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
夏月初當即想起之前薛壯對著許氏墓碑流淚的模樣。
“心事去了是好事兒,病了就好生吃藥養著。”薛良平摸出錢交了診金,“多謝唐大夫了,又麻煩您大老遠跑一趟。”
夏月初低聲叮囑秦錚:“好生把唐大夫送回去,抓完藥,順便看看誰家賣山藥買點兒回來。”
“對對,給他熬點山藥粥喝。”唐大夫聞言連連點頭,扭頭對薛良平道,“大壯媳婦是個不錯的,又懂事又知道心疼人。”
薛良平聞言也連連點頭,這話沒錯,他自個兒也是這麼覺著的。
周氏趴在自家屋裡的窗戶邊,專心致誌地聽著外頭的動靜。
薛勇在炕上翹著二郎腿躺著,見狀忍不住道:“有啥可聽的!”
周氏白了他一眼,繼續側耳傾聽。
直到外麵傳來牛車出門的聲音,她這才回到炕上,用腳尖踹踹薛勇,低聲道:“你說咋就那麼巧,剛上墳回來人就病得不省人事了?”
“大夫咋說的?”薛勇迷迷糊糊地問。
“大夫說是風寒,我怎麼覺得……”周氏的話說了半截就吞回去了,猶猶豫豫不敢說的模樣。
“你這人,說話咋竟說一半呢!”薛勇抓住周氏的腳撓了兩把,“趕緊說!”
“哎呀你彆撓我,我說,我說!”周氏最是怕癢,連連討饒,然後湊近薛勇,用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是說,他該不會是從山上帶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回來了吧?”
薛勇聽得渾身一哆嗦,猛地往後閃了一下,有些懷疑地看著周氏道;“你彆瞎說這些,怪嚇人的!”
“你看,我就說不說,你非讓我說。”周氏鼓鼓腮幫子,嗔怪地說,“我說了你又害怕!”
薛勇趕緊道:“誰害怕了,我堂堂七尺男兒,陽氣這麼壯,我能怕那些東西麼!我這不是擔心你麼,你如今懷著身孕,最是金貴的時候,可不能有半點兒閃失。”
周氏聽了這話先是心裡美滋滋的,而後又忍不住擔憂。
“要真是帶了什麼臟東西回來,該不會對咱兒子不好吧?”
薛勇一聽這話頓時緊張起來,這會兒也不瞌睡了,一骨碌爬起來。
“那咋辦!”
周氏眼睛骨碌碌轉了幾圈,給他出主意道:“要不你去問問娘,娘經過的事兒比咱們多,肯定比咱們有法子!”
“那肯定的,我這就去問問。”薛勇趿拉著鞋就往東屋去。
周氏在後頭不放心地叮囑道:“你可彆說是我讓問的!”
“放心吧,當我傻呢!”
盛氏最近本就心裡不安,身子也是病病歪歪的,聽了兒子的話,也免不了瞎尋思起來。
西廂房裡,因為薛壯的熱度一直退不下去,秦錚和夏月初一夜都沒睡好。
天蒙蒙亮的時候,夏月初坐在炕沿兒上,背靠著炕琴迷迷糊糊地眯著,忽然聽到外麵傳來鼓聲,還有些聽不太清楚的嘈雜聲。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