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牙沒有背景靠山,也不會什麼拳腳功夫。
他一直覺得,自己之所以能在這行平安地混這麼多年,全憑兩個本事。
一是對危險的敏銳直覺;
二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十幾年下來,這兩個本事已經被打磨得爐火純青。
他能感覺到薛壯身上帶有壓迫感的兵戈之氣,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所以他想都不想,立刻拋掉麵子,調整心態,堅決認慫。
“大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大黃牙點頭哈腰地陪笑道,“不過我們也隻是跑腿辦事的小嘍囉,剛才那些話您也彆往心裡去,是我嘴臭,胡亂噴糞的……”
薛良平都看傻眼了,這跟剛才差點兒把自己氣死的,真的是同一個人麼?
大黃牙顧不得再找薛勇的麻煩,帶著幾個齜牙咧嘴的小弟飛快地撤退了。
薛良平趕緊上前查看薛壯有沒有受傷,心疼的連聲道:“你這孩子,你說你出來乾啥,治了這麼長時間的病,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若是再磕碰到可怎麼是好。”
薛勇沒想到薛壯這般厲害,心道那日自己進屋偷錢,幸好他沒有出手。
待看到大黃牙幾個人狼狽逃竄的身影後,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衝到薛壯麵前,怒吼道:“你是不是瘋了!你不知道開賭場的老板背後都是有人罩著的麼!你如今得罪了他們,是想讓一家人都因為你遭殃麼?”
薛壯聽了這話,簡直要被他氣笑出來。
“所以你在外麵借了印子錢,讓人找上門來催債,任由五十多歲的老爹被人羞辱,讓姐妹被那群無恥之徒意淫,你自己卻龜縮在房裡不敢出來,如今人被打跑了,你反倒來怪我害了全家?”
薛勇大字不識一個,薛壯這番話有些詞對他來說過於艱深,但是大意還是聽懂了的。
他氣急敗壞地說:“他們隻是來催債,隻要能還上錢不就是了,何必要得罪他們。”
“說得容易,你有錢麼?”薛壯輕蔑地看向薛勇,“你自己闖的禍,自己去擺平,若下次再弄到家裡來扯皮,我連你一起打!”
“我看你是當兵當得腦子壞掉了,這兒是參頂子村,不是你的軍營!再說,你如今也不是兵了,變成廢人就被人丟出兵營了,你還有什麼可拽的,輪得到你教訓我?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在薛勇從小的印象中,薛壯在家中的地位,怕是都不如後院養的豬崽兒。
豬崽兒還要精心喂養,時不時地打掃豬圈。
但薛壯卻完全是放養的,不但苦活累活都是他做,對自己和哥哥的欺負也必須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沒想到出去當了幾年兵,沒死在外頭也就算了,癱了回來居然還硬氣起來,真是反了他。
“哦?”薛壯麵色不變,微微挑眉看向薛勇,“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在家裡是什麼身份?”
“小時候娘是怎麼說的,你都不記得了麼?”薛勇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不屑之情溢於言表,“娘說,你就是薛家不花錢的長工,是我和我哥養的一條狗。就算是丟塊骨頭給你,也得你先給我們搖搖尾巴才行……”
薛壯的手漸漸攥緊,用力到關節泛白,恨不得一拳打爛薛勇這張臭嘴。
不過還沒等薛壯出手,卻有人搶先一步動了。
薛良平高高揚起巴掌,用力扇在薛勇的臉上。
薛勇被打得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他的臉頰瞬間腫起老高,滿口血腥,張嘴吐出一顆還掛著血絲的牙……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