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永彆,但她們也已分彆許久,如今又要分彆,卻都知道彼此會過得很好。
車廂內靜謐良久,曲無容問道:
“姐姐……殺手烏渡是你派去的麼?”
柳無眉緩緩點頭。
*
告彆柳無眉之後,曲無容開始自己的旅程。
曉輕舟便是在這時和她遇見的。
賭坊裡有人鬨事,事情鬨得很大,許多人都杵在外麵吃瓜看戲。
步早路過,瞥了一眼,看到戴著麵紗的曲無容。
這個方向不是去神水宮的方向,步早覺得這在情理之中。
曲無容大概算與石觀音有關聯的人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了。
就連柳無眉,也是有些變態的。
曉輕舟與曲無容擦肩而過,粉衣飄飄,眉眼生輝
,曲無容瞥了一眼,心中微驚。
曲無容了解過鹹魚派的事情,石觀音淪落到這種境地與他們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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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關曉輕舟的描述令人記憶猶新,身著粉衣,膚白貌美,眼角有一滴紅色淚痣,膚白貌美……男生女相。
曲無容猶豫片刻,跟在了這道身影。
步早無心搭理她,他要去逮跑掉的原隨雲。
蝙蝠公子的手下們終於發現自己遲遲聯係不上自己的頂頭上司,聯係到曉輕舟身邊忽然多出來的同行者,都有了答案。
所以原隨雲與手下勾搭上,選擇跑路了。
步早現在就是要去逮他回來。
原隨雲已經跑了有三天,臨走前還強行帶走了金九齡,步早聽著他跑遠的,沒有阻攔,路上慢悠悠地到了他們幾l人暫時落腳的據點。
步早對原隨雲有點無語,明明已經淪落到這種境地,這貨卻從來沒說過求饒的話,依舊很有野心。
要怎麼做原隨雲才會感到後悔呢?
和原隨雲這樣的人打交道實在沒意思,步早現在看到他就有點煩。
……
曲無容跟著曉輕舟走了許久,對方沒有回頭,曲無容知道他找是不想理會自己。
但曉輕舟現在是打算做什麼?
曲無容有些疑惑。
前方那道身影停了下來,遠遠地望著她。
曲無容腳步微頓,走上前,正要開口,曉輕舟對她道:“你最好停下來。”
曲無容道:“我有話想對你說。”
漂亮美人笑容溫和:“我現在有些忙,你還是回去吧。”
曲無容沉默須臾,伸手指向來時的方向,道:“我在那邊等你。”
曉輕舟點頭。
曲無容轉身離開,路上忍不住回頭,那道粉色的身影走進一間屋中。
曲無容收回視線。
將近半個時辰後,曲無容聽到一串奇怪的聲音,像是有東西在地上摩擦似的。
曲無容抬頭,曉輕舟的身影映入眼眸,以及他手上拖著的兩個鼻青臉腫的男人。
曲無容眼皮一跳。
曉輕舟生得貌美,總讓人覺得他該安安靜靜地呆著,像一副不會動的風景畫。
曉輕舟在曲無容麵前坐下,小二猶猶豫豫地端茶上前,曉輕舟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小二臉一紅,飛快退下。
“……我以為要等很久。”曲無容乾巴巴地說。
聽過傳聞的她知道那兩個頗為可憐的家夥大約是金九齡與無爭山莊的少莊主原隨雲。
曉輕舟的做法讓曲無容也感到相當意外,但又似乎隱隱有這樣的傳言。
“因為很簡單。”曉輕舟望向曲無容,“你想對我說些什麼?”
他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眼中含著清淺的笑意。
曲無容舔了舔唇,道:“我是石觀音的弟子,並非來向你複仇……能請你告訴我石觀音與水母陰姬有什麼糾葛麼
?”
如果沒有遇見曉輕舟,曲無容不會特意來問,但既然見到了他,曲無容當然想要知道詳細的情況。
驅使她的並非憤怒與憂慮,隻是單純的好奇,以及十數年間與石觀音朝夕相處的複雜心情。
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情,步早將情況如實道出,反正就算向當事人求解,也不一定有玩家了解得清楚。
曲無容默默點頭,心情遠不如表情平靜,但她戴著麵紗,也很會遮掩神色。
曉輕舟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問道:“隻有你一個人嗎?”
