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大少爺痛得在床墊上麵抓出個爪印,五根手指具骨裂,但卻並沒有出這麼多血。

不過讓人驚異得是,二少爺居然到現在都一聲不吭,目前表現不凡的大少爺都哼了幾聲。

女仆也在萬人截殺之中全身而退,此時卻看著幼崽,緊張地忘記了呼吸。

基裘愣了兩秒,也想起自己大兒子幼崽時期,對比來看,懷裡的幼崽明顯更加慘兮兮,她一隻手還托著奶瓶,另一隻手就揮了揮手,讓她去找醫生過來。

女仆如幻影消失在眼前。

基裘原本想把奶嘴從幼崽嘴裡拔出來,隨即手一頓。

多稀奇的體驗。

電子眼下,基裘眨了眨眼睛。

她隻乾過硬塞以及掰了下巴硬塞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被幼崽嚇到放棄,竟然主動去拔奶嘴。

這就是母親吧。

還沒來得及行動,基裘就感覺到自己抓的奶瓶,被軟乎乎的小手握住,原本以為幼崽要憑借本能去扔掉奶瓶,卻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力量往上抬,她眼睛一縮,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懷裡的幼崽,顫抖著手,卻極其堅定地給自己灌了一瓶奶。

太宰治想得沒錯,就算是基裘自己都沒打算一口氣喂完一瓶奶,嬰兒的忍痛能力也是有極限的,人是真得能活活痛死。

在這方麵十分專業的揍敵客,不會坑了自己的孩子。

見狀,基裘都下意識地被嚇到,想要奪走奶瓶,但看著那顫巍巍卻又堅定抬高奶瓶的小手,她電子眼下含淚,感動得無以複加。

作為一個母親,又怎麼阻止孩子自己的上進呢!

這是母親失格。

伊爾迷出聲給他鼓勁,“弟弟,加油。”

基裘看著這兄友弟恭的一幕,電子眼上都閃爍著出一片像是淚水的波紋。

而太宰治則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慘到讓揍敵客都想要暫時放棄自己的準則。

明明是自己想要得償所願的執念,直接被從上到下的誤會,成為了連揍敵客都感動不已的上勁精神,並且在後麵每一個弟弟麵前都說出這宛如傳說的故事。

你們的兄長曾經多麼努力啊!

總之,現在的太宰治在乾完一瓶奶,他已經無力支撐鬆開手,痛得斷開了大腦連接,如果堅持說不定真得會痛到得償所願,但他可是最討厭痛了。

太宰治斷開連接就真得宛如機器人斷電,完全感覺不到這份痛苦,像是被屏蔽掉了一般。

純粹是身體的本能,讓他還有如同膝跳反應這種,繼續痛到蜷縮起身體。

而其他人看來,更是太宰治實乃揍敵客神童,竟然一聲未吭忍耐下來,而且不久之後,連身體的顫抖都沒有了,連呼吸竟然都平穩了。

小小的身體滿滿地都寫滿了初級揍敵客訓練成功。

見證了弟弟倔強喝奶的全程,伊爾迷握拳,轉頭對著基裘說,“母親,我的訓練還不夠。”

伊爾迷自己都是被基裘掰下巴,強製喂了三個月之後,才習慣這種疼痛,能自己緩慢吞咽,這都算是天賦出眾。

當然這是由其他人所說,伊爾迷對此並沒有什麼印象,他現在也不需要喝這種藥水,飯食裡麵早已經換上了初級毒藥。

伊爾迷深深地覺得自己不如弟弟。

基裘清楚知道在揍敵客的曆史上,都沒有出現過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剛出生的嬰兒,在吃了第一口添加了特質藥水的奶之後的反應,居然是把整瓶奶都乾下去,如此壯舉,舉世難見,堪稱是天出異象。

不過她是樂於鞭策孩子上勁的母親,“你應該加強訓練才行。”

“是的,母親。”伊爾迷點頭,“我之後就會去地下室加練。”

在得到大兒子的回複之後,基裘望向了懷中沉睡之中的幼崽,幼小的身子仿佛有著強大的力量,她似乎已經看到對方成為超越席巴的殺手的畫麵。

能對抗身體的本能,又有如此出色的耐痛力。

即使不是遺傳的銀發,他的天賦也無與倫比的強大。

這是她的孩子,她引以為傲的孩子!

基裘內心極為澎湃,剛生產的身子在激素的影響下很難控製住情緒。

臥室的玻璃在基裘激動的尖叫聲之中直接炸裂。

不過一秒,基裘就控製住自己過於激動的心情,尖叫聲戛然而止。

但這也是念能力者的一擊。

即使並不是為了進行攻擊,僅僅隻是為了宣泄過於激動的心情而被波及到,伊爾迷的眼睛和耳朵,卻不斷地滴出鮮血,腳上更是有些站立不穩,但他也隻是麵色微微一白,還能微微顫抖著去拿手帕想要去擦拭身上的血跡。

隻是伊爾迷手才剛伸出去,立馬想到了自己的弟弟,雖然覺得能喝下這麼一瓶奶一定也是諸如母親這般的強者,但他的雙腳還是忍不住朝著滿身血汙的太宰治跑去。

但其他人更快,一陣風從伊爾迷身邊滑過,席巴拉著醫生轉瞬間就到了基裘的床邊。

席巴是看到女仆帶著醫生,從女仆那邊聽到了事情的經過,不放心又想要去看看,半路聽到了基裘的叫聲就知道要出事情。

他知道自己妻子的脾氣,尤其是懷孕之後,更是經常跑來和他動手,沒輕沒重,但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愛上對方。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基裘夾雜了點能力,平常人可受不了這個,基裘認真的一擊能殺死幾十人,短短幾秒,也能給兩個孩子造成傷害。

不過席巴卻並沒有過多的擔心,他相信基裘,也相信自己的孩子。

更彆說隻要有口氣在,揍敵客的醫生就讓人恢複如初。

話是這樣說,席巴便扯著醫生飛速跑來,原本幾分鐘的路程,隻花了幾秒便到了。

他看了一眼伊爾迷,便知道他頂多內臟輕微受損,沒有多大的事情,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妻子懷裡的嬰兒上麵。

“他沒事。”基裘已經檢查過太宰治的身體。

太宰治看著著實淒慘,說是血池裡麵撈人也不為過,但身上的血液都是吃了混在奶裡麵的藥水導致的,雖然這個出血量在揍敵客裡麵也足夠嚇人,但另一件事更加不可思議。

基裘的念能力是無差彆攻擊,即使收著力並且時間短促,但已經受過揍敵客訓練的伊爾迷都略微有內出血,而剛出生的幼崽滿身血,但並不是因為那道音波,純粹隻是藥物引起的。

唯一的可能性便隻有一個。

席巴和基裘對視一眼,腦中都浮現出了一句話。

這個孩子是天生的“念能力者”。

而且還得是除念相關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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