀大了,聽力不太好,他那迷茫的眼神在眾人臉上掃來掃去。

王麻子不耐煩地提高聲音:“孫大爺,我們在說道坤不想給愛榮嬸好好治病啦!”

孫大爺一聽,眼睛瞪大了:“不能吧?道坤那孩子不是這樣的人啊。”

衛萍和花嬸忙走上前,花嬸麵露驚訝,急忙問道:“怎麼啦?王麻在說的什麼事?”衛萍則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擔憂,她看向張叔,等待答案。

張叔回答道:“王麻子說啊,他前兩天聽見道坤跟醫生說,給愛榮拿點止疼藥,在輸點葡萄糖之類的藥,不想帶她去城裡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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