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意不意外 不姓顧的人。(2 / 2)

步早:對的,沒錯:P

他發現,偶爾聽聽係統的腦內廣播也是一種不錯的消遣。

深夜。

無花應約而來,身影在窗後若隱若現,未見顧姑娘應聲,遂翻窗而入。

室內盈溢著淡淡幽蘭香氣,無花走至床前。床頭少女將臉埋在被褥中,烏發鋪散,如綢緞一般。

無花唇角微勾,伸手掀被。

手伸了一半,忽覺身子無力,動彈不得。

暗中旁觀的步早評價:好一個場景複刻,這倆貨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大差不差。

他趁無花正驚疑不定的時候從後麵猛地來了一腳,將人踹進床中,底下的雄娘子立刻蛄蛹著將人裹進被中,在看清這同行的麵容前他狠狠給了人一記重拳,止搗腹部。

顧姑娘他反抗不了,這敢來作死的倒黴鬼他還揍不了嗎!

步早挑眉,這一拳的怨氣真是沉重。

雄娘子望向黑暗深處的人影,一隻手試探性地伸向被子,“顧姑娘”沒有任何表示,於是他緩緩地揭開了被褥一角。

一張眼中含怒、額角滴汗的姣好麵容露了出來。

……雄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被子捂了回去。

他剛才應該是看錯了。

美名遠揚的無花大師,怎麼會在深夜溜進一位姑娘的房間?

“鬆手!”

被子裡傳來的聲音失了真,十分沉悶,飽含怒意。無花沒有看到掀開被子的人不是他想見的顧姑娘。

陰影中的少女在微笑。

“你就這麼不舍得放開他嗎?”

語氣柔和,但在安靜的黑夜中,讓雄娘子頭皮發涼。

他立刻鬆了手。

無花的呼吸一下子放輕了。

顧姑娘的聲音在遠處,那這床上用被子擁住他的人究竟是誰?

被子依舊將無花的上半身裹得嚴嚴實實,下半身直挺挺地橫在床邊,頗為可憐。

雄娘子顫聲詢問:“這、這位是?”

陰影中少女笑容迷人:“就是你見到的人。”

雄娘子不死心,再次揭開被子一角。

無花大師的眼中跳躍著驚訝和疑惑。

雄娘子將被子蓋了回去。

“顧姑娘”說:“你想將他帶回去嗎?”

雄娘子聞言頭皮發麻,掀開被子一角。

無花大師嘴角抖動:“你——”

雄娘子將被子捂了回去。

“夠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顧姑娘!”

無花大師沉聲低吼,忍耐程度幾乎到了極限。

雄娘子頓悟,撇開彆的不說,無花大師他……也是被“顧姑娘”靦腆外表蒙蔽的一員!

懷中擁著妙僧無花,陰影中身份不明的少女注視著他們,在這種情況下,雄娘子冒出“還好不止我一個倒黴蛋”的念頭。

他心中升起一種微妙的慶幸。

這會兒步早沒看出雄娘子的內心想法,一片烏漆嘛黑,他隻瞧見了雄娘子與無花緊緊依偎在一起的魔幻場景,心中大為震撼:

難不成他剛才那一腳打開了某個奇妙世界的大門?

他隻是說著玩兒的啊。

雄娘子後退又後退,將無花推遠,不敢下床,擠到床角。

陰影中笑容模糊的少女讓他心頭一陣發毛,即使對方並沒有任何威脅之語,站在陰影中未曾邁步,目光卻有如實體,泛著涼意。

步早失望:【紅線牽不起來啊。】

係統:【是的呢。】

〖係統產生了“玩家竟然是認真的嗎?”的疑問。〗

其實是玩玩而已。步早心想。

看夠了這場現實魔幻戲劇,步早慢悠悠地踱到床前,揭開床被一角。

無花被推搡得極為惱怒,一息之後,隻覺眼前驟然一亮,月華如練,他看見平日裡靦腆溫柔的少女臉上帶著單純的開心笑容,雙眼彎似月牙,盈滿如水笑意。

這笑容依舊迷人,卻是另一層意義上的讓人心動。

“無花大師,你竟然真的來了。”少女的話語中帶著淺淺的歎息。

無花大師的臉上有驚訝,憤怒,不解,茫然,以及一絲狠厲,再蠢的人也能知道這位“顧姑娘”平日裡表現出的模樣隻是假象,他詰問道:“你究竟是誰!?”

“不姓顧的人。”漂亮美人笑意盎然,“你大概聽說過我的名字。我是曉輕舟。”

雄娘子倒吸一口涼氣,無花呼吸一滯,這人怎麼可能是惡人穀穀主?

曉輕舟轉頭朝屋外喊了一聲,語調平靜:“許姑娘,進來吧。”

房門吱呀一聲,在半途中悄然出現在門外的許清芸推門而入,望著床上的輪廓,眼露悲憤。

雄娘子望見披著月光的青衫少女,心中震動:“顧姑娘”——曉輕舟和許清芸是一夥的?

他再度往床角縮了縮,心裡後悔不已,覺得自己被美色所惑,卷進了一場奇怪又複雜的事件裡。

傍晚時分,曉輕舟告訴她無花留下的暗示,自那之後許清芸焦急地等待著,心隨著落日愈來愈沉。圓月高懸,夜深人靜之際,她聽到了曉輕舟房中傳來的動靜。

那位聖潔優雅的妙僧無花,竟真的在深夜來到一位少女的房中。

許清芸沒有給雄娘子一個眼神,走至床前,望著無花,壓抑著憤怒說道:“無花大師——你——你!阿玥……你也曾去過覃書玥的房間麼!?”

無花麵色微變,他當然記得那位姑娘,同樣溫柔靦腆,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事前事中都對他言聽計從,可在之後他卻從彆人口中得知對方逝世的消息,從模糊的線索中推斷那姑娘是自儘身亡。

但彼時他毫無愧疚之心,反正沒人能懷疑到他身上。

許清芸的質問讓無花有一瞬的慌亂,但他很快鎮定下來,淡淡道:“小僧不知道施主在說什麼。”

許清芸難以置信:“你深夜出現在曉姐姐的屋中還敢這般狡辯!彆裝了!我知道是你!是你居心叵測心懷不軌,你這個淫賊!”

無花神色冷冷:“施主莫要空口白牙汙蔑小僧,小僧實在不知你這話是何意。”

若非此時身居下風,他非得反駁一句:你情我願的事情,稱他為淫賊實在沒道理。

許清芸氣得身體發顫,猛地攥拳。

妙僧無花連阿玥是誰都不曾過問,反駁得毫不猶豫,這隻能讓許清芸認定自己的懷疑就是事實。

步早在一旁瞧著,他倒是看出了無花的念頭,這人毫無反省,還覺得自己無辜。

該揍。

曉輕舟轉身慢悠悠地從桌上拿出一件東西。那樣物品原本藏在陰影中,顯露在月光下後露出全貌——是個木魚。

他屈起中指骨節敲了敲木魚,聲音有些微妙的不對,無花瞪著眼睛看他。

曉輕舟不睬他,手上用勁,木魚頓時碎裂,露出其中的書冊。

他沒有翻看,隻是伸手遞給許清芸。

許清芸見無花目光閃動,緊追不放,便翻開冊子,看了兩頁,麵色驟冷,青白交加,立時上前用冊子給人劈頭蓋臉一頓扇。

“無恥!下流!令人作嘔!”

冊子中所記載之事,都是無花與那些閨閣千金的往來,詞句露骨,充斥著淫邪之心。

雄娘子瑟瑟發抖。他隱約猜到了部分事實,但正因如此,他才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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