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奸臣他懷了龍種 浪棠 16175 字 4個月前

蕭讓莞爾:“沒人看著了,乖,張嘴。”

完全是哄孩子的語氣。

蕭讓一勺一勺耐心喂著,淡哂著打趣:“雲瀟都比你聽話。”

沈明慈初聽到這名兒還愣了下。

“你閉嘴。”雲歇羞憤地彆過臉。

蕭讓又給掰回來:“好了好了,朕錯了,再吃兩口。”

等喂完了,沈明慈好奇問:“雲瀟是孩子小名?”

雲歇點頭,微揚了下嘴角:“大名姓蕭,小名姓雲,名瀟,去留無意灑脫縱橫的瀟。”

沈明慈頗為意外地瞥了眼蕭讓,小皇帝寵他好友到這地步,他算是徹底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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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瀟兩個月時,雲歇徹底恢複大好了。

出門在外又是月誇下威猛、妻兒雙全的一家之主。

臉上的人|皮麵具終於可以放心退休了。

一家之主這會兒被嬌妻吻得情動,激烈地回應著,感覺身上一涼,才猛地清醒,無情地推開攻城略地的嬌妻。

嬌妻一臉委屈和欲求不滿:“相父,五六個月了……”

嬌妻他有五六個月沒沾過人了。

一家之主身體很誠實,表情卻極冷淡矜持,語氣不留一點轉圜的餘地:“會懷孕的,不行。”

真的不行。

一次縱欲,後悔一年。

嬌妻很沮喪,一家之主也很沮喪。

大楚朝的避孕措施很差勁,一家之主他不想懷孕,嬌妻也不想讓他懷孕。

嬌妻見過一家之主腿抽筋、睡不安穩、生產時的劇痛和生產後的憔悴,決計不會想再讓他中標。

而且嬌妻他有私心,不想又當那麼多個月的和尚。

於是乎,“不歡”而散。

……

這日,雲歇正逗著雲瀟玩兒,管家進來,從袖中掏出信:“阿越叫人送來的,還請相國過目。”

雲歇站起接過,略略瞧了眼,一時回不過神。

信上阿越說,他前幾個月回了趟現在隸屬大楚的大昭,剛回京就知道了他小侄子出生的事情,激動難耐,迫不及待想見上一見,已於府上備宴,還說有一事請他幫忙。

好些日子沒見阿越,雲歇應下,叫管家去回話。

幾日後,雲歇和蕭讓造訪阿越的宅子。

阿越這幾月都在外奔波,向來細膩的皮膚也顯得有些乾燥,不過眼睛倒是亮了不少,人精神了幾分,渾身透著股難言的機靈勁,也沒那麼柔弱了。

一番敘舊後,雲歇開門見山:“何事要幫忙?”

提到這個,阿越的臉上興奮神色難掩,他屏退下人,小心翼翼地從邊上抱起一個不起眼卻牢靠的四四方方箱子放到桌上,然後從袖口摸出鑰匙輕輕開鎖。

阿越從箱子中取出一方小小的錦盒。雲歇略略朝大箱子裡看了眼,發現那裡麵是幾百個一模一樣的盒子,心中隱隱好奇。

蕭讓挑了挑眉:“何物?”

阿越握著錦盒不著急打開:“陛下,表叔,這是我鐘於家族的獨有之物,阿越這趟回家,覺得這東西有商機,就費了好大一番勁弄了一箱回來,想請相父幫忙造勢兜售出去。”

他說著分彆遞給了蕭讓和雲歇一個錦盒。

雲歇打開看了眼,是個瑩白的玉瓶,玉瓶裡似乎裝著丹藥。

雲歇以為是什麼靈丹妙藥,問:“治什麼的?”

