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太宰治醒來之後又趕時間般馬不停蹄地自殺了兩次。

妄圖用被子蒙死自己,這可是個技術活,太宰治把自己的臉憋得通通紅才抓到技巧。

不過等自己憋到極限之後,這具身體的母親就會笑得極為癲狂地把自己臉朝下壓實的被子掀開,太宰治搭在被子上一拉一扯,像是個陀螺被滾了三圈。

暈頭轉向外加缺氧,還沒緩過神來,就被女人激動地按在床上來了個“媽媽的好大兒”式親吻,她的手臂毫不顧忌地直接壓著太宰治的胸,比在被子裡麵更窒息。

毫不意外,哢嚓,肋骨斷了兩根。

但這點小事無法打擊一心想要回地獄算賬的太宰治,他一點點挪到床邊,然後頭朝下墜落,還變換著姿勢,歪著脖子撞地,不過在墜落的一瞬間又被拎著腳脖子扔回到床上,手肘手腕以及腳踝都在大力地拉扯下脫臼。

脫臼的手腳很快就被接好,但斷掉的肋骨卻沒有辦法很快複原,不過身體劇烈的疼痛比不上他精神上麵的巨大打擊。

簡直比每次自殺森先生都會突然出現,而和蛞蝓搭檔之後,就是對方罵罵咧咧還帶踹地把自己救下來,還要悲傷。

至少中原中也救他的時候,罵罵咧咧又動手,看著凶兮兮的,但卻沒弄斷過他的胳膊,甚至連根毛都不會掉。

這家人是麵上笑得樂哈哈,讓自己手腳一起脫臼,甚至還要真情實意地誇他,不停地誇他,皮實耐造!是個好苗子!

鬱悶之極。

此時屋子裡麵隻有這具身體的母親,這具身體的父親是在太宰治斷了兩根肋骨之後才離開,不過這也沒什麼差,男人並沒有加入到誇誇黨,但也不在乎小兒子斷了幾根肋骨。

而且他就像是根木頭,他們之間的夫妻情話單調得可以,都比不上森先生對愛麗絲換裙子的騷.話,更加沒有什麼情報,隻有單調地來自於女人音波攻擊般的誇誇誇。

太宰治唯一能得知得就是雙方的名字,男人叫做席巴,女人的名字,基裘。

越來越符合異世轉生了。

少了男人,他的處境也並沒有什麼不同,在之後他脫臼了四肢之後,基裘一個人都沒有停止尖叫版本的“媽媽的好大兒”,耳膜受傷+1。

太宰治覺得以這具身體被這麼折騰都沒死,還恢複力超群,一看就是遺傳,對方應該感謝自己優秀的基因,也不知道為什麼激動。

因為詞彙太複雜,基裘說得話又太快,太宰治完全不知道基裘尖叫版碎碎念正在感歎自己生了一個卷王。

原本的大兒子就是嚴格奉行揍敵客教育,卻老老實實等到四歲才開始基礎的殺手訓練,因為第一個孩子,自然是嚴格要求。

伊爾迷也極為爭氣,不哭不鬨,進步神速。

有了伊爾迷,他們對第二個孩子也飽含期望,生出來依舊是個黑發,並不是在揍敵客傳統之中天賦極好的銀發,原以為模板的上限就是伊爾迷,卻沒想要更令人驚喜。

席巴摸過骨,二兒子的身體素質並沒有伊爾迷那般強壯,但新出生的二兒子卻是如此積極向上,從剛出生就自我鍛煉肺活量,十分卷,自然也喜人。

剛才基裘計時,憋氣從原先的4分鐘已經到了6分半。

極有天賦,又努力。

她倒是沒有懷疑太宰治帶著上輩子的記憶投胎,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這個世界奇聞異事多得去了,隻是在內心激動著無意識都能做到這一步,長大以後該是個多麼冷酷無情的出色殺手。

啊啊啊,她的孩子!

