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那你之前乾嘛一口一個手下喊我!”
重溟:“逗你玩的。我不可能對自己人那般胡鬨。”
這是什麼鬼話?好冷的心!好冰的嘴!
司空摘星心中產生出一股和重溟拚了的強烈衝動。
為了抑製這個衝動,司空摘星甩門離開:“我走了!說定了的事你可彆忘了,管好你的嘴。”
司空摘星說走就走,臨去前同陸小鳳招呼一聲,便瀟灑離開。
陸小鳳摸著自己的兩撇胡子想了好久,跑去貼心地問重溟:“需要我跟著你嗎?”
“不用。”重溟不為所動,“我自己行動。”
陸小鳳道:“你身為萬物樓的樓主,身邊為何沒有一個……”
步早知道他想問什麼,很乾脆地說道:“不需要。”
陸小鳳住口,他想起了在邀月的攻擊下翻窗子從書房後麵走出來的重溟。
重溟應該是需要一個護衛的——起碼以陸小鳳的經驗來看,但他對重溟確實了解不多,也不知重溟實力如何。
第二天,步早便背上行囊,給院門落鎖,踏上大弟子的刷印象旅程。
順便意思意思完成邀月的委托,整點調查自己小師弟的活動。
自從邀月離開之後步早苦思冥想,始終想不出自己當年究竟乾了哪些值得讓她記了七年的事情。
係統提醒:【也許玩家與遊戲人物對“值得”的定義不同。】
【喲,你竟然主動找我聊天。】步早很稀奇。
【請玩家關注重點。】
儘管係統這麼說,但步早當年三個弟子馬甲著陸後都乾過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概括起來大差不差,沒見其他兩個弟子的“故人”相找,隻有邀月來尋。
也許因為三弟子在邀月眼中是女孩子?
步早深沉地想。
可邀月也不是什麼會對女孩子心軟的人物。
*
就在重溟離開的當天傍晚,陸小鳳和無情冷血相遇。
無情與冷血打算回京,途經此地,聽說邀月前來找重溟算賬的傳聞,無情特意來看看情況。
當初和邀月交換情報時,無情確實看出邀月對萬物樓的態度有些古怪,帶著些許敵意,卻沒有想到她會在那之後徑直去找重溟。
邀月拜訪重溟時,無情正在冷血那邊看卷宗。
“他們之間平安無事?”無情有點困惑。
竟然沒有任何爭鬥、流血……這很出乎他的意料。
“平安無事。”陸小鳳作為旁觀者向操心的無情捕頭解釋,“邀月宮主應當是另有所托——雖然我還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因為什麼才打著要找重溟算賬的旗號來的。”
無情也不知道,但這並不重要。
“你和重溟相處得不錯,他有說過其他事麼?”無情問,“比如向他買消息的客人……之類的。”
陸小鳳搖頭:“他什麼都不說。”何止不說,還被司空摘星煩跑過。
冷血在一旁道:“我這次遇見一個殺手,他自稱烏渡,向萬物樓買了消息,先我一步殺了我所追查的懸賞犯。”
說這番話的時候,冷血腦海中再度浮現出烏渡立於月下,背著籮筐,認真地注視著他的場景。
籮筐中有一顆新鮮的頭顱,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月光透過烏雲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而烏渡的眼睛明亮又坦誠,甚至以耐心到古怪的態度回答他的問題。
“是個……怪人。”
冷血略有些糾結地說。
陸小鳳驚奇地睜大眼睛,對冷血的這個評價感到驚訝。
他也有點好奇那位名為烏渡的殺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了。
無情淡淡補充道:“他大約在今年開春時開始活動,時間與重溟見龜孫老爺的日子沒隔多久。”
陸小鳳恍然道:“也許這位殺手與重溟有關係?”
無情點頭。
不管有什麼關係,起碼重溟是知道這位殺手烏渡的存在的。
陸小鳳表示他記下了。
作為經常被迫或主動加入六扇門查案過程的名偵探,陸小鳳和六扇門之間關係友好,與神侯府的四位名捕更是好上加好,偶爾也會像這樣進行消息共享。
“烏渡……是哪個烏渡?”陸小鳳又問。
“烏鴉的烏,渡船的渡。”
冷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