蕭讓明顯不太感興趣,把玩著刻著蘭花的精美玉瓶,稍顯心不在焉。

這種事雲歇想幫就幫。

“不是治病的,”阿越頓了頓,臉色有些尷尬,不由地壓低了聲音,“相父,我們家族為了維係血脈的純正,大多族內通婚,所以可孕的男子比例高於正常人十倍不止,所以這個東西就很有必要。”

“一開始它在族裡還是禁藥,被人研製出來後就銷毀了,畢竟,”阿越臉色黯淡了瞬,“我族可孕男子大多是依附旁人生存,是附庸,是生育工具,所以這東西根本被禁止使用,一旦被發現是大罪。”

“這些年情況好歹是有些好轉。”

阿越看向蕭讓,倏然就拜了下去。

蕭讓微詫:“你這是做甚?”

阿越恭敬道:“也是大昭歸順後,我鐘於一家,才終於擺脫了一次次迫不得已獻上族人苟且偷生的境地,阿越這次回去,族中老人從未這般開心過,誰都不想這樣對待血親,隻是逼不得已罷了。”

雲歇在這話裡倏然想到了他爹。

等他回神時,隻見阿越滔滔不絕:“這東西放在以前的大楚或許用不著,現而今今非昔比,陛下治國有方,民風開放,民智漸高,文化發展,豐富的夜間生活部分取代了床榻之事,這東西定會供不應銷。”

“彆拍馬屁,”蕭讓打斷,撚著玉瓶,挑眉問:“你說的這般玄乎,這到底是何物?”

雲歇正喝著茶,也好奇地向阿越投去了視線。

阿越又尬了幾秒,低下頭掩飾莫大的難以啟齒,沉默片刻,搓著手道:“避孕之物。”

雲歇被茶水嗆得咳嗽,慢慢漲紅了臉。

阿越朝他投去了詫異的一瞥。

蕭讓臉上的事不關己立即消失了,倏然坐正,卻是故意一臉質疑:“管用麼?”

雲歇稍稍彆過臉,解了解衣襟散散熱氣。

阿越忙為自己的商品辯解:“自是管用,這些年來從來出半點差池,若不是藥效持久且於身體無害,安全又保險,藥停後便可恢複如常,我也不敢起了兜售的意,畢竟這種東西出了問題,那可是麻煩事一樁。”

“那倒是,”蕭讓煞有其事地點頭表示讚同,又一副沒往心上去的樣子,恰似不經意地問:“何人服用可有要求?”

“皆可。”阿越胸有成竹,黑亮亮的眼睛裡似乎有金錢的光輝在閃爍。

蕭讓若有所思地點頭,又問:“那此物你準備賣什麼價?”

阿越有點好奇,為啥他拜托雲歇辦事,這會兒問話的卻是小皇帝。

他左手拇指摩挲了下右手食指,在蕭讓麵前他不敢獅子大開口,斟酌片刻道:“我運過來的量少,最底層的窮苦老百姓也用不著這些,所以我打算……五百兩一盒。”

他說完還膽戰心驚地偷瞥了眼蕭讓。

這東西因為產量小,成本真的很高,再加上他運過來的路費和自己的辛苦費,這價格真的一點不黑。

蕭讓微微抬眸給邊上的承祿使了個眼色,承祿會意,上去清點了下:“一共是一百八十盒,也就是九萬兩。”

蕭讓勾唇一笑,勾手叫阿越過來,前所未有的和顏悅色:“你是相父唯一的侄子,也就是我的侄子,都是一家人,這種小事,何須你費神。”

阿越被這突如其來的套近乎砸懵了,直到承祿遞上一張十萬兩的銀票才清醒過來,兩眼逐漸發直。

“你且收下,這事兒包在朕身上,朕叫人替你將這些都賣出去。”

他瞥了眼一側明明無地自容卻仍強自鎮定的雲歇,努力繃緊嘴角,同阿越允諾:“若是反饋賣的好,朕叫太醫破解了這秘方,批量研製也未嘗不可,當時候功勞定不會少了你的。”

幸福來得太快,阿越滿臉不可思議,在錢麵前,他先前那點積怨瞬間煙消雲散,登時笑得眉眼彎彎,自豪難耐,覺得臉腰板都比旁人直了幾分。

他終於會自己賺錢了,很快就能真正自立門戶了。

阿越看雲歇的目光裡帶著點兒難言的感激,原來他並非隻能依附旁人生存。

恭送雲歇和蕭讓回去,阿越在門邊看著他二人背影,隱隱約約看到了金山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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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乳母把雲瀟抱走後,嬌妻讓就乖乖躺好等一家之主臨幸。

