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1 / 2)

7.

吃完中午飯那當然就是繼續上班。

伊瑪拉臨走前又多買了一份蛋撻,準備放在辦公室下午嘴饞了再吃。

既然是上班,那就要工作,畢竟是領工資的,該乾活的時候還是要賣力氣。

不過下午忙碌的就不是連環殺人的案件了,法醫解剖室裡多出了五六具無名屍體。

“這幾天溫度太低了,這些人都是流浪漢,凍死的。”伍德對這件事情已經有些習慣了,隻是在看到那個保持著蜷縮姿勢的瘦小身影時,還是有些不忍。

在轄區內所發現的所有無名屍體都需要送到法醫這邊進行解剖鑒定,伊瑪拉看著這些動作各異但同樣硬邦邦的屍體,深吸了一口氣。

“先解凍。”伊瑪拉吩咐下去,“把僵硬程度最低的留下,其他的放去常溫區域解凍。”

伍德應聲,開始行動。

迪克和本滿是興奮地來到解剖室時,正好看到伊瑪拉穿著白大褂,麵無表情地“哢嚓”一聲,將一個男性屍體的胳膊複位。

兩位男士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又收斂了表情。

“嗯?怎麼了?”伊瑪拉抬頭看見來人,一邊打招呼一邊把手套摘下來丟進垃圾桶裡。

“呃……對,我們發現了新的線索。”迪克率先回神,表情恢複興奮,抬起胳膊晃了晃手裡的文件。

這個話題伊瑪拉就很感興趣了,正好手頭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需要等到屍體的進一步解凍,她乾脆招呼兩位警官去自己的辦公室。

迪克和本進到辦公室之後就出於職業本能地環視了一圈。

因為剛入職的原因,屋子裡的東西並不多,但也不難看出瑞德醫生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咖啡?我自己買的咖啡豆。”伊瑪拉彆的不著急,入職第二天早上就把家裡閒置的小型咖啡機帶到了辦公室。

不是她嫌棄,警局免費的咖啡真的難喝到了一定地步,絲毫不誇張地讓人想到泥漿水的味道。

她甚至私下裡和弟弟吐槽,這麼難喝的咖啡倒給被審訊的人,某種意義上甚至也能算得上一種刑罰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兩位警官都沒拒絕。

百分之八十的美國人血液裡都流淌著咖啡,哪怕自認不是一個極度的咖啡愛好者,本也能聞出屋子裡似有如無的咖啡香氣不是什麼地攤貨。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研磨衝泡一體的咖啡機是傻瓜式操作,很快就做好了三杯拿鐵,大家一人手裡捧著一杯暖呼呼的飲品坐在椅子上,都顯得上班這件事沒那麼麵目可憎了。

伊瑪拉抿了一口後放下杯子:“剛才說你們發現了新的線索?”

“沒錯!”迪克把手裡的文件遞出去給伊瑪拉看。

“雖然但是,我先問一嘴。”伊瑪拉接過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打開,她把文件拿在手裡,“我以為這個案件已經確定是跨州案件了,不該上報嗎?”

迪克和本對視了一眼,露出的表情是成年人世界裡非常熟悉的無奈。

顯然,他們的局長還是有所顧慮,甚至心有排斥。

沒給任何人說,但迪克內心深處一點也不客氣地猜測,布魯德海文這幾年的非意外死亡人數快要趕超哥譚了,局長說不定心裡也不怎麼在意這起案子,甚至因為案件的“低調”,覺得對方沒有什麼威脅呢。

這絕不是迪克空口白話,實在是經驗之談。

布魯德海文和哥譚很相似,但又截然不同。

哥譚是一個從根莖就開始腐朽的城市,現在人們所看到的一切罪惡不過是皮毛,更頑固的黑暗在最深處盤亙著,也就是蝙蝠俠對這個城市愛得深沉。

而布魯德海文隻是病了,就好像一株染上了蟲害的鮮花,葉片與花朵被啃食得麵目全非,但隻要狠下心殺蟲祛病,總是能再開出美麗的花朵。

伊瑪拉沒注意到迪克暗戳戳地走神,她看到他們的表情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不多說一句話,低下頭開始仔細看手裡的文件。

隻翻了幾頁她就瞪大了眼:“你們找到了其他案件受害者的身份?!”

“低調一些,隻是找到了一個而已。”本雙手下壓,做了一個安撫的手勢,不過臉上的笑容是實實在在地壓不下去。

“已經足夠出色了,莫瑞警官,非常出色的工作能力!”伊瑪拉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她豎起大拇指。

“你再多說兩句,他的嘴角就要飛到後腦勺了。”迪克在一邊調侃。

本不客氣地糊了迪克一巴掌:“閉嘴吧。”

這句誇獎本是絕對能擔當起的。

迪克確實找到了關聯案件,也提供了很多思路方向,但這個受害人的真實身份,是本憑借自己的推斷而找到的。

“瑞德醫生,打擾了。”伍德從外邊探頭,“瑞貝卡的檢測結果出來了。”

於是大家自然而然地轉戰到了檢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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