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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練手, 也就是通俗意義上點到即止的切磋。

大概是擔心徒生事端, 冷冰冰的副隊長林暉不再置身事外, 主動請纓擔當此次切磋的裁判。

“不得攻擊對方要害部位,點到為止,明白嗎?”林暉再次向切磋雙方確認了一遍規則, 得到嶽梵音和納頓的點頭示意後,才悄然退後幾步。雙手比‘×’舉過頭頂, 隨著林暉退至場地邊緣,短促有力的一聲令下:“開始!”他比‘×’的雙手猶如激昂的交響樂指揮, 大幅劃開、垂落,場上嶽梵音和納頓之間的切磋正式拉開帷幕!

場外, 冷不防被嶽梵音的霸氣側漏所懾的圍觀眾人,此時已然解禁,鬨哄哄的議論起來。

“你們覺得誰會贏?”

“一半一半吧!”

“我押納頓。”

“那個新隊長……花店老板,感覺氣勢很強啊,我押新隊長。”

“我也押新隊長, 納頓那小子我看勝算不大。”

“新隊長算個屁,我押納頓!”

“哎哎, 我說你們彆光嘴上說押,要賭就把籌碼加上。”最開始提問的人,儼然做起了莊家,“籌碼……就燒肉味營養液吧,你們看怎麼樣?”

“行,兩袋燒肉味營養液, 我押納頓。”

“一袋,我押新隊長。”

“我押新隊長,兩袋。”

……

場外的賭局開得熱火朝天,再看場內,切磋已經開始,可場上嶽梵音和納頓各占一隅,卻沒有立刻開打。他們仿佛對於此次切磋,態度都十分的審慎、認真。

新隊長的脾性,場外眾人暫不得而知,但是納頓的暴脾氣,他們卻了解得一清二楚。也正因為熟悉如斯,他們才更感到詫異。

憑借以往經驗,上了練手切磋場的納頓,不管對手是誰,他從來都是一往無前,屬於大開大合、有勇無謀、激流勇進型的。什麼觀察對手,針對對手的優缺點製定戰略……這些與納頓從來都是沾不上邊的,用他自己的話來講,那就是婆婆媽媽的費腦子不如直接開乾!

然而,納頓眼下卻一反常態,像是突然開了竅,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對手,似乎觀察得無比仔細。

“納頓這小子,怎麼回事啊?”

“就是,還打不打了,快上啊!”

押完了注,原本以為馬上就能看到一場酣戰的眾人,眼見場上形勢,紛紛有些看不懂了。

“你們難道都沒有發現嗎?”有眼尖者提醒道:“他們倆都還沒有把念獸放出來。”

眾人嘩然。

哨兵之間的切磋,一比身手,二比念獸,這是眾所周知的事。然而,場上雙方說著要切磋,卻到現在都還沒有把念獸給放出,這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於是,雙方到底出了什麼情況呢?

我們先來看看嶽梵音這邊,按說趴趴是有點人來瘋的,眼下圍觀的人這麼多,它該第一時間躥出精神圖景才對。難道說是嶽梵音不放它出來?

嶽梵音眼皮一跳表示,她冤枉啊!

卻原來之前在芙洛拉星剛上飛行器那會兒,趴趴便在精神圖景裡鬨騰著要出來。嶽梵音見那兩個說客哨兵怕她怕得不像樣子,擔心再把趴趴放出來,雪上加霜,會給人直接嚇傻了,便強勢的把趴趴按捺下去了。如今,她倒是想把趴趴放出來,可惜正跟她鬨脾氣的趴趴完全不買她的賬!

再說納頓這頭,他都急得還沒開打額頭就已經冒出了細汗。也不知怎麼搞的,向來與他合拍,同是好戰分子的洛克,徘徊在精神圖景一角,任憑他怎麼呼喚就是不肯出來。是,新隊長之前外散的氣勢確實淩厲,他也感覺到了,但也沒至於怕到連迎戰都不敢吧!

這還是頭一次,納頓心裡對於自家念獸洛克升起了鄙視之情。

在圍觀眾人不耐的叫囂中,場上切磋雙方的念獸總算是千呼萬喚始出來。

納頓的念獸洛克,一頭體型巨大且健碩的棕熊,圍觀眾人早已熟悉,遂並未再投以過多的關注。眾人的目光幾乎是齊刷刷地投向盤窩在新隊長腳邊的藍紫色‘緞帶’——一條外觀極其詭異的……蛇?

“這是什麼品種的蛇,我怎麼沒見過?”

“顏色也太奇怪了吧,是蛇嗎?”

“不一定是蛇吧,依我看腦袋長得更像蠑螈。”

“我估計是變異種,納頓這次麻煩了。”

“說不準。納頓的洛克攻擊力還是很強勁的,那條蛇……”斟酌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那條蛇,話語者隻得留白作罷。

“管它是什麼品種,是不是變異種,誰強誰弱,打過不就知道了!”

耐性幾乎都已經被磨光的圍觀群眾,起哄叫嚷起來。

而事實上,在這裡可不單單隻有圍觀群眾的耐性被磨光了。哄了趴趴半天,好不容易把這家夥哄出來的嶽梵音,她從芙洛拉星出發的時候,可是在半夜,雖說她在飛行器上是補眠小睡了一會兒,可終歸還是有些睡眠不足,再被趴趴這麼一鬨,她的耐性也就直接告了罄。

誰也沒有看清嶽梵音是何時出手的,明明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算短,卻仿若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眼睛甚至都無法跟上,虹膜上唯餘一道颯颯殘影。回神時,他們的新隊長已然逼至納頓身前。

然後,隻聽‘砰’的一聲悶響,似乎很莫名其妙的就被一拳擊中左側臉頰的納頓,斜飛了出去。

圍觀眾人俱是一臉茫然。

而比他們更茫然的,當屬身在局中的納頓了。比之於置身事外的旁觀者,與嶽梵音麵對麵的他所受到的衝擊顯然要更大。

他記得自己隻是分了個神,極短暫的瞥了一眼洛克,而後身前突然一陣勁風襲來,不及他反應,新隊長的臉在他的眼前陡然放大,左側臉頰受到重擊,傳來悶痛,耳朵裡嗡鳴不斷。再然後,身體一輕,人就飛了出去。

換作普通人,隻怕單受這一拳,就該倒地不起了。

而納頓他畢竟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名訓練有素的帝國/軍人。所以,即便他在第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被打懵了,日積月累的訓練養成的條件反射,還是令他的身體做出了正確的應對。一個利落的團身翻躍,總算是看看避免了他直接趴地的狼狽。

站起身的納頓,晃了晃略微暈眩的腦袋,握緊拳頭就要發動攻勢。

然而,他的對手呢?

納頓茫然四顧,眼前早已沒有了新隊長的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確實身體出了點問題。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家人很擔心,所以這兩天都是吃完藥就睡了。今天也是剛才睡了一會兒,九點半醒了才開始寫文的,所以有點短。

不會坑文的,就是更新得慢。

所謂的練手, 也就是通俗意義上點到即止的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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