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南笙眉頭微蹙,細如蚊蚋的聲音在室內回蕩,“陰氣未動,陽氣未散,絡脈調均,血氣未亂。浮而兼大,絕無氣血之邪。”言罷,鬆開手,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小鈴子,袖袖,你們之前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人?”南笙緩緩起身,往返徘徊,來回踱步,心中似有萬千思緒,似是在思索一件難解之事。
“南笙姐,是怎麼了嗎?”風鈴兒見狀,心中隱隱感到不安,連忙詢問,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和急切,“鈺袖她為什麼會突然暈倒?”
“袖袖她身體不像是有啥問題,反倒像是中了惑心之術。”南笙停住腳步,轉身望向二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惑心之術?”風鈴兒和白鈺袖同時一驚,聲音中帶著疑惑與不安。白鈺袖更是一臉茫然,顯然對此聞所未聞。
“嗯。”南笙輕輕點頭,神色嚴肅。
“據我所知,這惑心之術隻有三種人才會,一是南疆蟲穀,二是當年的長生宗門人,三是……”她微微一頓思緒已飄向遠處,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三是什麼啊?”風鈴兒聽聞此言,雙目微蹙,麵上流露出幾分困惑。她的身子微微前傾,眼中閃爍著急切的光芒。
“七絕宮。”南笙雙眸一凝,從嘴中緩緩吐出三個字。
“七絕宮?”風鈴兒與白鈺袖聞聲皆為之一愣,互相對視一眼,彼此眼中儘是疑惑。
“嗯,”南笙微微頷首,“我曾經聽閣主提及,七絕宮門人尤擅惑心之術,據說,在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之後,七絕宮一夜之間覆滅,第八代宮主自此癡傻,淪為廢人,而第九代宮主則再無蹤跡。至於其中緣由,外人難以窺得一二。”
風鈴兒聽罷,眉頭皺得更緊,似乎在努力將這些零散的信息拚湊起來,仿佛試圖從迷霧中尋出一條清晰的路徑。
“七絕宮的術法向來神奇,若不是閣主提過,我也不會知道。”南笙輕歎一聲,目光望向遠方,“那場變故之後,江湖上關於七絕宮的消息便如石沉大海,再無半點波瀾。有人說,那是一場內亂所致;也有人言,是外敵入侵,一夜之間屠儘全宮。但無論是何原因,七絕宮自此便從武林中消失,隻留下些許傳說。”
“再之後……”南笙的聲音漸低,仿佛在回憶一段遙遠而模糊的往事。
“再之後,典蒼派在七絕宮的廢墟之上重新修葺了一番,便成了現在的典蒼派總舵。”袁尚忽然打斷了南笙的話語,他的聲音沉穩而冷靜,與他手中那把正在仔細擦拭的長刀一樣,透著一股凜冽的氣息。長刀的刃麵反射著微弱的光線,仿佛映照出往昔的風雲變幻。
“怎麼,南大教主是在懷疑我嗎?”袁尚的語氣依舊沉穩,但那雙深邃的眼睛卻似乎能看穿人心。
“袁大俠言重了,”南笙微微一怔,旋即淡然一笑,那笑容帶著一抹說不出的從容與平和。她輕輕搖頭,語氣依舊溫和,“這幾日的相處之後,袁大俠是個什麼人我們最是清楚。”
“我知道了,肯定是之前那個家夥乾的!”風鈴兒目光炯炯,神情嚴肅,心中激蕩,猛地一拍桌子,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這樣啊,是要好好調查一番。”袁尚聽罷,輕輕點頭,“當年的事情確實有很多難解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