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畢竟二少爺是如此熱愛訓練啊。”

“沒法訓練的二少爺都不笑了。”

這種話自然也動搖不了揍敵客。

在基裘的大力誇讚,伊爾迷的點頭承認,外加太宰治不留餘力地作死,在揍敵客的傭人之中也刮起了“二少爺是個訓練狂魔”完全不顧這還是一個嬰兒的流言。

不過對於生活在主宅的傭人們來講,揍敵客的主家本身就帶著重重濾鏡,即使是嬰兒也能徒手掏心,像是太宰治這種也算是無比正常的一檔了。

對於這樣的孩子,阻止他熱愛的事情,無疑是一種慢性自殺。

而一連十天都是這種狀態,雖然照常吃喝拉撒,但卻像是個提線木偶,完全不似平常靈動,一邊玩樂一邊訓練,更是讓人擔憂不已。

能在主宅做活的傭人,都是從被拋棄後撿回來的幼崽從小選出來的佼佼者,每個人都對揍敵客忠心耿耿。

女仆陪著二少爺多日,原本做好要時時刻刻保護二少爺卻無事發生,在聽到大少爺每次訓練結束拖著一身傷都要在邊上叫著“弟弟”以希望能得到一些回應,就有些於心不忍。

就在剛才,當二少爺用那雙無神的視線望了自己,卻像是安撫一般勾了勾嘴角,女仆就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腦海裡滿腦子都仿佛二少爺再說遺言一般。

秉持著忠心,最後竟然大著膽子打算向桀諾求情,不過在來的時候,也沒忘記讓其他人代替了自己的位置,讓二少爺不至於在她離開的時候出些其他事故。

“他沒那麼可憐。”桀諾冷笑一聲,“你才可憐,被彆人驅使著跑到我的麵前。”

女仆一僵,“老太爺,我沒……”

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桀諾打斷,他揮了揮手,“去找梧桐領罰。”

女仆抬頭,眸子裡麵並沒有什麼恐懼,隻是問道,“那二少爺那呢?”

桀諾看著女仆,見她渾身顫抖卻還是緊緊地盯著自己,笑了一下,“領完罰再去。”

女仆便興高采烈起來。

“他的事情我之後自然有定論。”

女仆點了點頭,行了個禮依言退下。

“看明白了吧。”

桀諾沒有回頭,雖然是疑問的句式,語調卻是陳述。

席巴落在他身後半步,手下意識地放在身後握住,“父親的意思是,是修治驅使著我們。”

在這裡竟是把自己也囊括了進去。

“神態,動作都是會說話的,”桀諾輕笑,“不需要說話,隻是前後的反差,一些神態的變化,就能讓所有人按照他的心意為他做事。”

“你這兒子不僅僅是聰明,更是一名天生的操心使。”

我可不信他會認為自己被拋棄而陷入厭世。”

看透了女仆的本質,忠心也可以作為利用的刀,驅使著對方為了她的忠心走到自己麵前,他思考過自己暴怒之下會殺了對方嗎?還是知道一個傭人為了少爺著想而挺身而出,這種心情本身就不是什麼大事,自然也不該死。

同時雙重保險,看到了揍敵客的弱點是親情,也利用自己來驅使喜愛孩子的父母以及兄弟。

看似無比的涼薄之人,又有如此的智力……

席巴卻忍不住一歎,“他還在試探我們的態度。”

並不見任何的忌憚神色,隱隱約約還能窺見一絲隱藏極深的心疼。

還隻是一個6個月的嬰兒,又聰慧到這種程度,簡直是個妖孽,也想要看看家人的態度,想要自保吧。

腦海裡仿佛有著弱小的團子,膽子極小,害怕地縮成一團,伸出爪子顫巍巍地一點一點地試探著。

席巴開始自我反省,“是我們還不能夠讓他心安。”

他就像是剛當上家主那會向桀諾尋求建議一般有些迷茫地問道,“父親,我該怎麼做?”

桀諾,“心思多不是壞事,你和基裘說這件事,她隻怕能開心得把我們的房子給拆了。”

“我隻怕他慧極傷身。”

“揍敵客,自然就是他的底氣,誰能讓他傷身?”

席巴笑了笑,“是我想得太多。”

“我會按照揍敵客的方法做。”

“不過讓修治這麼無所事事也不太好,閒得都在裝死,文化課便提前吧。”

“相比較訓練,學習文字也不傷身。”

於是一直等待自己的行動成效的太宰治,先收到了一大堆的作業。

太宰治稍微一想就明白對方知道自己的想法,甚至可能還誤以為他在自保。

自保個啥,他想要被當成妖孽轉世給殺了啊。

對方直接也用行動表明完全不在意他過於妖孽,不在意到連句話都不給自己解釋,什麼大喊著親情羈絆都沒有,不過如果是漫畫,揍敵客也是反派,倒也正常……才怪。

至少得灌輸洗腦些什麼吧?

而不是你很閒,去學知識玩去吧。

人生第一……N次感到無所適從。

看著麵前的攤開的書,嬰兒肥的臉搭在折疊方桌上,貓貓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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