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重溟說:“你要那麼想
,我不介意。”
王憐花問他:“你怎麼知道這兩人是誰?”
“你想知道嗎?”少年重溟的語氣相當冷淡,“是簷外的那對燕子夫婦告訴我的。”
這話一聽就是哄小孩的,王憐花那時確實是小孩,卻已經有了不想被人當作是小孩的意識,尤其是重溟這樣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
他沒當真,不高興地踩著地上昏迷的兩個男人上前,手中匕首翻轉一圈,冷冷道:“你看我年紀小,就輕視我麼?方才是我放水,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十歲大的小破孩說這種話的場景其實相當微妙,像小學生的文藝彙演,還是個演技非常棒的小學生,玩家知道他是認真的。
會為此膽怯的玩家不是好玩家,少年重溟毫不退步,手中尖利的樹枝對準他,陰冷道:“那我也不會一個人赴死,必定拉你墊背。就算你僥幸不死,也會殘廢。”
論狠辣程度,兩人不相上下。
王憐花陰沉地看了他好久。
少年重溟比小孩王憐花高出不止一個頭,有時候體型也是決定輸贏的關鍵因素之一。
(七十二)
這種一言不發仗著自己的能力奪他人財物的事情很有即視感。
對玉羅刹來說是這樣的。
他想到了石觀音的石林洞府。
還有被曉輕舟強行占為己有的惡人穀與幽靈穀。
所以這究竟是門派傳統還是這鹹魚派的師徒四人是一丘之貉?
……好像也沒什麼兩樣。
(七十三)
少年重溟和萬物樓樓主重溟幾乎沒什麼兩樣,但有了在乎的人,以及對鹹魚派掌門那倔犟的固執,即使師徒二人和好之後,重溟偶爾依舊會表露出麵對掌門過於強大的實力的不甘心。
資質天賦其實都是空話,但根骨經脈隻要有一點不夠,就算再努力也沒辦法。
重溟如今就是這樣的處境。
王憐花記憶裡的少年重溟,冷漠,孤僻,不說人話,渾身帶刺,而多年後重逢……重溟似乎往更扭曲的方麵發展了。
(七十四)
“你就這麼放他走了?”司空摘星很不可思議地問。
“我又不是閒得慌,他隻是嘴毒,我何必隨便殺一個不想乾的人。”王憐花
費解地說,“難道在你眼中,我是那種人嗎?”
一旁默默聽小王公子講那過去的故事的幾人露出了一言難儘的眼神。
沒人說要留下少年重溟的方法是得“殺”一個不想乾的人……
(七十五)
王憐花與少年重溟的對話還更多一些,在等待雨停的期間,兩個倒黴蛋一有轉醒的跡象變會被王憐花補上兩腳,再次痛苦地進入夢鄉。
在這段時間裡,王憐花對重溟說的“燕子夫婦”很感興趣。
因為寺廟的屋簷下確實有一個燕窩,王憐花前來避雨時這對燕子是與他一起進入屋簷之下的。
那時的小王是十歲,正處於幻想的年紀,就算不信也還是好奇。
他問,少年重溟冷淡地回答,對他扯了一堆有的沒的,說那些胡話的時候還是一副拽了吧唧的樣子。
王憐花對他那副嘴臉印象深刻。
(七十六)
“他說天下萬物都是他的耳目,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王憐花很輕蔑又有些不快地說,“全是胡話,如今給自己的情報組織取名叫萬物樓,還是那麼傲慢。”
他覺得多年前的重溟是在忽悠他,如今的重溟則是在忽悠整個江湖。
陸小鳳倒覺得這個說法很新奇,也很有意思,笑道:“重溟樓主確實很討動物喜歡。”
眾人回憶,回到鹹魚派後,隻要是重溟在的地方,確實會有不少動物,尤其是鳥,吱吱喳喳叫個不停,相當開心的樣子。
而重溟本人也會時不時地鑽進山裡,大半天都不見人影,不知道究竟去做什麼。
……總不會,重溟真的能與動物溝通吧?
(七十七)
沒有相信這個太超現實的猜想,就算少年重溟本人承認過,但依舊太難以置信了一些,所以沒人信。
他們錯過了解密揭秘跨越時間空間知曉未知存在的唯一切入點。
(七十八)
王憐花毫不吝嗇地分享了自己關於重溟的情報,自己其實也相當滿意,畢竟能夠回憶起如今牛逼哄哄的萬物樓樓主過去的糗事一點都不虧,這讓人覺得重溟曾經也是一個會在泥地裡摔跤的小倒黴蛋。
玩家步早:請理解一下一個初次嘗試精分但匹配度不高的玩家吧。
(七十九)
知曉了鹹魚派的三個弟子中的兩人的過去遭遇,如今便隻有曉輕舟依舊成謎。
曉輕舟,惡人穀穀主,幽靈穀穀主,鹹魚派三弟子。
如此頭銜其實都沒他“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讓人震驚。
這麼說也不太對,前三個頭銜也很令人震驚,但有的東西震驚著震驚著就沒那麼突出了,隻有獨一無二的事才有讓人震撼的資格。
比如說曉輕舟能讓所有人都心動的美貌,比如說一個男子成了公認的天下第一美人。
美人並不該限製性彆,字麵意義上是美麗的人,然而古往今來,美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