一家之主今天卻似乎沉迷於奏折,興致缺缺。

蕭讓知道他是因為白天的事羞憤抵抗著,哀怨地外頭叫了聲:“相父。”

心不在焉地看著奏折的雲歇冷不丁手就是一抖,打定主意不抬頭。

蕭讓努力繃緊嘴角,望著雲歇的眼裡有細碎的笑意,撒嬌著嘟噥了聲:“相父,我難受。”

雲歇抓著奏折的手微微發緊,麵無表情:“你又不會發情。”

蕭讓輕笑了聲,深望他一眼,臉不紅心不跳:“可我會發騷。”

“吧嗒”一聲,雲歇手中奏折給驚掉了。

雲歇奏折都不打算撿了,起身找了個借口:“我去看看孩子。”

他剛走了幾步,就被過來的蕭讓握住了腕。

雲歇一慌,未來得及叫喚,已被蕭讓拽著坐到了他身上。

“混賬!”雲歇怒罵一聲,就要爬起,蕭讓卻嬉皮笑臉地從身後環住了他,臉深深埋進了他的頸窩,細嗅那淡淡的清冽的香氣。

雲歇頸側的肌膚一陣發癢。

蕭讓左手在桌底下扯著雲歇衣裳間束著的那條羊脂潤澤的帶子,雲歇的臉騰得紅了,開始掙紮,蕭讓的右手卻倏忽掰過他的臉,親昵地在他薄潤的唇上蹭了蹭,不滿道:“相父,我還沒奏折好看麼?”

他比先前瘦了些,少了幾分偽裝的清潤雅正,五官多了絲銳利,鳳眸越發漆黑深邃,白日裡像藏鋒的劍,從容優雅,夜間卻出鞘,淩厲中透著少年的銳意。

雲歇被晃了下眼,不說話。

“讓兒想你,”蕭讓在雲歇紅的滴血的耳根處低笑兩聲,“它……也想你。”

“彆……”雲歇臊得慌,下意識往前挪,呼吸又短又促,胸腔裡一顆心跳動得厲害。

蕭讓才不管,逮回了要逃跑的人兒,輕輕喟歎,帶著無限的滿足和蓄勢待發的耐心:“讓兒吃藥了,這下總算不用怕懷孕了。”

話畢按著他一點點下去。

雲歇渾身不住的顫抖,籠著的長發撲簌簌滑落,他微仰著頭,好看的眉蹙著,神情暗含苦楚,眼眶微紅,細白的牙緊咬著唇。

扣著桌沿的手發緊,十指泛白。

蕭讓克製收斂了幾分,在背後同他擁吻,細細的吻落在他眉間、唇角,蕭讓希冀能替他抹去疼痛。

他們太久沒這樣過了。

雲歇的麵龐越發綺麗絕豔。

他覺得難受,不免催促,蕭讓掰過他臉,語氣惡劣,莞爾:“相父明明也很想‘我’。”

雲歇雙目裡閃過一絲清明,回頭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賭氣勁上來,手攀著桌就要起來,冷聲道:“出去!”

“從哪兒出去?”蕭讓笑著追問。

雲歇氣極:“滾!”

蕭讓也難受,但他就是想逗雲歇,想見他惱羞成怒罵自己的樣子。

蕭讓怕真把人惹毛了自己從此吃素,努力開始討他歡心。

他被反抵於桌上,臉側著,無力地喘著氣,煙籠般的長發帶倒了桌上的毛筆,幾本奏折也“啪嗒”掉在地上。

桌麵微微晃蕩,動靜令人麵紅耳赤。

蕭讓抓上了雲歇的手,隻覺他手心燙得厲害,燒心,連帶著他整個胸腔都激蕩起小火花。

……

蕭讓向來覺得,欲沒什麼可恥的。

愛和欲向來分不開。

他對雲歇有無底洞般的欲。

所以他對雲歇有彌久而深的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