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 27 章(1 / 2)

奸臣他懷了龍種 浪棠 10826 字 4個月前

蕭讓喉結滾了滾, 欲念摧枯拉朽,他克製著,撥下雲歇泛著冷意的手塞回了被子, 用手壓住,啞聲道:“睡了。”

他這是……拒絕了?

雲歇臉如火燒,尷尬又羞憤。

他難得什麼都不管了主動一次, 竟然還被……拒絕了?

他就……這麼差勁麼?

挫敗感一瞬間竟戰勝了之前心尖泛起的那點莫名的漣漪。

雲歇好勝心上來, 大半夜的又腦子不太清醒, 再接再厲, 繼續撩撥。

這事兒到此性質不一樣了。

一開始是他想回饋下蕭讓, 是報恩, 現在卻是挑戰, 是男人的尊嚴。

蕭讓忍無可忍摟緊他不讓他再亂動,聲音嘶啞, 透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睡覺。”

“你不想嗎?”雲歇真實疑惑,仍躍躍欲試。

蕭讓嗤笑一聲:“我在相父眼裡,隻會這個?滿腦子都是這個?”

“不是麼?”雲歇反問得不假思索, 澄明又絢麗的眼裡一派迷惘。

“……當然不是。”蕭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口牙幾欲咬碎。

他給雲歇氣笑了, 突然壞心起, 往前靠了靠。

雲歇感受到溫度,瞬間渾身僵硬如鐵, 好勝心卻下去了。

他明明贏了。

好奇心卻又上來了, 雲歇沉默片刻, 還是忍不住追問,語氣儘量平淡不在意:“那不是很好麼……為什麼不?”

雲歇說完才發現自己聲音在抖,瞬間覺得自己沒發揮好,想再來一次。

“因為相父病了。”蕭讓鳳目黯淡了瞬。

如果雲歇沒病,做到這份上,他要是還退卻,他就是有病。

“不想傷害相父,想讓相父……陪朕久一點。”

他語氣極輕,沒太多情緒,抑或洶湧的情緒被掩藏起來了。

雲歇心頭突然塌陷了一塊,有點狼狽,悶聲道:“……睡了。”

蕭讓怕他因自己提起病的事難受,輕笑道:“相父要是心裡過意不去想報答我……”

雲歇耳朵動了下,微側身子:“如何?”

“像小時候那樣就好。”蕭讓微哂,低沉的聲音令人耳熱。

小時候蕭讓做了令雲歇滿意的事,雲歇就會嘉獎他,讓他親一下臉。

雲歇知他所指,微愣:“就隻這樣?”

蕭讓輕輕地“嗯”了聲,闔上眼不再說話,雲歇聽著他沉穩的呼吸聲,亂糟糟的情緒很快下去,陷入沉沉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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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雖未言明為何下詔尋神醫,陛下寢宮的太監宮女卻尋著些蛛絲馬跡,應是雲相病了。

隻有病人才會恃寵而驕,得寸進尺,嗜睡又懶惰。

比如以往,雲相自己穿衣服是誰看誰著急,卻誰也不敢上去幫忙碰他一下,可他現在……

蕭疏軒舉的少年將睡意未儘的美人輕抱起,美人玉白秀氣的下巴抵在少年肩頭,指著承祿拿進來的竹青色的衣裳直搖頭,嘴裡還含糊其辭:“五不要穿辣件驢的!”

承祿愣是沒聽懂。

蕭讓越發嫌他老了不中用:“相父說不穿綠的,還不快去換一件。”

雲歇嘉獎地瞥他一眼。

太監宮女們個個瞠目結舌地看著陛下開始給他穿衣服。

午間雲相靠在窗沿曬太陽,冬日柔柔的煦輝打在他身上,格外耀眼,他臉卻置於陰涼地,拿著本陛下叫人去宮外買回來的閒書,有一茬沒一茬地看。

看著看著下巴開始極有節律地點,睫毛簾子動得極慢。

太監宮女們怕他凍著,卻誰也不敢上去知會他一聲,尋常人快睡著被鬨醒都怒氣衝天,更彆提雲相了。

陛下來了,蹲在他跟前,太監宮女們正一頭霧水,就見雲相迷蒙的桃花眼微低,辨認了下,近乎無意識地張開雙臂。

然後人就被抱回去睡覺了。

期間一點鬨的意思都沒有,乖巧得像隻被哄好的饜足的貓。

太監宮女們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有人感歎:“陛下當真孝順,何其得雲相信任!”

事情演變到後來,雲歇瞪著喂到嘴邊的湯浴繡丸:“碎肉末是瘦肉?”

蕭讓點頭。

“熟雞蛋末不要蛋清。”

蕭讓又點頭。

“你高湯燉滿一個時辰了麼?”

蕭讓再點頭。

雲歇嘉獎地瞥他一眼。眼前的湯浴繡丸,肉糜粉嫩,雞蛋鵝黃,像彩色的繡球,於湯中沐浴。

“燙不燙?”雲歇猶豫了下。

“張嘴。”

……

宮人對雲相心安理得的接受態度頗為吃驚,甚至到了憤怒的地步。

一介帝王,竟然為個臣子做成這樣,即使這個臣子於他有恩,那也得感恩戴德,雲相卻偏偏還挑三揀四。

每到這時,承祿便會嗬斥,白他們一眼,暗道他們無知。

他本來也對雲相態度的突然轉變震驚不已,直到某天晚間,他無意走進內殿,窺聽到了陛下和雲相的對話。

“今日如何?”陛下問。

“神仙魚味道可。”雲相說。

陛下等了半晌:“……就沒了?”

“其他馬馬虎虎。”

陛下歎氣:“那隻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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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歇正逗著蕭讓那隻貓,承祿急匆匆進來找陛下,被雲歇叫住。

“什麼事這麼急?”

承祿一臉尷尬和諱莫如深,猶豫了下,小跑到雲歇跟前,湊近他耳側說:“後宮有人懷孕了。”

雲歇手上一用力,差點把貓擼禿了,笑道:“有人為陛下開枝散葉是好事。”

“為陛下?”承祿愣了。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隻聽雲歇隨口問:“可陛下不是後宮無人麼?我記得他唯一收入後宮的幾個,還是當年搶我的,連位分都沒給。”

承祿歎了口氣:“可不就是那幾個裡有個懷孕了。”

雲歇手上又沒刹住,貓委屈地叫了聲,跑了。

雲歇笑得從容:“那他可真是念舊啊。”

承祿卻沒聽清他說什麼,義憤填膺道:“真是恬不知恥!”

雲歇以為自己聽錯了:“恬不知恥??”

承祿環顧四周,壓低聲道:“對啊,她寂寞無聊背著陛下偷人,這才珠胎暗結。”

雲歇悄悄揚了下嘴角,抿了口宮女端來的茶,一本正經神情嚴肅地問:“你又為何如此確定那不是龍種?”

“陛下並未臨幸過旁人。”承祿沒過腦子,隨口一說,雲歇聽到那個“旁人”,瞬間羞憤欲死,卻又得端著。

“那他既然不臨幸,又為何當初搶我的?”雲歇疑惑了。

“……”承祿一言難儘地看了雲歇一眼。

陛下跟雲相搶人,當然是因為不想那些人碰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