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雪是冰靈根，她對於風屬性本就比較遲鈍，但是此時，她卻是能清晰感受到那股狂暴的風。
她回頭，卻正好看到秦少凡持劍在一塊深淵晶體上雕刻。
此時正好是最後一筆。
龍溪雪大驚失色，猛地退開上百米，她哪裡不知道那是在煉製符石。
可是她見過書奕辰煉製符石，也知道這原材料深淵晶體內的力量無比狂暴。
所以書奕辰煉製符石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將道文印在深淵晶體上也就算了。
這直接拿著劍雕刻的手段，同樣要注入自己的力量。
難道秦少凡就不怕這股力量突然失控，把自己給炸死嗎？
“你怕什麼？”秦少凡完工之後，就看到了龍溪雪跑出百米之外，一副忌憚不已的模樣。
龍溪雪嘴角抽搐，“我能不怕嗎？”
秦少凡拍拍手，把符石直接收了起來，笑道：“放心，哥有經驗，不是第一次了。”
龍溪雪猛地再度倒退十幾米。
“可我還是第一次啊。”
或許是察覺到雙方話裡那種奇怪的用詞，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龍溪雪急忙道：“我是第一次看到在深淵晶體上直接雕刻，真怕直接炸了。”
秦少凡頷首，“沒事沒事，結束了。”
“那麼快的嗎？”
“應該慢點嗎？”
又是一陣沉默。
龍溪雪嘴角抽搐，不過還是回到了秦少凡的身邊，隻是她仍舊是距離秦少凡四五米，生怕那深淵晶體炸開。
就算是收在儲物戒指裡，她也覺得不太穩妥啊。
“如何了？”秦少凡忽然問道。
龍溪雪回過神來，微微頷首，“真是神了，的確按照你所說，深淵族開始偏離了方位，朝著裂穀方向而去。”
“不過，他們似乎是還在持續糾正自己的位置，想要繼續保持之前的方向前進。”
秦少凡眯起眼睛，朝著遠處看去。
此時深淵族大軍已經離開很遠了，不過仍舊是能看到漫天而起的煙塵。
正如龍溪雪所說，深淵族一開始的確是偏離了原本的方向，但是之後卻是又蜿蜒了回去，似乎是打定主意回歸到之前的方向上。
秦少凡摸著下巴。
“看來這些特殊深淵族也無法完全掌控普通深淵族。”
龍溪雪一愣，滿臉疑惑，“為什麼？”
秦少凡擺擺手，“先走，要調整一下計劃。”
他當即就帶著龍溪雪離開了。
可路上，龍溪雪還是有些疑惑，她好奇心又很重，便是一直追著秦少凡詢問。
秦少凡無奈，隻能直接解釋道：
“因為地形改變，深淵族大軍就輕易改變了前進的方向，所以有智慧的，應該是特殊深淵族。”
“特殊深淵族操控深淵族大軍呈直線前進，所以地形改變，深淵族大軍就變了方向，而還會糾正，就證明特殊深淵族的確是有智慧。”
“其次，深淵族大軍是緩慢改變方向，證明那些特殊深淵族發號一次命令也不容易，否則它們知道方向偏移了，就該立刻命令所有深淵族回歸正常軌跡。”
龍溪雪聽完，卻還是一臉疑惑。
秦少凡這才想起來，東方書林不在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