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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未儘之言,懂的人心知肚明,就算不懂的人,在看到他們臉上凝重的表情之後,也多少能夠猜到一點事情的嚴重性。

也正因如此,在那之後數月,傳來毒蜘蛛星盜團被帝國/軍圍剿團滅的消息,並沒能在芙洛拉星掀起軒然大波。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失去了主戰力的毒蜘蛛星盜團,正如同它的名字毒蜘蛛沒有了毒液,可不就是脆弱得不堪一擊嗎?

就此,毒蜘蛛星盜團消失在了茫茫星域,芙洛拉星上多了一個神神秘秘的花店老板。

希德不禁砸了咂嘴,躺下閉眼休息之前,他又想到,這次和花店老板一起過來的小少年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他也沒敢多問,不過能和花店老板走到一起的,想必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希德的這份心思若是讓埃爾默知道了,埃爾默定然是要替自己申辯的,除卻向導這一特殊身份,他還真就是個相當簡單的人物。

東南黑市和西南黑市,雖然從名字上來看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仿佛遙遙相隔。但實際上兩地相距的卻並不算遠,至少比花店到西南黑市要近上不少。

而正當嶽梵音和埃爾默顛簸在去往東南黑市的路上,遠在千裡之外的村莊卻出事了。

這一次不是神誌不清的哨兵來襲,亦不是成群的異獸跑進村莊搗亂,而是村莊裡的一個孩子,在前一天晚上突然發起高燒。各種退燒藥、退熱的辦法都已經用儘了,高熱卻依舊持續不退,到如今孩子已經燒得完全沒知覺了。

克裡斯汀是村莊裡唯一的醫生,同時也是孩子的母親。摸著孩子滾燙的額頭,毫無辦法的她流下了心焦的眼淚。

她的丈夫漢斯走過來攬住她微微顫抖的肩膀,“會好起來的,阿廖沙一定不會有事的。”

克裡斯汀哽咽的點著頭,絞了濕毛巾替孩子換上。克裡斯汀從來都很清楚自己和專業醫生之間的差距,但隻是應付簡單的頭疼腦熱她還是可以的。他們村莊的生活條件放在那裡,也不可能去奢求那些高端的醫療設備。她的粗陋醫術再加上花店老板送來的一些藥劑,便是整個村莊的人治病保命的一切了。

至少在昨晚以前,克裡斯汀以為自己想得很明白透徹了。生活在芙洛拉星上的他們大多都是流民戰犯的後人,能像現在這樣聚集到一起,共同建立起一座村莊安身立命,甚至孕育後代,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他們不應該再奢求,她不應該再奢求更多了……

然而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女兒重病在床,人事不知,克裡斯汀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想明白過。為什麼上一輩乃至上上輩犯下的罪孽要由他們由他們的孩子來承擔,孩子是無辜的不是嗎?他們為什麼不能像帝國、星和聯的孩子一樣,享受最先進最完備的醫療救治?

芙洛拉星惡劣的環境使然,村莊的出生率一直以來都不高。整個村莊就那麼幾個孩子,無疑是村莊的希望,而現在其中之一罹患重病,消息一經傳開便引得全村莊的大人們都憂心起來,紛紛前來探望。

巴傑特小心地扶著經過半月修養,身體好了不少的特蕾絲出門散步。

見村莊裡的人大多都圍聚在漢斯家門前,依稀聽到些風聲的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便徐徐朝著人群走了過去。

兩人即是由嶽梵音指路來到村莊暫住的那對年輕情侶,特蕾絲的‘跳躍反應’症狀已經消失,現在身體一日好過一日。但是兩人卻都並不急著離開這座民風淳樸的村莊,事實上兩人很喜歡這座村莊以及村莊裡熱情好客的村民。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想長住下來。隻是這個口該怎麼開,兩人暫時還沒有商量好。

聽到幾個村民對患病孩子症狀零零碎碎的描述,巴傑特一臉若有所思的擰起了眉頭。

特蕾絲注意到他變化的表情,“怎麼了?”

巴傑特壓低了聲音,對她耳語道:“那孩子的症狀聽著有點像是在覺醒。”

“覺醒?”特蕾絲掩嘴,驚訝的看向他。

“不確定。”巴傑特道。所以他現在有些猶豫要不要對孩子的父母說,畢竟之於整個村莊的村民而言,他和特蕾絲是外人。他一個外人的話,村民們會不會信暫且不論,萬一孩子不是在覺醒,耽擱了治療,那後果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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