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說起奶嘴,最有名得就是阿爾克巴雷諾,也被稱為“彩虹之子”,據說是世界上最強的七個人,被詛咒成為了嬰兒,他們統一的標誌就是顏色各異的奶嘴。

不過這些都是意呆利那邊的情報,也不知道有沒有自吹自擂的成分,畢竟之前也隻聽說過“超越者”這種實力超過普通異能力者的存在。

但意呆利那邊的異能力者的確也很奇怪,以家族為單位成堆地出現,在血緣上麵還有傳承性,甚至還能總結成為規則晴雨霧雲雷大空這類屬性規則,和一般的異能者並無相通……

太宰治隱隱約約察覺到不對勁,在這個時候,手邊摸到了一個隱秘的凸起,下意識地按了一下,“刷”得一下,從奶嘴的邊緣伸出一片鋒利的刀刃,直接刺穿了被單。

……嚇是沒有被嚇到。

隻是不免想到,還好太重不想握在手裡,直接搭在被子上麵,要不然這個距離刺不中大動脈還白搭一塊肉。

然後才慢半拍地吐槽,哪家好長輩見麵禮給人送奶嘴還有藏著刀刃的啊,不得不說真夠硬核的。

哦,是揍敵客,那就無所謂了。

聽到席巴和基裘誇讚這個奶嘴的機關設計得十分巧妙的聲音,太宰治也已經極為習慣了。

“哈哈哈,好小子,沒有被嚇到。”

蒲扇般的手掌揉亂了太宰治的頭發,這才讓他眼神死。

桀諾拿走了奶嘴,在底部的機關轉了下,刀刃就被收了起來,又兩指按著奶嘴的底部,拽著拉鉤,奶嘴裡麵竟然還個儲存空間,“可以給修治做抗毒訓練了,這裡可以塞點甜口的毒藥,一按按鈕就可以噴出來,當甜水喝。”

甜口的毒藥,當甜水。

習慣了,習慣了。

一旁負責照顧太宰治的女仆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看著像是記在了心上。

桀諾就把奶嘴要遞給她。

太宰治卻伸出手擋在了前麵,在桀諾麵前晃了晃,嘴巴“咿咿呀呀”地叫著,看著極為可愛。

“哈哈哈,”桀諾見著太宰治喜歡哈哈大笑起來,“你喜歡就讓你拿著吧。”

完全沒有覺得把這種凶器給個小孩子當玩具有什麼問題,不過本來就是他送出去的,倒也正常。

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這是爺孫樂,挺好。

不過這也在太宰治的意料之中,他有些吃力地把奶嘴抱到懷裡,緊接著就藏在被子裡麵。

一行人便轉道坐到餐椅上麵。

傭人們有條不紊地往餐桌上麵擺放著精美的食物,不一會兒就擺放得滿滿當當。

而座位上也就坐著三個大人和一個小孩,沒算太宰治,他還在喝奶,這些都沒他的份,女仆已經把溫得正好的奶放到他的麵前了。

旁邊有伊爾迷蠢蠢欲動,太宰治慢一步都怕伊爾迷喊一聲,“弟弟我來喂你。”立馬把奶瓶抱著喝。

伊爾迷極為遺憾,隻好把目光放在眼前的餐食上。

他的腿還勾不到地,但坐姿卻極為端正,兩條腿也不晃蕩,但一隻腳悄悄地勾著太宰治的嬰兒車,表麵卻看不出來,一本正經地用刀叉切割著肉。

他的刀叉也很熟練,畢竟是在太宰治剛出生那會就能玩刀的家夥,至今餐桌禮儀都不咋樣的中也見到了一定會自行慚穢。

伊爾迷十分優雅地切了一塊牛排放在嘴裡,咀嚼了兩下咽下,下個瞬間手部青筋冒起,手裡的刀叉被捏到變形。

太宰治有些驚異地抬起頭,他竟然聽到了伊爾迷的一聲悶哼。

要知道從兩個月前他就和其他人一起在餐廳吃飯,即使伊爾迷七竅流血,都沒見他發出過聲音,還能拿著手帕十分優雅地擦拭著血跡。

“伊爾迷的抗毒訓練也該到下個階段了。”基裘說道,“這次的毒藥即使稀釋一百倍也會讓一頭骨悖獸腸穿肚爛。”

“這個痛不會比你的訓練更厲害。”

“是的,母親,抱歉,我有點失禮了。”

但是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了。

太宰治震驚,他就像是被嚇到了一般拽緊了餐桌的餐布一拉,竟是直接被他拉動了十來厘米。

一般來講六個月的嬰兒做不到這種程度的事情,但這些加了料的奶沒有白喝,那些受到的折磨不以太宰治的意誌為轉移依舊體現在他身體的方方麵麵上,最明顯得就是力氣很大。

伊爾迷對新的毒素沒有足夠的耐藥性,外加這個毒藥還附帶著身體僵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餐具劈裡啪啦地掉了下來,大多數的餐具都被他接住了,隻是原本裝著的一些沒有吃完的食物落得滿地都是,就連旁邊的嬰兒車上都落了點。

“哥哥沒事。”

不過伊爾迷的第一反應還是先轉頭對著太宰治安慰。

如果他的貓一樣的瞳孔沒有被血色染紅,嘴角也沒有流出血液的話,會更有說服力。

不過相比較之前親眼見到吐出內臟碎片什麼的,還完全沒有痛苦神色的往自己身邊湊,這的確算是輕微。

太宰治現在用得上伊爾迷,也就“咿咿呀呀”地裝模作樣喊了幾聲,一邊卻悄悄地把零星的食物藏在被子下麵已經被打開的奶嘴裡麵。

隻是見過一次卻把奶嘴的機關都記得極為熟練,上手極為熟稔。

奶嘴容量很小,原本設計就是放液體,但放點零星的菜渣也不會影響到它重新變成一個奶嘴。

太宰治的手很快,又很穩,傭人們都在收拾殘局,席巴和基裘則在不滿意伊爾迷的反應速度,誰也沒有發現旁邊的幼崽做著小動作。

餘下的殘局飛快地被收拾得乾淨,連帶著太宰治的嬰兒車都被裡裡外外地收拾了一遍,不過奶嘴隻是被擦拭一遍就回到了太宰治的手中,並沒有被拆開。

唯一可憐的伊爾迷收到了無妄之災,不過他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很平淡地因為沒有控製好身體本能而接受了自己的懲罰,平淡無波的表情下,滿腦子還都是“弟弟在緊張我誒”。

不過陷害了伊爾迷的太宰治,更為冷酷,半點都沒有自責。

如果把心裡話具現出來,很難說兩者誰更冷酷無情。

伊爾迷也不在意這份冷淡,他緩過一陣疼痛之後,拿起旁邊的手帕輕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的血跡。

一切都回歸到原本的軌跡,餐桌上麵的觥籌交錯,行止之間,都充滿了優雅。

唯一格格不入得就是旁邊的太宰治,他抱著奶瓶,喝了半瓶,臉立馬就皺成了包子。

身體裡麵湧起熟悉的刀劈斧砸,隨後又似被岩漿淹。

毒藥當糖水無所謂,但不死還一頓接一頓,那可不行。

成敗就在今晚。

還得好好感謝他們給自己一個凶器。

嗯,不是奶嘴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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