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袖見風鈴兒遲遲未能回來,來回踱步,焦躁難安。她望向天際,隻見得繁星點點,夜幕如墨染一般深沉。微風拂過,卻也未能讓她的心情稍有平複。
“娘,我總有些心神不寧,是不是鈴兒她……”語未畢,聲白鈺袖的聲音已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擔憂。
“我打電話問一下燕子,小鈴兒知道燕子回來的話肯定會去找他的。”白沐貞見女兒這般模樣,輕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後拿出手機,她正準備撥通沉飛燕的電話,卻見手機傳來微微振動。
“白阿姨,她,出事情了!”白沐貞方才接通電話,另一個風鈴兒的聲音斷續且緊張,她努力的調勻氣息,斷斷續續的開口說道。
“鈴兒,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白沐貞心中一緊,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手中的手機似乎都沉重了幾分。
“她好像被襲擊了……”另一個風鈴兒將所發生的事情如實描述。
“你現在在哪裡?我們馬上過去。”白沐貞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手機幾乎要滑落。她強壓下心中的慌亂,連忙繼續追問。
“我們就在大叔的手工室這兒。”另一個風鈴兒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不安,仿佛憂慮已悄然染上了她的語調。
“好,你彆急,我們這就過去。”白沐貞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沉穩,她掛斷電話後,立刻轉向白鈺袖,雖是心有波瀾,但仍舊努力保持著鎮定,“鈴兒出事了。”
“娘,我們快走!”白鈺袖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究竟是誰……”沉飛燕細細思量,“按理來說,小鈴兒她初來乍到,不會有人太過為難她……”
“除非,是她那裡的人?!”另一個風鈴兒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安,目光中閃過一抹驚惶。
……
“我大師姐想要退隱江湖,用惑心之術讓七絕宮忘記她的存在,不料弄巧成拙,把我師父弄成廢人,把我二師姐整得瘋瘋癲癲,成了個連雞都不敢殺的偽善之人,而大師姐自己,也落了個杳無音信的結局。”南宮敗柳話音未落,笑聲已起,那笑聲中笑聲癲狂,幾分嘲弄。
“她以為可以輕鬆地擺脫一切責任,逃避所有的過往。然而,她留下的卻是一片狼藉。”她緩緩站起身來,黑袍在如影隨形,眼神中透出一種令人膽寒的冷漠。
“……你神經啊,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風鈴兒被困於無邊黑暗之中,四周仿佛被濃墨所染,不見五指。她手中緊握匕首,氣息微促,強打精神,勉力對抗著那些如魅似魎的黑影。每一招每一式皆是咬牙支撐,刃光在黑暗中時隱時現,猶如寒星點點,偶爾劃破沉寂,伴隨著細微的金屬交擊之聲。
“前不久,有一夥叫幽冥的家夥找上了我,讓我幫忙解決掉你們,他們答應我,事成之後,便助我重建七絕宮。”南宮敗柳的語氣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她的話就像冰冷的刀鋒,劃破了風鈴兒心中的最後一絲安寧。
“就為了這個,你就把我們拉下水?”風鈴兒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帶著一絲憤怒與不解,她的質問像是要穿透那無儘的黑暗,直抵南宮敗柳的心底。
“人人都有執念,七絕宮的術法也不過是放大了它們罷了。”南宮敗柳的聲音在黑暗中回響,“要不然,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可惜啊,要不是有人攪局,你本來會永遠留在這兒享受這能讓你感到幸福的一切。”但見南宮敗柳嗓音驟轉,柔若春波,然其間意味愈發愈顯得詭譎難測,“現在,隻能請你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