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說他現在就對人家有什麼非分之想,實在是伊瑪拉·瑞德人長得很美,是那種有攻擊性的漂亮,並且從這一段時間的交流能意識到,對方同時也是一個三觀端正、自信乾練的成熟女性。
彆的不說,迪克對自己還是有些清晰認知的,自己的新同事、新鄰居和他的審美真的很契合。
他還真的沒辦法保證自己絕對不會順水推舟地在未來發生些什麼。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本對自己搭檔的揍性也一點也不意外。
不過實際上,他也不太擔心事情真的發展到那一步該怎麼辦。
主要是理查德·格雷森真的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這種魅力是同為男性並且性取向為女的本也無法否認的。
他真誠又熱情、努力又積極,是哪怕不會被喜歡也不會被討厭的那種陽光小太陽。
更神奇的是,他莫名其妙地總是能和自己每一任前女友——哪怕是隻有一夜關係的那種——保持著友好的關係。
……好吧,或許有幾次被女人不滿他經常夜班電話被叫走,但那也是因為工作沒辦法。
總之,本說了這麼多,就是很相信自己的搭檔有分寸,不會把同事關係搞砸。
伊瑪拉看著這對搭檔在一邊嘀嘀咕咕說些小話,挑挑眉不準備偷聽或是彆的什麼。
“我明天就準備回去了。”威爾站在身邊說著,“我的假期結束了,再不回去要被扣工資了。”
“聽起來真恐怖。”伊瑪拉刻意做了一個害怕的表情。
打工人就是聽不得扣工資這種話。
“我明天還要繼續打工,就不去送你了。”伊瑪拉眨了眨眼。
“當然,睡個好覺吧。”威爾也笑。
實際上根本也不必送,他們整個族群都是一直在一起的,隻要願意,他們能陪彼此橫跨天涯海角。
“我們的車來了。”迪克的聲音突然從一邊冒出來,一輛黃色的出租車停靠在路邊,他對著伊瑪拉招手。
不耽誤時間,伊瑪拉攏了攏衣領,轉身對另外二人揮手:“那我們先走了,拜拜,晚安。”
“路上小心,晚安。”
冬天的夜晚總是帶著鑽骨頭的寒冷,今天沒有起風倒也還好。
“真暖和。”迪克坐在駕駛座後邊的位置上,感歎著鬆了口氣。
伊瑪拉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點頭表示讚同。
“雙重恭喜,破了案子又贏了競賽。”她笑著調侃。
迪克不好意思地扶額:“得了,彆笑我了。”
“彆誤會,我是真心的,雙重贏家,雙重快樂。”伊瑪拉拍拍迪克的胳膊。
這話是真心的,她雖然有時候覺得男孩子們幼稚得很,不過他們幼稚的快樂也是真心的快樂,沒什麼不好。
意識到對方的認真,迪克有些驚訝地轉過頭看了伊瑪拉許久,然後露出一個笑容:“謝謝。”
“另一方麵,也恭喜我們合作順利愉快。”
伊瑪拉伸出手,迪克幾乎沒猶豫地同樣伸過去完成了一次小小的擊掌,甚至不自覺地小聲配音:“耶~!”
再一次,伊瑪拉看著似乎完成了什麼重要任務一樣的迪克,覺得這家夥真的有點可愛。
不知道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喝了酒,在汽車有規律的輕微晃動下,伊瑪拉陷入了有些迷糊的困倦狀態,腦袋一點一點地隻想找個地方睡覺。
但是彆擔心,那種偶像劇裡常見的“一歪頭靠在身邊人肩上”的劇情不可能發生。
伊瑪拉儘可能地保持著清醒,雖然屢戰屢敗,但總歸是沒有真的睡著。
“我們到了。”迪克小聲地提醒著。
“哦……”伊瑪拉猛然睜眼,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
感謝夜間的冷空氣,瞬間把她的神誌找了回來,伊瑪拉跺跺腳,等著迪克下車,兩個人並排走進了公寓。
電梯很快就把他們送到了頂層,伊瑪拉先一步到門口。
“晚安,格雷森警官。”她笑著準備開門。
“呃,說到這個。”迪克撓撓頭,“格雷森警官感覺可太生疏了,也許你可以和本他們一樣,叫我迪克呢?”
“好啊。”伊瑪拉沒拒絕,她也禮尚往來,“那就請叫我伊瑪拉吧。”
“那,晚安,伊瑪拉。”迪克也笑。
這樣的笑容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樣,湛藍色的眼睛與其說是天空更像是大海,深深淺淺的紋路像是海的波紋,好看得要把人吸進去了。
“晚安,迪克。”伊瑪拉笑容不變,回了一句晚安,走進了房間。
關上門後,伊瑪拉並沒有立刻去睡覺。
她站在大門口,無奈地扶額。
“清醒一點,那可是你的同事。”
理查德·格雷森確實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也很符合伊瑪拉的審美,實際上,作為一個健全的成年人,她並不介意和符合自己審美的家夥享受一個美妙的夜晚。
但當那是自己的同事就是另一回事了。
相比較一晚上的享受,實際上不太擅長處理親密關係的伊瑪拉不打算毀掉自己剛剛開始的新生活。
她揉了揉太陽穴,決定去洗澡睡覺。
洗完澡出來,伊瑪拉回到溫暖的臥室,習慣性地來到窗戶前確定自己是否反鎖,沒想到隱約間好像看到有什麼東西在窗外晃了一下。
鳥嗎?
她眨眨眼,打開窗戶看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就以為是自己的敏感,關上窗子拉上窗簾就睡覺去了。
窗外,窗沿上方的房頂,黑藍色的身影大氣都不敢喘地貼著牆隱蔽,直到確定屋裡的人離開窗邊才鬆了口氣。
大意了,走這邊的路習慣,忘記這個窗戶是直通臥室了。
通宵尋人無果,回家後覺還沒睡醒就被電話吵醒,驚心動魄地參與了救援行動之後又審問了罪犯,下班還和同事聚了個餐。
忙碌了整整一天之後,夜深人靜大家都睡了還要繼續“兼職工作”的義警先生不辭艱辛地開始了今晚的夜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