她不能辜負孩子的天賦,4歲太遲了,對不起他的努力,最好一個月後就開始訓練。

如果太宰治有什麼讀心的能力,即使是麵對女性,怕是也能直接yue出聲吧。

他真得沒有努力啊!

不,他努力是為了去死啊!

渾身都痛得要死,太宰治就像是死在了案板上麵的青花魚,一動不動再也沒有了乾勁。

自殺是不可能停止的。

隻是經過這麼兩回,太宰治知道自己想要立馬死肯定沒有戲。

他認真的自殺已經變成了他們的訓練遊戲,並且每次都會迎來好一頓“媽媽的好大兒”的真情實意的誇讚。

如果是遊戲,光是出生再加上之前兩次,恐怕都算是個會被蛞蝓嘲笑一輩子的稱號了。

殺手家族都是這麼顛的嗎?

我才出生一天啊。

說起來,織田作原先就是當殺手的吧。

沒有瘋狂到發癲,還選擇再也不殺人,真得算是天賦異稟。

太宰治不由地慶幸。

在明白自己的努力隻會成為“媽媽的好大兒”刺向自己之後,太宰治就直接原地擺爛,打算等這兩個顛公顛婆離開之後,再繼續嘗試自己的重回地獄的大業。

殺手總是很忙的吧。

衝點業績,給家主換套好的吧。

太宰治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鬥誌滿滿奮鬥過了,森先生知道估計都得感動哭。

而在這個時候,房間門被打開。

太宰治瞥了一眼,望見了一個熟悉的女仆,揍敵客的傭人很多,但貼身的也就這麼一兩個,每一個都麵無表情像是令行禁止的機器,她的手裡拿著個托盤,上麵放著奶瓶。

再怎麼沒有常識的父母,也會知道“嬰兒不吃飯會死”,倒也沒有想著在這個非訓練耐食度的時候,要把一個嬰兒逼到極限,更彆說按時吃奶才是更重要的能為以後打筋骨的事情。

如果太宰治一開始就不折騰他的肺部功能,他現在大概還是全須全尾地躺在床上,而不是現在這幅慘樣。

太宰治昏迷的時候被喂過一回,不過本人還是在醒來之後砸吧到嘴裡麵有股奶味才意識到這一點。

如果不是昏迷的話,太宰治在那個時候說不定會選擇絕食。

其實餓死是比較痛苦又耗費時間過長的死法,延綿不絕的胃痛能讓人焦灼到發瘋,並不符合太宰治的自殺美學,在食物上麵,他倒是嘗試吃蟹肉罐頭自殺,以在廁所拉虛脫還沒死,又被森先生帶著蛞蝓抓人打針截止。

明明是自己的狗,卻聽森先生的話,真過分。

不過現在的太宰治也不挑死法,每個能試試就試試,萬一就逝世了呢。

隻是他現在倒也沒有倔強到底的想法,已經知道這個癲·殺手家族的作風,絕對會等他餓到極限再把自己的下巴給卸了,強行喂他奶。

還能達到兩種訓練效果,抗餓以及抗嗆。

太宰治悲哀的發現,才一天他的思想已經有被同化的風險,滿腦子都是折騰人的殺手訓練法。

雖然對奶瓶仍舊有異議,但也沒有多加抗拒放在自己嘴邊的奶嘴。

太宰治剛打算隨隨便便吸一口,就聽見一個聲音從門邊傳來。

“母親大人,我能進來嗎?”

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說出來的話卻極為老氣橫秋。

太宰治望了過去,在房門處站著一個女孩,黑短發,戴著誇張的禮帽,一抬臉,一雙黑瞳貓眼在陽光的映照上像是價值連城的上等黑歐泊,極美。

像是他和中原中也上周剛進來的上等貨,明明底色是黑色,卻在特定的光照下像是閃爍著群星。

隨後又看起對方的穿搭,她比女仆的膝蓋還略矮,身上套著繁複的粉色蓬蓬裙,裙子下露出穿著蕾絲長襪的小腿,腳上則是一雙漂亮的紅皮鞋,有點像是愛麗絲的新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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