曲無容道:“羅刹教在石觀音被帶走後便襲擊埋伏了石林洞府,玉羅刹把我放走了。”
曉輕舟沒有多問。
“多謝。我一直很在意這件事。”
曲無容向曉輕舟致謝,隨後同他道彆。
步早看著她走遠,視線緩緩移向金九齡與原隨雲。
他們都聽到了交談內容,原隨雲兀自震驚,金九齡有話要說:“我不是自己主動要跑的!”
曉輕舟淡淡道:“你敢說你沒想過跑。”
金九齡卡殼。
畢竟曉輕舟與他終究不是一路人,對他的命毫不在乎,總讓金九齡有一種自己沒用了便會立刻舍棄他的感覺。
尤其是如今已經捉到了蝙蝠公子,甚至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金九齡的沉默讓曉輕舟露出笑容,道:“我大概能猜到你在想什麼,沒錯,你現在確實沒什麼用處了,是走是留全憑你自己。”
金九齡眼睛一亮,立刻振作起來:“我能回惡人穀了?”
曉輕舟道:“當然可以。”
他如此大方,卻又叫金九齡猶疑起來,惡人穀裡的惡人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他回惡人穀是個好選擇嗎?
步早拖著原隨雲徑直離開,沒有理會被揍了一頓後渾身疼痛的金九齡。
金九齡大驚:“曉穀主!曉穀主!”
這是叫他一個人回去嗎?
等走出去很遠,原隨雲冷笑著對曉輕舟開口:“你看似大方,實則是送他去死不是麼?”
金九齡身體虧空厲害,武功儘失,仇人遍江湖,此地離惡人穀也要走許久,原隨雲斷定他一個人走不了多遠。
曉輕舟的聲音十分平淡,道:“這種時候,就要看他的運氣了。”
運氣。
原隨雲最恨這種說法。
他瞎了是運氣不好,什麼都是運氣不好,所有人都因為運氣不好而憐憫他。
所以他想證明自己不可憐。
儘管原隨雲不覺得自己運氣不好,卻覺得彆人是運氣好才會五感俱在,四肢齊全。
這是一種十分矛盾的想法。
原隨雲拳頭緊握,心情糟糕透頂。
曉輕舟聲音低緩:“你很不開心?”
原隨雲不語。
曉輕舟笑了一下。
“你真是……”步早歎氣,“活著不累嗎?”
原隨雲驟然憤怒:“你懂什麼!?要殺要剮隨你便,何苦這般羞辱我?”
“……”
步早無言。
他好像在誰口中聽過相似的話,是誰來著?
如果這算羞辱的話,那原隨雲對無辜之人所做的事情又算什麼?
步早踢了原隨雲一腳,對方立刻痛得說不出話,咬牙低聲□□。
所以他沒能問出曉輕舟究竟要去哪裡。
步早是這麼想的,惡人還需惡人磨,親自動手折磨原隨雲簡直掉麵子,乾脆去養蠱,叫那群壞蛋們彼此互相折磨算了。
他的目的地是幽靈山莊。
*
鹹魚派,最近鬨得很大。
葉孤鴻默默地想著。
身為一名劍癡,葉孤鴻的衣著言行都向西門吹雪看齊,身著白衣,用烏鞘劍,頂著一張冰塊臉,坐在酒館裡時自己單獨占一桌,沒人敢靠近。
正值飯點,葉孤鴻如鶴立雞群,聽著酒樓中各種各樣的討論聲。
又是烏渡,又是曉輕舟,還有重溟。
薛家莊的人至今還沒找到烏渡,有人說他去了關外,有人說他怕被追殺而隱姓埋名,六扇門則在處理安排薛笑人的殺手組織。
中原一點紅名聲斐然,劍術也為人稱讚,由此更能推測出薛笑人的實力。
可惜烏渡是用刀,而非用劍。劍客該死於劍下,而非死於刀下。
酒樓內忽然安靜了一瞬,聲音再響起來時微弱了許多。
門口有一道粉色的身影。
葉孤鴻望了過去,粉衣美人笑意盈盈,眼角淚痣鮮豔似血。
“她”朝葉孤鴻走去,身後跟著的另一人露出容貌,那是一位十分憔悴的年輕人,雙目黯淡,眉間憂鬱如烏雲積壓。
葉孤鴻手中的筷子停住了。
如此容貌……他立刻想到曉輕舟。
曉輕舟在葉孤鴻對麵坐下,笑容真摯,眉眼如畫,令人怔然出神。
葉孤鴻眼神微動,匆匆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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