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隔牆有耳(1 / 2)

雖然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但是誰也不會認錯。

這個半夜潛入的賊人,竟然就是薛勇。

幾個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盛氏的尖叫打破了寂靜。

“哎呦我的兒啊!這是咋回事啊?”

薛勇鼻青臉腫地抬起頭,吐了口混著血沫子的口水,含混地說:“娘,我,我今晚回來晚了,剛進屋,也不知道咋回事,就被人抓著一頓打……”

盛氏看著兒子渾身是傷,心疼得不行,也不管薛勇這話合不合理,立刻把矛頭指向夏月初和秦錚。

“你們兩個小鱉犢子,也不看清楚是誰就瞎喊,這是賊麼?啊?回自己家怎麼就成賊了?看看都把孩子打成啥樣兒了?你們是不是就盼著我兒出事才高興啊?”

秦錚把門閂和鐵片丟到盛氏麵前,沉著臉道:“怎麼就不是賊了?自家人會大半夜拿鐵片撥彆人屋的門閂?撥開門不上炕睡覺,反倒直奔炕琴亂翻?”

盛氏看著門閂上的劃痕,依舊袒護道:“誰知道是誰弄的,說不定是你自個兒弄了冤枉我兒的。”

“你以為我是神仙啊?我未卜先知?我早就知道你兒子半夜進來?提前做好安排算計他?”

盛氏張了張嘴,似乎也覺得這借口太說不過去。

薛勇這會兒又換了個說辭,嚷嚷道:“我、我今晚出去打牌了,輸了錢,想回家那點錢再去繼續打牌,誰知道多喝了幾杯酒,回來竟摸錯了門,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

“你住東廂我們住西廂,你家門開在北邊,我們這邊門開在南邊,彆說是喝了幾杯酒了,就算喝得醉死過去,也錯不了這麼離譜!”秦錚啐了一口道,“再說了,若真是錯怪你,為何不喊?還自己抓著麻袋怕被我們看到臉?”

盛氏剛想說什麼,就聽外間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薛勇!你、你咋又去賭錢?你之前是咋答應我的?”周氏挺著肚子挪進來,一手扶著後腰,一手扶著門框,氣得渾身發抖,碩大的肚子隨著身子一顫一顫,看起來格外嚇人。

周氏如今可是盛氏的心頭寶,她也顧不得心疼兒子,趕緊上去扶住周氏,連聲道:“好孩子,彆生氣,千萬彆生氣,當心動了胎氣,娘替你罵他!”

薛勇連滾帶爬地撲到周氏身前,一疊聲地道歉,甚至還朝自己臉上打了幾巴掌,試圖把剛才想要偷錢的事兒蒙混過關。

薛壯冷冷地說:“大半夜的,鬨這麼一出有意思麼?你安的什麼心,不用說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這種鬼扯的理由,當誰都跟你一樣傻呢?”

他心裡明白,有薛良平和盛氏護著,這件事最後肯定也是不了了之的,但是看到薛勇一副死不認錯還要狡辯的樣子,卻也著實叫人來氣。

“你——”薛勇被氣得差點兒跳起來,自己啥都沒偷到也就罷了,白挨了一頓狠打,如今竟連個癱子都敢諷刺自己。

“你給我閉嘴!”薛良平突然暴起,一巴掌扇在薛勇臉上,把他打得身子一歪摔在地上。

薛良平轉頭麵向薛壯,低頭搓著手,深深地歎氣道:“大壯,今天這事兒是大勇不對,是爹沒教好他。不過他沒偷著啥,打也挨了,想必也能叫他長長記性……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人,鬨開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以後爹一定好生管教他,你就當看在爹的麵子上,饒了他這一回吧。”

盛氏一聽這話頓時不乾了,跳腳道:“老死頭子,你這說的啥話!大勇都說是不小心進錯屋了,你就非要把做賊的屎盆子往自己兒子身上扣?”

薛壯見盛氏還這樣嘴硬,便道:“我也不是不顧親情的人,但凡事說不過各理去,你若老老實實地認個錯,咱們一切好說,但你若執意不認,咱們乾脆去見官,看看官老爺如何判!”

一聽說要見官,薛勇頓時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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