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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家的地盤上,江誌恒想要見一個人容易,而旁的人想要見江誌恒卻不那麼簡單,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認得江誠和陸櫻,也不是什麼人都清楚江誌恒對兩人的看重。

見江誌恒受阻,無可奈何之下兩人隻能去找劉凱幫忙。所幸見麵不易,要車的過程卻要比想象中順利許多。

經曆了昨天的一番問答,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江誌恒遠沒有像貪狼那麼迫切的需求陸櫻。誠然他震懾於陸櫻可以醫治好喪屍咬傷這件事,但這主要還是源於他上輩子並未聽聞過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無疑活了兩世的江誌恒有著自己遠超於凡人的優越感,加上這一世身邊的人將他的‘未卜先知’奉若神祗,所以一直以來他都非常自信自己的決斷。

對於坐擁固若金湯的江家的江誌恒,他現在更需要的是一名舉世無雙的神醫,可以根治他的胎病以及江啟德的半身不遂,而不是一名陸櫻所自稱的‘毒師’。

當然,江誌恒的考量遠不止此,無論陸櫻的‘毒’能用到什麼程度,她會用毒這件事毋庸置疑。江誌恒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他相信。而對於一個會用毒的人,你若以強迫的手段將其留在身邊,這裡的弊端顯然遠勝於利處。江誌恒在本質上還是一名商人,麵對高風險還不一定會有高效益的賠本買賣,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去沾手的。

至於貪狼打算怎麼做,江誌恒不會橫加阻攔,當然更不會提供任何的便利。如果最終陸櫻能被貪狼留下,獲益的多也會是他們江家,如果不能,雖然略有遺憾,但事事又豈能儘如人意,不是嗎?

想至此,江誌恒微微牽動起嘴角,透過玻璃窗,他遙望著兩道一高一矮漸行漸遠的人影。相比陸櫻,在江誌恒的內心實際上還是要看重江誠更多一些。畢竟江誠的實力是他上一世真真切切見識過的,而他的運氣似乎也受到了上天的眷顧,即便被喪屍咬傷,也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陸櫻所說的以毒攻毒的法子顯然不是人人都適用的,存活的幾率聽上去也相當的渺茫。江誌恒自然不可能陸櫻說什麼他便信什麼,不過綜合考量,至少上一世他從未聽說過有人在被喪屍咬傷後還能僥幸活下來的。

說到底還是那個意思,以江誌恒或者說以江家現在的處境,並不那麼需要陸櫻!

另外,如果江誠或者陸櫻哪怕流露出一點點追逐權利的心思,江誌恒也絕無可能如此輕易的放手。然而他們沒有,事實上江誌恒很搞不懂他們的想法,他們對待末世的態度有著他難以理解的輕率,這令他不得不去猜測在陸櫻和江誠的手裡或許還掌握著一條他所不知道的後路——一條能令他們無懼末世惡劣環境的路。

江誌恒考慮過是否要弄清楚那條‘路’到底是什麼,但最終他選擇了放棄,也算是償還了上一世江誠幾次三番救下他的恩情。

出了江家主宅,陸櫻和江誠順道去車庫看看他們那輛越野車的情況。被兩人找來幫忙的劉凱,雖然昨晚輪值一晚沒睡,不過既然已經被叫醒了,他也沒有睡回籠覺的打算,便隨著兩人一塊兒到了車庫。

“這車不錯,對各種地形的適應性很強,撞壞的幾個地方我可以找人過來修理。”劉凱倚在車頭,摩挲著車前蓋說。

江誠鑽進車裡看了眼油表,確認油箱裡的汽油沒被人動過,鑽出來給了陸櫻一個肯定的眼色。

聽到劉凱的話,江誠接口道:“其他不忙,你看能不能儘快找個人來把這車的車胎換換,都磨平了。”

“儘快?要多儘快?”劉凱站直了身形,隱約從江誠的話裡聽出的苗頭讓他皺起了眉。

“明天之前。”

“這麼急?修好了你們打算乾什麼?”劉凱不解的問。

江誠直視這位退役多時的特衛隊老兵,在對方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吐出了四個字。

“離開江家。”

“什麼?”劉凱覺得肯定是自己聽錯了,然而對上江誠篤定的眼神,“小子,你開什麼玩笑。”彆人都削尖了腦袋往江家鑽,可眼前這兩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這才回來多久,竟然就想著出去。

當然,劉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無權乾涉這兩個年輕人的決定,他隻是不明白,不明白兩人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江誠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是你聽到的那樣,離開江家。至於理由,沒什麼理由,一定要說個所以然的話,你就當我們不想在這個江家待吧!”

劉凱很是無奈,卻隻能道:“好吧。那你們倆出了江家以後有什麼打算?”

江誠扭頭看向陸櫻,陸櫻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去找特殊喪屍。”

江誠眉心一跳,眼底一縷暗芒不著痕跡的劃過。

“特殊喪屍?就是傳言裡很厲害的那種喪屍?”貪狼幾人歸來後不久,江家內部就有了關於特殊喪屍的傳言,劉凱也曾在值勤的時候聽人議論一些。隻覺得那東西刀槍不入,飛天遁地,簡直找不到它的弱點。

“你們找那東西乾嘛,嫌命太長?”不自覺的語氣裡就帶上了類似長輩的嚴厲。

陸櫻沉默以對,而劉凱話剛出口便有些後悔,江誠他還打過兩年交到,陸櫻和他卻是完全無瓜無葛的陌生人,他憑什麼對人家拿長輩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