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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自己在逃者的身份,埃爾默本能的警覺了起來。

女人像是對埃爾默的警惕毫無所查,兀自收回視線擺弄起手腕上的便攜式光腦。

須臾,就在埃爾默以為女人會就這樣將他視作空氣然後看光腦到天荒地老的時候,女人忽然蹲下/身,將散發著淺淡熒藍色光暈的虛擬屏湊到了他的麵前。

屏幕上,一張尋人啟事也或者更準確的應該說是一張通緝令赫然映入埃爾默的眼簾,自己的全身立體照大喇喇的附在其上。自己看自己的全身立體照,對上照片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埃爾默的內心有些彆扭也有些慌。

他是鑽了學院慶典期間防衛鬆懈的空子逃出來的,沒想到院方的反應會這麼的快,竟然連他的通緝令都已經放出來了。

女人關上便攜式光腦,站起身問道:“地上坐著很舒服?”

埃爾默立刻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有些訕訕地拍了拍身上的黃土。

嶽梵音隨意的打量著身前略顯局促的少年,視線卻最終落在少年的腳邊,隻見她家趴趴蛇在她沒留意的時候又纏上了那隻胖兔子,就像一條藍紫色的綢帶,在人家兔子身上打了個蝴蝶結,直接就把人家兔子當毛絨玩具在折騰。

嶽梵音帶有警示性的掃過去一眼,藍紫色綢帶僵了僵,想要抽開蝴蝶結卻發現係上容易解開難,一時半會兒根本解不開,索性把頭往胖兔子蓬鬆的毛裡一埋,裝死。

嶽梵音見狀,右眼的眼皮跳了跳,想著是不是該把纏成蝴蝶結的這家夥收進精神圖景。當然,也就是想想而已,在這家夥不樂意的情況下將它收進精神圖景,到時候還不知道它要怎麼鬨呢!

埃爾默察覺到女人好似在發呆,猶豫著要不要趁機逃跑,但是考慮到女人那一對五仍不露怯的實力,想來就算他一時逃跑得逞,十有八九也還是會被女人給逮住的。

埃爾默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又鬆開,咬了咬下唇,泄氣道:“我應該打不過你。”

“不是應該是肯定。”嶽梵音頗為較真的糾正道。

埃爾默:……

乾燥的風卷著黃塵和數個乾草球從兩人的腳邊跌跌撞撞的掠過,趴趴蛇總算解開了身體的蝴蝶結,放過了已經被它折騰的滿眼蚊香圈的胖兔子,慢吞吞地遊回到嶽梵音的腳邊,又很快遊到嶽梵音的身上,在她勁瘦的腰上盤了兩圈,大腦袋向上攀搭在她的肩頭。

埃爾默目睹了女人被怪蛇纏身的全過程,他當然很清楚怪蛇是女人的‘念獸’,即便他連在《念獸大百科》上都未曾見過這種‘念獸’品種,但就像念獸科教授說的那樣,《念獸大百科》從來都不是完整的念獸百科全書,對於‘念獸’他們至今了解到的也不過就是冰山一角。還有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念獸品種未曾被記錄在案,就好比說眼下的這條怪蛇。

然而,不清楚‘念獸’的品種,也就無從了解它的習性以及攻擊方式,進一步的想要通過‘念獸’解讀出它主人的一些訊息也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